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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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呀…唉，這真的是我的報應，我來不及看你一天一天蛻變，也來不及看你肚子一天一天變大，我真失職…”像突然換了個子似的，他完全不敢抱她或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更令他扼腕的是錯失了冬晴肚子慢慢隆起，享受即將當爹那股漸增加的興奮與期待。

“都長成這樣了，你惋惜我也縮不回去，再看個幾天你就習慣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應該很快就習慣了，你骨子裡還是我悉的顧冬晴，這點沒變真好。”就算她變老變醜，胖了瘦了，只要她的子不變，就還是他深愛不渝的顧冬晴。

四個月後“哇——”哭聲一起，屋外苦等的趙系玦與鄭延壽兩人紛紛出喜悅的光芒。

“生啦！”痛了一天一夜，終於生了！

趙系玦鼻子，立刻衝進屋內，接過姚鳳手裡初來乍到的小嬰孩，為人父的驕傲與動瞬間織成他泫然泣的男兒淚，他抱著孩子來到顧冬晴身邊，恩地親吻她汗溼但冰涼的額頭。

“冬晴，你看，你幫我生了個可愛的胖娃娃，是個——我看看是男的還女的。”姚鳳失笑，還以為他會先關心孩子的別呢！

“讓我看一下我外孫——”鄭延壽才剛探過頭來就被姚鳳推走。

“以後要看多得是機會，走走走，陪我吃飯去，我快餓死了！”房間小，就留給他們小夫說體己話吧。

趙系玦不在乎孩子是男是女，她對他已經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只要他做任何事情都會先把子納入考量，不會因為她是內人而要她讓步犧牲；孩子只要健康就好，是男是女倒在其次，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是個男娃。冬晴，我們再生個像你的女娃娃給他作伴可好？”

“又不是你說了就有。”生孩子哪有孵蛋容易？有就有，沒有如何強求？

彼冬晴虛弱到連隻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趙系玦索褪去布靴，抱娃兒上榻跟她一塊兒睡，一家子的覺讓他好不容易止住的酸意又冒上鼻間。

“冬晴，謝謝你。”他真的好動。

“有什麼好謝的？”一點小事就動成這樣，是年紀大了，時常有而發嗎？

“再三個月就過年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一趟？”

“…過陣子再說吧，現在不急。”他還沒想好說服她跟他一塊兒回去的理由和說詞，要他一個人離開“百花谷”免談。

“再過陣子就過年了，哪裡不急？那時娃兒都過滿月了，可以坐馬車啦。”趙系玦聞言大喜，連忙確定。

“你的意思是…要帶娃兒跟我一塊兒回去嗎？”

“你要讓他姓顧，我們就留在『百花谷』裡沒關係。”不跟他一塊兒回去，難不成要她事後自己抱娃兒上門認親嗎？

“好，我們回去過年！”他等會兒就修書回家，要爹孃順便看個好子。

“嗯。”先回去，再看情形決定是否久待。

彼冬晴累到沉沉睡去，趙系玦為她蓋好棉被，像個傻子似地盯著他們母子倆直笑，臉上淨是滿足。

得如此，夫復何求。

趙系玦要帶顧冬晴回趙家過年的事情引發鄭延壽與姚鳳兩人多的爭戰，鄭延壽也希望能帶姚鳳回家過年，替她…或他自己正名，但是姚鳳哼了他兩聲就逕自出谷去，四、五天才回來一次。

“師父待不住比裡，這次娃兒出生她才忍了兩個月不出門，極限了。”儘管趙系玦“岳父、岳母”喊得勤快，她“爹”跟“娘”就是喚不出口，都二十幾年了，一時間習慣難改，應該說，她不太想改吧。

以往輕便的束裝就能啟程，多了個娃兒要照顧的範圍就廣了。趙系玦僱了輛寬敞的馬車，空間足夠三名大人躺著安睡，路上怕顛累了兒，便提早半個月緩行回家，還是拖到了除夕前兩天才到府。

趙系玦一下馬車，府外打掃的家丁便飛也似地衝進去通報。

“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