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回胭脂海的瘋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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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到易玉得知陽滋公主的眼睛即將痊癒,急急忙忙樂淨土’在她的宮裡等著,希望他這位命運多舛的愛能在睜開眼睛之後,第一時間就看見他。
易玉忽然想起,道:“小薰,你不是給我做了一套咱們大秦的衣裳嗎?快去拿來我換上,一會陽滋好了就能看見了。”落雲燻眼中閃出驚喜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本來在她看來易玉這姑爺雖然好,但也太
了一點,家裡那一大群鶯鶯燕燕,有能有多少心思想著她的公主!不過剛才見易玉竟然能想到此等細節,就知道心中是真有陽滋的。
有些手忙腳亂的幫易玉換上了一身黑龍紋的長袍,這莊重的秦服穿在易玉的身上更加顯得氣度不凡。落雲燻甚至有些看的痴了,竟然漸漸地與那遙遠又已經有些陌生的高大身影重合在一起!雖然兩個人長的並不相像,但落雲燻就是不由自主的把他們往一塊想。
忽然就覺那裡面傳來一股至強的氣勢,易玉不由得大吃一驚,他一下就
覺出那就是陽滋的氣息。易玉早就知道她的實力強悍,卻沒有料到竟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若是論修煉年頭,他家中這些嬌
美人之中陽滋絕對能排進前三。而且當年贏卿初被人封印千年,修為不進返退,也就與陳紫芹辛如玉二人相當。而寶相夫人卻是天狐之身,修真年頭最長,窺悟天道反倒要更遜一籌。要是算起來也只有陽滋在這兩千多年中孜孜不倦的苦修《撼天訣》,從不曾一刻間斷,只是她因為家國遭逢驚變,一度出了岔子難以發揮出來。而今頑疾盡去,心結早解,瞬間湧出的強大能量遠遠超出想象!
易玉驚喜道:“好了!好了!”說著就要往裡邊去,卻被落雲燻給拽住了。
落雲燻又驚又喜,道:“駙馬且慢!公主剛痊癒尚須重新理順渾身的真元。此時萬萬不可驚擾,否則前功盡棄。”易玉也自覺有些失了分寸,訕訕的笑了笑,道:“呵呵!是我太著急了。”又過了不久,裡面那強猛渾厚的氣息漸漸的平息下來,勢若洪的強大能量也變成了溫順的平湖。易玉再不能等,疾步衝了進去,只看見裡屋的牙
之上贏卿初和陽滋姑侄二人相對而坐。身上只披了一層薄紗,此時卻早已經被汗水給溼透了,纖毫畢
,絲毫也起不到遮蓋那曼妙身姿地作用。贏卿初臉
微微有些蒼白。看是耗費了不少心力,不過那美麗的臉蛋上卻閃著欣
的笑容。對面的陽滋還沒有掙開眼睛,似乎兩千年的時間已經讓她習慣了閉著眼睛過
子了吧!畢竟再這麼冗長的時間裡,她是閉著眼睛吃飯。閉著眼睛走路,甚至閉著眼睛與夫君歡愛,一切都是在閉著眼睛進行。
“可以了嗎?”陽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贏卿初點了點頭,道:“掙開眼睛試試…”同時易玉已經悄悄的把臉伸到了陽滋地面前。他要讓她第一眼就看見。
陽滋戰戰兢兢,似乎還有些猶豫,眼皮輕輕的顫動。下面的眼仁“咕嚕咕嚕”亂動。忽然也沒有任何準備預兆。那閉合的死死地眼皮就挑了起來。一雙晶瑩水潤的大眼睛閃著靈動的神光。
陽滋微微一愣,也許是因為還沒有適應光明。她只看見眼前一個英俊的人臉,甚至還閃耀著絲絲金光,就像天神一般。使勁地闔上又掙開這才揮去了惱人的模糊。
“夫君?夫君!”開始還有些懷疑,但那嬌俏的小鼻子微微一動,悉的氣味兒是不會錯地,一下就撲到了易玉的懷裡,喜極道:“陽滋終於看見夫君的摸樣了!”易玉輕輕地撫著懷中美人地秀髮,寵溺道:“我地寶貝兒!真是苦了你了!”陽滋眼中已經聚氣了霧氣,躺在易玉的懷中,輕輕地摩梭著他的臉頰,使勁的看著每一個細節,似乎生怕下一秒又看不見了似的。
