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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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坐回‘門’口的位置,邊咬著他愛吃的山‘藥’卷,邊糾結地看著秋的天空。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對了,今是嚴府的長孫嚴長松大喜之,今兒一大早,王爺還特別吩咐管家送了份賀禮過去,他本人因還在閉‘門’思過中,並未親自到達。這算不算是王爺上心的一種表現?不用人提醒,便自動記起關於嚴三姑娘身邊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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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很熱鬧,中途秦王竟然帶著一群王公貴族家的弟子跑去鬧‘’房,將嚴長松‘’得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將所有的賓客都送走後,靖安公府無論是主子或是下人都覺得今真是累得慌。

嚴祈華微微蹙眉,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外面掛在廊下的紅燈籠,橘紅的‘’澤透著一股喜氣。

“大哥,你還沒休息啊?”嚴祈文拎著壺酒過來。

嚴祈華又微微皺了下眉,斥道:“縱酒傷身,你少喝些。”聽得出他嚴厲的斥責中的關心,嚴祈文灑然一笑,‘摸’出兩個杯子斟酒,笑道:“喝一點沒關係。今是長松的好子,弟弟來陪你喝兩杯慶祝慶祝!”一口飲盡後,又嘆道:“一晃便過了這麼多年,都不容易啊!”嚴祈華目光微滯,然後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兄弟倆在書房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不一會兒,一壺酒便見底了。

嚴祈華有些微醺,卻沒有醉,反而是嚴祈文已經有五分醉意,拉著他的手道:“大哥啊,我知道你不容易,難得的大喜子,你就別憋著了,一起喝個盡興吧。老頭子都老了,指不定過幾年便要將爵位傳給你了,再也不會…你就放心吧。老頭子不喜長松,沒事,咱們先讓長松帶他兒媳‘婦’外放煅煉個幾年再回來…”

“你醉了,回去休息吧。”嚴祈華拍拍他道。

嚴祈文卻不放手,嚷嚷道:“今兒秦王來喝喜酒,老頭子明顯是想要投靠秦王,一定要阻止他。咱們嚴家的姑娘不要再嫁皇室了,去告訴二叔和三叔,絕對不能聽老頭子的勸,將西府的姑娘賣了。幸好咱們東府的姑娘都還小,我可不要我的小阿竹將來也像籌碼一般被人胡‘亂’地嫁了…”嚴祈華眉頭一皺,又緩了下來,說道:“秦王今兒確實是透‘’出想要拉攏咱們之意,不過周王妃是嚴家的‘女’兒,皇上不會糊塗地再為秦王擇娶嚴家‘女’兒了,你就放心吧。而且阿竹還小呢。”嚴祈文仗著有五分醉意,趕緊順杆爬“說得是!還有我的阿竹是個沒什麼大志氣的,只要夫婿聽話上進便行,什麼世家公子之類的,那種通房丫鬟一堆的,我的阿竹不會挑選,大哥你就應了弟弟這回吧…”

“胡鬧!”嚴祈華眼角微跳,不再理會他的撤潑打滾,揚聲叫來外頭的小廝嚴順,將嚴祈文給架回五柳院。

回到五柳院後,柳氏忙端了醒酒湯過來,待服伺候丈夫喝完湯又洗漱過後,柳氏坐在‘’邊,扯了被子蓋住他。

嚴祈文並沒有睡著,拉著柳氏的手道:“惠娘,咱們阿竹以後會嫁給她喜歡的夫婿。”柳氏微微一笑,心裡卻嘆息。若是阿竹的婚事有可以利用的,大伯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利用。可以說,家裡的四個姑娘的婚事,都是具有一定的聯姻意義,就如嚴青梅,是為了修補嚴家與張家的關係而定下的,所以才會提前讓他們培養情。將來嚴青蘭、嚴青菊都一樣。

不過這些也不能怪嚴祈華,他是老公爺教養長大,自幼所承庭訓一切以家族利益優先考慮。再加上現在的老太爺是個糊塗的,沒了老公爺的鎮壓,嚴祈華的壓力也大,他要在即將到來的奪嫡風雲中,儘量保住嚴家。

柳氏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了,方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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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新‘婦’拜見姑舅的子。

新‘婦’是涇州百年世家阮家的姑娘,這阮家祖上曾出過三朝元老,榮極一時。雖然現在榮光已不在,但阮家以治家嚴謹著稱,他們府裡的姑娘自幼承庭訓長大,禮儀規矩、‘女’紅針黹、主持中饋、管家理事都極為厲害,人人稱道,是最適合不過的宗‘婦’。

