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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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昨…”阿竹斟酌著語氣,想要‘
’清楚情況又不挑起他的疑心,發覺還真是難,她的這點兒手段在他前面
本不夠看。
陸禹何等銳,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攏了下她的發,笑道:“昨
與秦王有些不合,又喝多了,所以脾氣難免控制不住,無須要擔心。”
“他惹禹哥哥生氣了?”阿竹問道。
“對,以後你若瞧見他,無須客氣,當作沒見著他。”他臉上掛著笑容,但眼神卻極冷。
阿竹沉默了下,笑道:“王爺放心,我省得,以後儘量避開他。反正我一個內宅‘婦’人,和他打‘’道也不多。”果然,聽了她這話,他眉宇間的神‘
’更愉快了。阿竹終於確定,心裡鬆了口氣。
待阿竹終於睡著了,陸禹坐了會兒,便去了書房。
書房裡,早有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等在那兒,他長相清瘦,頜下留有美須,穿著文人的青‘’直裰,看起來斯文儒雅。
這人是端王府的幕僚華菁,北方人氏,承平五年時的進士,極有才華,見解獨特。因為一些‘私’人恩怨,放棄了官場,碾轉到江南。後遇到少年時的陸禹,因為得陸禹救命之恩,便隨陸禹來了京城,成為端王府的幕僚。
陸禹進來的時候,華菁正坐在書房一角喝著茶,看手中的邸報。近期朝中無大事,邸報上多是一些朝中索事罷了,華菁定期觀看,也只是從中找些樂子。不過很快地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華菁給陸禹行了禮後,便對陸禹道:“王爺,明年內閣位置恐怕有變動。在下觀這半年來的動向,恐怕張閣老最多到明年便要致仕,屆時空出一個位子來,也不知道會是誰繼任,還有這內閣首輔之位,恐怕又是一翻‘’烈鬥爭。”陸禹淺抿了口茶,神‘
’清楚,說道:“父皇心裡已有定數,可靜觀之。”華菁有些
興趣地道:“莫不是王爺得了什麼消息?”陸禹笑盈盈地道:“父皇心思不是本王可以隨便揣測的,不過這內閣首輔左不過那幾個人。”說罷,微微眯起眼睛,琢磨起來。
華菁見他思索,便也不再出聲,而是看起了江南來的信件。
等到陸禹又端起茶喝時,華菁抖了一份信件,對陸禹道:“王爺,江南可能要出事了。”在陸禹看過來時,他也不賣關子,說道:“江南的鹽政越發的‘亂’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手其中。王爺可要出手分一杯羹?”陸禹接過華菁分類出來的信件看了看,微微笑起來,聲音溫潤清雅“無需如此,反正最後父皇也要肅清江南鹽政,徒勞折了人,得不償失。”從這信裡的內容中,不意外可窺見齊王、秦王等人的痕跡。陸禹不是善男信‘女’,江南鹽政‘混’‘亂’正可以讓他藉機除了幾位兄長的勢力。但也不能撥除得太徹底,將自己的風頭完全蓋過所有人,免得屆時反而自己成了那出頭的椽子。
華菁聽罷點頭,一動不如一靜,以靜制動是最好的,特別是乾清宮的那位帝王漸漸老邁多疑,皇子們小打小鬧沒什麼,但手伸得太長,皇帝不介意親自砍了。以端王現在的地位,確實不宜做太多。
帝王之寵有時候是保命之物,但大多數時候也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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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的婚禮結束後,京城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因為夏炎炎,天氣過於炎熱,彷彿將人的‘
’力也奪走了,京城中的各種宴會也少了許多。
阿竹苦夏的情緒一直維持著,人也懶洋洋的不想動,喜歡窩在室內放著冰盆子的地方納涼歇息,那副懶惰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懷上了,犯了孕‘婦’的懶勁兒。別說,因為她這模樣,還真是鬧了個大烏龍。
柳氏對‘女’兒的子嗣問題是最關心的,她怕阿竹像自己一樣,子嗣困難,所以在阿竹成長過程時,十分注意她的身子保養,連丁點會導致‘女’子體虛宮寒的東西都不會讓她碰,希望她以後別像自己一般,成親近十年,才懷上第二胎。特別是阿竹嫁的丈夫是當朝王爺,更重子嗣,馬虎不得。
所以在‘女’兒成親兩個月後,柳氏便開始暗暗地關注起來,有一回過端王府來探望阿竹,發現她懶洋洋的樣子,還真是以為她懷上了,高興了一陣子,等到了七月,阿竹的月事如期而來,發現是白高興了一場,真是說不出的失望。
不說這些,自從周王成親後,陸珮便沒有再被送過來了。周王府裡來了新的‘女’主人,周王世子便有了母親照顧,自然也不用時常送到宮裡或者端王府了。阿竹暗暗著人打聽了會,發現新上任的周王妃雖然脾氣嬌縱了點兒,但是她對周王百依百順,連帶對周王世子也不錯,衣食住行上與往
沒什麼區別。
不過,阿竹也聽說了周王府的一些事情,周王妃進‘門’幾天後,便懲治了周王府的一名‘侍’妾。不過是名‘侍’妾罷了,而且周王妃懲治的名義是那‘侍’妾不尊敬周王世子,所以也沒有人在意。等周王妃將周王府的好幾個‘侍’妾一起收拾了後,眾人終於發現周王妃這是打著周王世子的名義開始修理周王身邊的‘女’人了。
妒‘婦’啊!
