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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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顯坐在書案前沉思了會兒,冷笑道:“想必他們為了掣制我,絕對不會給我娶個厲害的子回來,這靖安公府的四姑娘是個庶出的,再怎麼樣也比不得嫡出的氣盛,估計還有一副柔弱可欺的‘’情,才能任她們圓‘’扁!”紀山不敢吭聲,不過心裡倒是認同了主子的猜測,那些人早就巴不得將主子拉下世子之位,怎麼可能給他挑個身份高貴又厲害的子?至於會不會丟臉問題,鎮國公府早就不在乎臉面了。

紀顯明顯不太想在這事情上糾纏太多,又道:“明你再去打探打探,不讓你去打探她如何,你得給我打探清楚她的行程,我想親自瞧瞧她是何等模樣的。哼,若是個軟弱無能的,受不住死了,也是她沒福氣。”紀山趕緊應了聲。

等紀顯揮手讓他下去時,紀山忙道:“世子,潘氏肚子有三個月了,您要不要去瞧瞧她?”剛好三個月前主子回來一趟,沒想到就讓她一舉懷上了。

紀顯冷冷地看著他,看得紀山忙自己滾出去了,不敢再說什麼。潘氏雖然憑著肚子‘’了臉,但說到底還是個通房,最不濟以後也只是個姨娘,不需要為她得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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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顯晨起去練功房煅煉了半個時辰,出了一身汗,又去衝了個冷水澡,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去老太君那兒。

老太君這裡已經齊集了紀家所有‘女’眷,紀顯掃了一眼,他那爹並不在,想必現在還在哪個姨娘的‘’上。

屋子裡的‘女’眷們看到他,特別是那張臉時,明顯地‘’了口冷氣,小些的孩子嚇得差點要哭出來。紀顯直‘’‘’地站著,緩緩掃視一眼,兇狠的目光嚇得好幾個小的孩子真的哭了出來。見到他們哭,他的眉頭擰了下,然後又無動於衷。

“好了好了,你們帶他們下去吧。”紀老太君頭疼地揮手道。

紀老夫人笑呵呵地開口吩咐道:“聽老太君的,你們幾個將孩子帶下去吃些東西,別餓著了他們。”然後慈愛地看著紀顯道:“顯哥兒難得回來一趟,快過來坐。”紀顯聽話地坐在紀老夫人下首位置。

紀老夫人是已逝的紀老太爺的繼室,一生未曾生養過孩子,原本在鎮國公府中沒什麼地位,不過一張嘴能說會道,在府裡也有幾分人緣,紀老太君特別地倚重她,連鎮國公也敬重她這繼母幾分。

等屋子裡的孩子和‘女’眷都走得差不多後,紀老太君咳嗽一聲,說道:“靖安公府的四姑娘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和你祖母、母親都極喜歡,便為你定下了。”紀顯不語。

紀老太君瞥了眼這孫兒,看到那張臉,又有些不喜,繼續道:“七月和十月都有個好子,顯哥兒想要挑哪個月成親?”紀顯沉默半晌後,說道:“七月份太趕了,十月份吧。”紀老太君微皺眉,十月份太久了,外一生出什麼意外可怎麼辦?正‘’再說,衣袖被旁邊的兒媳‘婦’扯住,發現她給自己使眼‘’,便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轉而道:“你再考慮一下,如果要改回七月也行。”說了這些,一時間又有些無語,紀老太君不願意與他多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等紀顯離開,紀老太君便問道:“華哥兒在哪裡?今兒怎麼不見他?”老夫人陪笑道:“華哥兒昨兒出城訪友,因太晚了,便在城外宿下了,現在還未回來。”紀華是現在的鎮國公和繼夫人所出的嫡子,也是紀顯的弟弟,極得老太君喜愛。雖然都是嫡親的曾孫子,但比之命格凶煞又克家人的紀顯,老太君更疼愛紀華,心裡也希望紀華能繼續這鎮國公府。

當然,對於紀老夫人來說,心裡也是希望紀華繼承鎮國公府的,蓋因紀華之母——即現在的鎮國公繼夫人沈氏是紀老夫人孃家侄‘女’,比起沒有血緣關係的紀顯,紀華才是她的命子。

等紀老夫人從老太君那兒出來後,便尋了紀華身邊伺候的丫鬟閉月問道:“華少爺去了哪裡了?”閉月有些惶恐,忙道:“奴婢也不知道,少爺沒有說。”剛才對老太君所說的紀華去訪友之事純粹是騙她的,紀華和其父鎮國公一般喜好美‘’,屋子裡的通房姨娘不少,他身邊伺候的丫鬟幾乎沒有幾個沒被他沾過的,連他子的陪嫁丫鬟也都被他睡了個遍。晚上他出去鬼‘混’沒有回來,大多是去那種銷金窟鬼‘混’了。

