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牛川發生意圖弒君的案子,因為線索中斷而暫停追查,死亡的兇手被葬在那條惡的壕溝內,與泥土一起填平了壕溝。

既然婚典錯過了預定時間,只好改在遷都後再議,而遷都的子則沒有改變。

七月初五這天,天剛拂曉,在期待與不安中度過一夜的拓跋圭已穿戴整齊,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晏子、阿石等侍衛跟隨著他,向已經等候在宮門外的隊伍走去。

那裡,八大宗親、四部大人和所有文武官員,都已經在等待他。

他的目光特意在拓跋窟咄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他很好奇,幾前他下令所有部落長老,包括長平王都必須隨王廷南遷時,一向不願離開牛川的拓跋窟咄,居然平靜地接受了。

他本來準備好要聽他大吵大鬧的,可如今,長平王這反常的舉動倒讓他心裡不安起來,難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就在他沉思時,拓跋窟咄也望向他,眼裡並出毫不掩飾的挑釁和不服,於是他也立即送出一個不甘示弱的應戰信號。

隨後,拓跋圭轉開視線,往其他大臣們和看不到邊、覆蓋了草原牧場的牧民們身上看了一眼,這些都是即將隨他遷徙的魏國臣民,他將對所有的人擔負起歷史的責任。

強烈的使命撞擊著他的膛,拓跋圭拋開了與王叔的私人恩怨,昂首闊步走上祭臺。各部大人和宗親首領跟在他身後登臺,其他成員則跟隨著他們,集體面對大鮮卑山的方向和祖先的牌位跪下。

“悠悠天賜,希仰餘光。王業之興,起自祖皇…子子孫孫,福祿永延。”拓跋圭高聲誦著對先祖的崇拜和對神靈的敬仰,他洪亮的聲音在峽谷山脈中迴響,在族人國民的心中盪,大家都被他的氣勢和文采震撼,被他的憂國憂民之情染。

聆聽完他對神靈和祖先的禱告,人們緊接著聽到的是前進的號角,是奮發向上的鼓聲,於是全場肅穆,人心昂。

祭祀完畢,南部大人指揮著宮人們,將祭壇上的物品全數搬到馬車上,運往盛樂新都的祭祀大殿。

“啟程!”當太陽冉冉升起時,拓跋圭雄壯的號令拉開了遷都的序幕,浩浩蕩蕩的隊伍按照部落的順序,逐一跟隨著出發了。

拓跋圭站在王宮衛隊的隊伍前巡視四周。

王公大人們的馬車家僕後,十輛有王族標誌的華麗馬車顯眼地排列在他眼前,拓跋圭越過它們,往緊隨其後的馬隊看去,卻沒有看到他所渴望的身影。

“她呢?”在這重要的時刻,沒有她在身邊,拓跋圭覺得很失望。他的坐騎,那匹渾身黑亮得可愛的烏駒,因受到他的不安而焦躁地移動。

柯石和晏子都搖搖頭,因為他們本沒時間去注意其他的人。

“王上看那裡。”管遷指著前方告訴他。

拓跋圭踩著馬蹬,直身子,往遠處眺望,終於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起彼落的車頂,看到遠離隊伍的山坡上,有一輛緩緩移動的小馬車。在它前頭引路的,是匹雪白的馬駒,騎在馬背上的人,不用細看,也知道那正是他在找尋的人。

“我先走一步。”拓跋圭‮腿雙‬一夾,寶馬馬上箭一般地飛奔而去,柯石和晏子馬上緊隨其後,他們很快就將大隊人馬甩在身後。

“郡主你看,王上又去追她了。”寬敞舒適的馬車內,慕容秋雁正從半敞的窗戶眺望外面。

貼身丫環元元不滿的聲音並未引起她的不快,她淡淡一笑。

“那有什麼關係?她很快就是王上的妃子了。”

“那郡主您還是王后呢,王上怎麼不來看您?”元元替主人抱不平。

慕容秋雁靠著車板,眼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鬱,她看著遠處山坡上漸漸會合的一白、一黑兩匹馬,美麗的小嘴噘起,似怨似嗔地說:“誰教我沒生一雙魅人心的眼睛?”聽了郡主的話,丫環更加不服。是的,都是那雙魅眼在作怪,否則天下有哪個男人抗拒得了郡主的美麗和溫柔?!

而在她們車後,另一輛同樣華麗舒適的馬車內,賀蘭倩的反應則截然不同。

“呸!就會憑一雙魅眼惑男人,總有一天讓老鷹啄了她的眼珠子,看那死妖如何魅惑人!”她的貼身丫環草兒嚇得蜷縮在角落不敢出聲,可還是沒能逃過的被主子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她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蠢蛋,我又沒罵你,你哆嗦什麼?”賀蘭倩瞪著美麗的眼睛罵道:“學學人家元元,處處護著她的主人,哪像你,膽小如鼠,總有一天我會趕走你!”

“不,不要趕我走,我…我會好好伺候郡主。”從小生長在賀蘭家,無家可歸的草兒,害怕被脾氣乖戾的主人責罰,更怕被她趕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