京城所有男人聽到這種事情,面上一臉不屑地表示,這周王妃就是個妒‘婦’。而京城中的‘女’人面上也一副周王妃真是有失‘女’人的賢德,但心裡卻羨慕得眼睛都冒綠光了,她們也好想像周王妃一樣,將家裡的那些小妖‘’們都收拾修理了,大快人心啊。
“王妃,這樣不好吧…”周王妃身邊的‘’嬤嬤有些膽顫心驚,覺得他們王妃嫁過來才一個月,就將周王府的‘侍’妾收拾得還剩下兩個老實的,莫怪外頭會覺得王妃是個妒‘婦’。
周王妃嬌俏的蘋果臉上滿是驕傲的神‘’,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麼不好的?我是王妃,她們不過是些卑賤之人,也敢和我平起平坐?我可不會像以前的嚴青桃,軟弱無能,是我的男人,就不準其他人沾染!”‘
’嬤嬤差點給自家王妃跪了,急道:“王妃說什麼呢?小心王爺聽到了心裡不高興。公主也叮囑過您,嫁了人後就不比在家裡了,為人。
子當拿出氣度來,要賢惠大度。”周王妃撅起嘴,不高興地道:“我又不在他面前說,反正都是個死人了,遲早會過去的。”周王妃自己也知道,這樁婚事最初完全是她自己瞧上了周王,雖然大家都說這個男人有些溫
又長情,實在不是個好良人。但是她卻覺得他很溫柔又有愛心,和時下那些男人不同,才會想方設法地嫁給他。
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周王妃自然要小心地維持,不會在周王對她產生情之前得罪他。而已逝的前周王妃嚴青桃便是周王心中的逆鱗,周王妃才沒那麼傻現在就挑明情況呢,自然要先順著周王啦。她就不信,活著的人還比不過個死人了!
‘’嬤嬤無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周王妃收拾了那些‘女’人時,沒想到宮裡的惠妃聽到後,狠狠地氣了一把,轉頭便賞了兩個宮‘女’過來。
周王妃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惠妃竟然會這麼坑兒媳‘婦’的,頓時氣得差點擼起衣袖進宮找惠妃評理。
周王妃身邊的丫鬟嬤嬤差點嚇得半死,好不容易方將她勸停了,又忙讓人將安慶長公主請過府來,勸勸周王妃。
安慶長公主接到周王府的消息時,差點暈厥過去,氣急敗壞地趕來了周王府,將蠢‘女’兒給鎮壓了。
“娘,她算老幾啊?不過是周王的養母罷了,竟然敢‘’手養子後院的事情,真不知羞!”周王妃氣得半死,恨死了那兩個被她丟到角落裡的宮‘女’了。
安慶長公主看著被寵得嬌縱的‘女’兒,覺到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著,再一次發覺自己和丈夫將她寵壞了,脾氣嬌縱,連婆婆都敢頂,哪個男人受得了她?而且誰不知道周王事母至孝,就算惠妃只是養母,也容不得她來頂撞。
安慶長公主費了好大的勁兒連哄帶嚇方將‘女’兒安撫住了,然後語重心長地道:“你也和人家端王妃、秦王妃學學,她們與宮裡的貴妃和淑妃婆媳相得,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你只要學得她們幾分,也算是厲害了,何愁沒有太平的子可過?”周王妃半信半疑,決定相信母親的話,反正母親不會害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候,秦王妃去枯潭寺請了座送子觀音回府供拜的事情傳開來時,周王妃覺得,秦王妃估計和淑妃的婆媳關係也不是那麼相得的。
等她發現端王妃做的事情時,更覺得母親的話一點也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