嚴長松是長房嫡子,將來要承爵,這長媳要擔起重任,便得慎重挑選。最後挑來挑去,老太君終於一捶定音,挑中了阮家的姑娘。

一大早,靖安公府的主子們無論大小都齊聚到‘’暉堂中,嚴長松帶著他的新婚子阮氏過來給長輩們行禮敬茶。

阮氏是個體格高挑豐滿的姑娘,臉盤兒微圓,但輕抿‘’一笑,卻帶了幾分親切甜意。頭上梳著飛仙髻,贊著步搖鳳釵,身上穿著淺藍‘’高領內衣,煙霞粉‘’對襟綢緞短襖,大紅‘’提‘花’長裙,喜氣洋洋。

阮氏臉上帶著新‘婦’特有的羞澀,一一給長輩們敬茶,同平輩們見禮。

敬完了茶後,便一起在‘’暉堂用膳,阮氏伺候老太君等用膳。老太君只讓她夾了幾筷子意思一下,便讓她坐下一起吃了。其他人見老太君照顧這重孫媳‘婦’,也不敢多說什麼,老夫人倒是有些發酸,忍不住刺了兩句。

阮氏恭順地站起身,老太君便說了句:“安心用膳,公府的規矩雖嚴,但只稍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成。”阮氏柔順地應了聲,又坐了回去,可卻將老夫人氣壞了。

其他人都安靜用膳,阿竹吃著丫鬟給她布的點心,瞄了眼低眉順眼的阮氏,心說這姑娘懂得拿老太君當擋箭牌,腦子轉得快,‘’不錯的。

早膳後,嚴老太爺便帶著兒孫們離開了,他面上無喜無怒,給新‘婦’準備的見面禮也是規規矩矩的,因為老太君在場,他倒是沒有因為不喜長孫而給新‘婦’難堪。

嚴長松隨父親出去,離開前看了阮氏一眼,阮氏朝他眨了下眼睛,又恭謹地低下頭。

這一幕只有幾人瞧見,阿竹心裡有些驚奇,看來這位堂哥的審美觀不同啊,阮氏明顯不是那種嬌小玲瓏又纖細如柳的姑娘,倒和大伯母有些相似。

老夫人心裡泛酸,見一群孩子圍著阮氏說話,特別是見阿竹拉著她孫‘女’青蘭一起,更是氣得心口疼。這些年來,嚴青蘭和姐妹們雖然吵吵鬧鬧的,但處得極不錯,老夫人有心將她們分開,但是姑娘們都是一起讀書一起玩耍,怎麼可能分得開?最後發現,這孫‘女’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大嫂做的這個荷包好看,這針法很特別。”阿竹‘摸’著阮氏掛在間的荷包道。

聽到她的話,其他三個姑娘也好奇地湊上去看,紛紛點頭表示阿竹說得不錯。

阮氏原本有些拘謹,不過她素來是個穩得住的人,見這群小姑子都是年幼的姑娘,親小姑嚴青梅也不是個愛爭強好勝的,她們親近自己,心裡也有幾分歡喜,當下便道:“這是涇州那帶的一種繡法,你們若想學,改明兒便來我院子,我教你們。”阿竹笑嘻嘻地道:“那真是多謝嫂子了,只要長松哥哥不嫌棄我們打擾你們相處的時間便成。”一句話逗得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阮氏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阮氏是阮家大房的嫡次‘女’,她與嫡長姐不同,生得高挑豐滿,不符合時下‘女’子的美姿儀。雖說阮家的‘女’兒不愁嫁,但母親卻一直擔心她嫁人後,丈夫不喜,使得婆家也不看重。不過昨晚…丈夫似乎還是‘’喜歡她的,婆婆是個寬厚之人,小姑們也都是好相處的好孩子,看來這樁婚事是極好的,比大姐嫁去的陵安伯府好多了。

家裡有了位大嫂,姑娘們平消磨的地方又多了一個,便是嚴長松和阮氏的松濤院,阮氏有一手極‘’湛的‘女’紅,姑娘們沒事都愛過來請教她。

阮氏進‘門’不久,天氣便開始冷了,很快便進入了十一月份,入冬了。

剛下了場雪,好不容易雪停了,院裡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下人忙著將雪掃起來堆到一起。

阿竹帶著丫鬟一起穿過迴廊,到了母親柳氏的屋子,剛掀開簾子,面便是一股熱氣撲來,有種冰火兩重天的覺。

“娘,我回來了。”阿竹接過丫鬟‘’好的暖爐抱著坐到柳氏旁邊,卻見她眉頭微鎖,似乎有什麼惱人的事情發生一般,不問道:“怎麼了?”柳氏‘摸’了‘摸’她的發,嘆道:“先前我去你大伯母那兒,聽到一個消息,桃丫頭難產…去了。”阿竹懵了下,等醒悟過來“桃丫頭”是誰時,驚聲叫道:“桃姐姐她——孩子呢?”

“孩子倒是無事,不過還未足月,生來有些體弱,是個哥兒。”柳氏嘆道:“桃丫頭可惜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月還有兩天便結束了,修仙也要完結了,等下個月,全力碼這文,一天雙更也木有問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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