想明白這點,紀老夫人有些生氣,心裡埋怨侄‘女’沒有將紀華教好,抬腳便往鎮國公夫人的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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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顯回來後的第二,皇帝的旨意便下來了,將他從西北營調入神機營。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皆倒‘’了口氣,看來紀顯依舊聖眷不衰啊,神機營擔負著“內衛京師,外備征戰”重任,是京師三營之一。也不知道這紀顯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深得皇帝如此信任。

京中世家勳貴子弟多如狗,若是不走科舉出仕,便只能在皇帝面前‘’臉,紀顯便是如此,看到紀顯囂張得幾乎連鎮國公府也不放在眼裡,那些世家勳貴弟子都羨慕不已,心裡也琢磨著,如何在皇帝面前‘’‘’臉。

阿竹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同樣皺起了眉頭,不知承平帝這是何意。

不過,好消息是,紀顯和嚴青菊這婚事是定下了,在紀顯回來第十天,便讓人去選了吉,將婚期敲定,定在十月初十。

八月底嚴青蘭出閣,嚴青菊定在九月,也不算得趕。

陸禹下衙回來,看到阿竹對著窗口的一叢湘妃竹發呆,探手過去,直接捏了捏她的臉,另一隻手也攬住她的

“哎呀!”冷不防地被人拽住,阿竹往後仰倒,被人穩穩地接住時還有些心悸,正想磨牙抗議時,突然他咦了一聲,將她抱了起來,目光在她身下掃了掃,將她抱到了旁邊的軟榻上,說道:“身子虛就別太累,聽說這種時候站多了疼。”阿竹頓時滿臉通紅,有什麼比你的大姨媽來時,你心目中的男神一本正經地和你討論什麼站姿疼不疼的問題更尷尬?

陸禹支著臉打量她,‘’了下她的腦袋,將她的綰著的髮髻都‘’散了,方問道:“喝紅薑糖水了?”

“…沒有。”聽罷,陸禹直接叫來甲五,讓她去廚房叫人煮碗紅薑糖水過來,然後又伸手覆在她的小肚子上,慢慢地‘’著,詢問了她今的飲食,知道她沒有吃寒涼及冰的東西,滿意地點頭。

阿竹被他‘’著肚子,那種脹疼減輕了很多,但被他如此詳細地詢問著常,又覺得自己嫁的不是老公,而是個愛管她的爹。

“真乖,以後繼續保持!”陸禹滿意地親了下她的臉蛋作獎勵,含笑的眉眼,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得緊。

當然,陸禹會如此詳細地詢問,還是五月初阿竹經期時,因為天氣太熱,又因為嚴青菊定親一事,難免疏忽了,吃了冰鎮的水果,讓她肚子疼了一回,陸禹知道後,眯著眼睛看了她很久,看得她心驚‘’跳的。

晚上睡覺時,阿竹慢慢地蹭上‘’,越過‘’邊的男神,直接滾到‘’裡頭。

“睡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陸禹單手撐著臉,拍拍身邊的位置。

阿竹有些心吐吐地道:“臣妾身子不乾淨,不宜同‘’,王爺…”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探手扯到了懷裡。

陸禹嘲笑道:“不過是怕第一個晚上‘’髒本王的衣服罷了,沒事,本王不介意這點小事。”阿竹漲紅了臉,覺得沒臉見人了。上個月大姨媽來時,晚上睡覺時,她便‘’髒了他的衣服。其實阿竹心裡也很想哭啊,明明她以往都沒有出過這種事情的,但偏偏上回就出了這種窘事,原因大概是她被他抱著睡,睡姿不正,所以漏了出來吧。

所以,歸究底,還是他的原因。

‘女’人的月事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種汙穢,一般來這種東西,夫是要分房睡的。但阿竹發現這位王爺未免也太坦然了一些,堅決不肯分房睡,害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被他拉著躺下後,一隻大手便蓋在她肚皮上,暖暖的手心‘’著,緩解了不適,讓她開始昏昏‘’睡起來。不過腦子裡還惦記著事情,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王爺,鎮國公世子和四妹妹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了?皇上沒說什麼嗎?”

“有什麼好說的?”陸禹‘’著她的小肚子,說道:“你就是愛胡思‘亂’想,不用擔心,紀顯的份量還不夠,父皇不會質疑我什麼。”怕她以後都要這樣提心吊膽,心裡多少有些心疼,親了親她的小耳朵,又道:“不必如此小心,只要我不作為,父皇暫時不會懷疑我的。”阿竹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為何他能如此篤定地說這種話?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下正想再問時,他已經像對待個小孩子一般,哄著她入睡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阿竹嘀咕著,總覺得他的態度奇怪,到底是拿她當子還是當孩子看?

半晌,陸禹低頭看她入睡的臉,小嘴微張,呼輕輕淺淺的,已經無法從這張妍麗的臉蛋尋找她小時候的輪廓了,不過——以前只要看到她,心情總會很好,到現在每次看到她時,心裡總會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柔情。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但他選擇了順著心意先將她抓到身邊,錮在身旁,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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