陽滋公主嬌柔的說道:“夫君!你竟與陽滋心中想的一模一樣,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易玉愛憐的穩住陽滋的香,有吻上了她的大眼睛,含糊的說道:“我的陽滋…”----------暫且放下‘極樂淨土’之中的溫馨情愛不提,就在遠離南疆的西方,越過了無盡的熱帶雨林,再向西北就是有著世界屋脊之稱的‘青藏高原’茫茫的群山雪海之中,一道青
的劍光急速的飛掠當空,遠超音速的速度捲起天上潔白而濃厚的雲團衝湧變化,氣象萬千。
雖然按照修真界的常理來說,飛劍的光芒皆以金為上品,青
的劍光絕對算不上是稀罕的寶器,但是這道青
劍光卻不一樣。那飛劍的青光爍爍,似能磨人心志,反
著太陽的光芒更在外圍染上了一層詭異的光暈,甚至那至陽大正的太陽光都被它給怪帶的
異。
飛劍上長身立著一個青衫的中年男子,長髮在那急速之中竟然沒有絲毫湧動,隨意的飄在身後,五官緻面
剛毅,乍看上去竟然是一個正氣凜然的人物!只可惜那一雙狹長的吊稍丹鳳眼
出陰冷
異的光芒卻把那凜然的氣質破壞殆盡,讓人
覺很不舒服。
那青劍光陡然停在了一個不大的山坳上空,青衫人一臉興致
的向下方觀看,嘴角上掛著
異的笑容,似乎什麼事情讓他
覺非常高興…或許說是興奮更確切些。
不消片刻下面山坳中幾個駕馭飛劍的青年也飛了上來,為首一個藍衣勁裝的大漢,上下打量那並不是識得的中年人,大聲喝道:“來的什麼人?報上名來!此處乃是我宗地安敢亂闖!”那同來的五個年輕人已經散開,按照九宮八卦之位隱隱圍在外圍,散發出淡淡的殺氣,只要一聲令下就要痛下殺手。
那青衫人立在飛劍之上,絲毫也不在意更顯得瀟灑從容,打量著那幾個年輕人輕笑道:“不錯!真不錯啊!想不到這才短短几年時間就有了此等成就!空了現在何處,叫他出來見我!”一個傲氣人的年輕人大聲呵斥道:“大膽!竟敢如此呼喝我家掌教老佛的名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他的手指已經掐起了劍訣,一股更加宏烈地殺氣衝湧而來。
那青衫人臉微微一僵,本就狹長的眼睛眯起,閃
出兩道冷冽的
光。不過他並沒有發怒,反倒是灑然笑道:“哈!都是我崑崙派的弟子,你們修為不錯,只可惜經驗卻還遠遠不夠啊!只待
後慢慢磨練才是。”雖然聽對方說話託大,就知道來頭不小。而且說的還是‘我崑崙派’應該是友非敵。為首那青年還有些心機,見此人氣度非凡不敢輕易得要細細問明,但那青衫男子卻不想與他們廢話了。那飛劍上陡然閃出一道紅光,竟沒有任何預兆的瞬間加速。
“轟隆!”一聲撕開了空氣,已經越過了那幾個年輕修士的包圍圈。
雖然覺得這個入侵者有些奇怪,但是那為首的年輕修士職責在身。迅速發出了敵襲地信號。那本來靜逸無聲的山坳瞬間沸騰了起來,各劍光一道道沖天而起,
略一數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那山中各處要地也被人把守起來。這一個不起眼的小山坳竟然隱藏了一千多修士。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吧!雖然那些人的修為大多還弱,尚不堪大用。但假以時
再看又會是一番什麼樣地光景呢!
不過那青衫人的速度實在太快。還不等對方處置好就已經衝了進去!也許是怕有路過的人發現異常。那山坳外圍並沒有佈下強力的地陣法,只有一個簡單的御陣。實際上與報警器也沒有多大區別,又哪裡能攔得住他!
就在山坳的後面,一座稍微突起的小山上,憨僧空了穿著一身土黃僧袍,依然還披著他喜愛地大紅袈裟,身後跟了二十多心腹手下,分成兩排,左邊是僧人,右邊是道士。雖然如今崑崙派已經被易玉他們一家子給禍害的名存實亡,但憨僧空了依然還有一派掌教的派頭。只不過當他看見了那青
劍光上地人時,臉上地肌
卻既不自然地牽動了一下。
看著那些心佈置的防禦手段在那一道青光紅影地肆
之下支離破碎,憨僧空了也不由得嘆息一聲,擺擺手道:“罷了!此人修為通天,
本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就放他過來吧!”那語氣之中竟有些意興闌珊之意。
空了和尚的聲音不高,但那千餘修士聽得真切,如軍隊一般,紀律嚴整隊伍有序的各回出處,一切都有條不紊。
那青衫人看在眼裡不住的點頭,長嘯一聲,道:“好啊!我的乖徒兒真是好本事!這些弟子調教的不錯!若是當年我崑崙派有此等陣勢嚴整的弟子,何以至於落到了今的地步!
