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時光匆匆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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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雯夏被那些禮節折磨的時候,時光也在不知不覺中逝,那些初學時覺很難的東西,卻在一不斷地重複中漸漸掌握了,而大婚的子也定了下來。秋之時,祭天之後。

對雯夏的“保護”卻沒有隨著毫無波瀾的子和雯夏的順從而有任何改變,依然是那般片刻不離人地守著雯夏,在這樣的境況下,雯夏就算是有再好的主意也不管用。好在小艾還能帶給雯夏一點點安的消息,王弼的身體已經康復了,已經不再需要人照顧。小艾還告訴雯夏,媚兒和她的姐姐就在近要來看雯夏。這個消息對於宛如生活在一潭死水裡的雯夏不亞於一股清泉的注入,頓時讓她神愉悅了不少。

天氣已經不那麼熱了,太陽西沉之後,雯夏總喜歡望著天邊的紅霞,直到天漸晚,紅霞散去。這是她最近才養成的習慣,那種在一的最後美麗綻放的繽紛是如此動人心魄,越是看便卻越是沉溺其中。

大概是季節替的關係,雯夏最近總覺得沒神沒力氣,就連坐著都覺費勁,總要靠著厚厚的軟墊才會舒服些。每服下的葯便宛如泥牛入海,身體一點起也沒有。雯夏自從用了這具身體,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就是宿病纏身,雖然覺不好,她到也並不在意,只當過了這段時間便會好些。

但是媚兒的姐姐一來,看到雯夏的臉和她懨懨的樣子,便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便抓起了雯夏的手腕為她把脈。

“你最近吃了什麼葯?葯方拿來給我看!”她雖然不是司馬師的正,但地位也不低,府中眾人當然不敢違逆她的命令,當即便有人取了雯夏常用葯的葯方給她看。

“夫人,這是御醫開的葯方。”

“廢物廢物!府中的大夫是廢物,連御醫也是廢物!”那女子平時很是和善可親,但是一看到遞上來的葯方,當即變了臉,將葯方團坐一團扔在地上,氣惱地道:“雯夏雖然體虛,又不是病骨支離的老人,開這麼一堆大補的葯給她,雖然短時間裡面上是好看些,卻只補不疏,當你是無底麼?這麼補著總有一天人會受不了的!雯夏,你說,最近是不是總心浮氣躁,坐臥不寧,身體又沒力氣?”

“是。”雯夏頻頻點頭,這症狀一點不錯啊!雯夏還以為是自己心情不好的關係,沒想到居然和自己服用的葯有關。

那女子用力跺著被自己成一團扔在地上的葯方,還不解氣地又踩又碾,之後一腳踢地遠遠的,道:“我雖然只學到母親本事的皮,也能看出這葯方是萬萬不合理,那些御醫多少總也懂些醫理吧?怎麼會出這麼糟糕的東西?取筆墨來!”墨筆寫出來的東西雯夏看不太懂,不過她信賴蔡文姬的女兒遠遠大於信賴那些不知所謂的御醫,她開出的葯總比府中請來的老頭子開出的葯可信。

“雯夏,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那女子雙手按住雯夏雙肩,直視著她的眼睛,道:“從你的脈相中我便覺到了,雖然你表面上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其實心中很是煩悶的,對麼?”

“夫人,我…”雯夏不知如何作答才好,猶豫著轉開了視線,看著紅霞的最後一縷餘暉緩緩散去。

媚兒對於兩人之間的談話並不興趣,反倒是對司馬府後園池中的金鯉魚頗為好奇,雯夏將投餵鯉魚的饅頭給媚兒,她便興致地去逗魚兒了。

“姐姐過的快樂麼?”雯夏看著那些從池塘裡探出頭討要食物的魚兒,道:“嫁給司馬將軍,姐姐快樂麼?”雯夏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有些突兀了,再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的長輩,怎麼可以張口就問如此私人的問題。只是相處兩次,雯夏覺得那女子很是和善,所以才脫口問出這樣的問題。司馬師已經年逾五旬,而媚兒的姐姐正是處在女子最美的年華,她嫁給司馬師,做的又不是正,怎麼可能快樂呢?

那女子微微一怔,隨即釋然笑道:“快樂不快樂,只在自己心中。”

“但是我不明白,為何姐姐會嫁給司馬將軍呢?”雯夏乾脆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女子悠悠望著已經漸漸黯淡下的天空,道:“有些事情是沒法避免,沒法改變的。”她說話的時候語調雖然平淡,但是在這暮降臨的時候,雯夏聽來卻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和嘆息,這種情也牽動著雯夏自己的心情和受,她不由想到自己在不久以後也不得不踏入那華麗而錮的皇宮之內,做一個政治紛爭中的籌碼,一個高坐在寶座上的裝飾。

“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法避免的。”雯夏垂著頭,重複著那女子方才的話,卻帶上了更多的嘆“那些魚兒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池塘裡,永遠離不開,但是他們一旦離開了,便是死。我不想做池中魚,可是卻已經身在池中,又如何才能離開呢?”那女子反倒笑了:“這便是你的煩心事?你想要離開這裡?”雯夏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就算做不了鯤鵬,我也不想做一隻養在金絲籠裡,永遠飛不起來的漂亮鳥兒,可是那籠子已經罩在我頭上,我又能如何呢?我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甚至最出格的方法我都想過,但是除非我死了,否則沒有一樣能讓我離開。”雯夏頓了頓,繼續道:“雯夏冒昧,想知道姐姐那時的不得已,更想知道在不如意的生活中怎麼才能如姐姐這般淡泊。”那女子輕舒一口氣,悠悠地道:“司馬將軍向爹孃提親,爹孃是推脫不掉的,便應了。”

“只是為此?”雯夏不解“就是為了這個,一生的幸福便失去了,這樣值得麼?”女子笑著搖頭“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人能不能幸福,不在於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而在於你心中是否滿足。”媚兒玩倦了魚兒,走過來拽著雯夏道:“雯夏陪我一起玩兒嘛!姐姐都不肯陪我玩兒,媚兒好悶!”雯夏無奈,只得起身“媚兒想要玩兒什麼?”

“雯夏,你先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我明白,我想要自由,就像文姬先生那樣,隱於山林,隨心而往。”天已經暗下來,一處處的燈也都依次被點燃了,搖曳在夜中,朦朦朧朧,好似另一個世界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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