後大劫來時定然是一隻
銳的虎狼之師!”這下那些遠近的修士都被震驚住了,雖然沒有一個人出聲,也沒有人停下,但是從驚駭的顏
也不難看出他們心中有多麼不敢相信,來人竟然是他們掌教大尊的師尊!原來那青衫中年男子並非是旁人,正是崑崙派的上代掌教一元真人,同時也是憨僧空了的等人的師尊。
憨僧空了看著一元真人似笑非笑的臉,不由得身子抖了一下,慌忙跪地,恭敬的道:“弟子空了參見師尊!”而他身後的那二十個僧道心腹也在微微猶豫之後,跪身拜倒在地,山呼“恭
師祖大尊!”一元真人身子一閃已經到了空了的身前,似有深意的掃視著一應伏在地上的眾人,笑
的道:“爾等不必多禮,都起來吧!”有瞟了一眼空了,淡淡道:“空了啊!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何必要如此呢?”憨僧空了聽著這似乎有些一語雙關的話,那從來都是帶著淡淡傻笑的臉上嚴峻之
更濃,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笑意盈然的一元真人,心中升起一陣無力
。
一元真人淡淡道:“這些新弟子調教都不錯,看來我崑崙派真是復興在望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啊!”憨僧空了趕緊躬身謙卑道:“師尊過獎了,這都是弟子的本分事。再說我崑崙派數百年的道統,焉能說滅就滅了!”一元真人笑而不語,遙遙看著那白雪茫茫的遠山,良久沒有說話,而憨僧空了肅立一旁更不敢吱聲。只等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那一元真人忽然嘆了一口氣,道:“空了啊!自從你在唐朝代宗年間拜入我的門下,到現在也有千多年時間了吧!”空了趕緊應道:“弟子從師至今一共一千一百二十九年…”一元真人嘆道:“一千多年了,如月如梭可真是一點也不假啊!一千多年的情,你為什麼要背叛為師?難道僅僅為了一個崑崙派就能放下咱們師徒一場的情義!當年你要組建崑崙派,說教中沒有一個壓陣之人,為師便掛了幾天掌門的名聲,若不是為了你難道我還能貪圖申無垢的霧隱峰嗎!”憨僧空了靜默而立,也不辯解。
一元真人續道:“如今崑崙派的結局說起來也是因果報應,又能怨得誰?而你!卻心生執念,暗韻心魔…到頭來竟要算計為師!”憨僧空了身子一顫,終於仰起頭來,有些動的道:“師尊!弟子雖然不肖,但對師尊的忠心可不打半點折扣的!弟子承認是放不下崑崙派,更加放不下與易玉的仇恨,但是算計師尊這又從何說起啊!”一元真人忽然臉
一變,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受傷的摸樣了,眼中厲
閃爍,陰陰的冷笑道:“莫非我還能冤枉你不成!”
“師尊…”憨僧空了似還要在分辨,但是一元真人並不容他,語氣冰冷如萬年寒冰:“不要說了,我還沒有老糊塗,孰是孰非倒不用人教。你本是罪大惡極的死罪之人,不過念在你我師徒一場的請份上,為師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先走百里我方出手,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師尊!”憨僧空了似乎有些不相信,雖然他早在十幾年前就覺出一元真人似乎有些不對,
情變化的甚至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如今真的翻臉無情,一時間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一元真人渾身殺氣更盛,手指已經掐起了劍訣,冷然道:“難道你連這最後的機會也放棄了嗎?”憨僧空了心中苦澀,他覺得出來,這次一元真人是真的動了殺機。空了一咬牙猛然向後退去,一道紅光閃電般想東方峨眉山方向
去,瞬間已經飛出數十里。不過就在他要越過一座小山峰的時候,猛地方向一變,一頭扎到了那小山頂上,白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憨僧空了十分了解他這位師尊,行事果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他說過要殺什麼人,那就一定要殺了他!如今已經發展至此,空了再分辨也說不明白,也只能保命要緊。雖然他也算是修真界同輩的頂尖高手了,但是在一元真人的面前還差遠了。
只不過空了就是小不明白,心中暗道:“師尊平常只一心修煉大道,從來都不會關心其他事情,怎麼這次就會突然變了子!非要與我過不去呢?這其中難不成還有什麼內情不成?難道是崔黑女那賤人從中挑撥離間?不可能啊!千年的師徒之情怎會是三言兩語就能挑唆的?難道是師尊想要幹什麼極其重要的大事,而我的存在給他造成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