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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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艾博先生,”上校說“你們會注意到,十一天前有四個人在蘇黎世被殺。其中一個是林默河邊停車場上的守夜人。可以推斷他與該隱的活動無關,只是撞上了而已。另外兩個在城市西岸一條衚衕裡被發現,從表面上看是相互沒有關聯的謀殺,可是又出現了第四個被害者。這人是與衚衕裡那兩個死者都有關係的——這三個人都是蘇黎世慕尼黑地下社會的人,而且毫無疑問與該隱有關。”

“那是歇奈克,”吉勒特說,一面看那篇摘要“至少我假定那是歇奈克。我記得這個名字,在該隱的某份檔案裡看到過。”

“沒錯,”曼寧回答“第一次是十八個月前出現在g-2的一篇報告上,一年之後又出現了一次。”

“那就是六個月以前了,”艾博輕輕了一句,看著吉勒特。

“是的,先生,”上校說“如果世上確有什麼所謂人類的渣滓,那就是歇奈克。二次大戰期間,他作為捷克斯洛伐克軍人在達豪當差,能講三國語言,是集中營裡最殘酷的審訊官。在把波蘭人、斯洛伐克人和猶太人送進毒氣室之前,他總要殘酷折磨他們,取——以及製造——達豪的指揮官想要聽到的‘控告情報’。他毫無止境地巴結上司。因此那批暴情狂競相爭功邀賞,可他們不知道他也把他們一個個記錄在冊。戰爭結束他逃走了,被沒有挖出的地雷炸掉了‮腿雙‬。可是靠了在達豪設施勒索的錢財仍然過著很不錯的子。該隱找到了他,用他做兇殺收款的中間人。”

“請稍等!”諾頓不服氣地說“我們以前辦理過歇奈克這件事。如果你回想一下,首先發現他的是我們情報局。要不是考慮到波恩政府裡幾個反蘇聯官員出來阻攔,我們早把他揭了。你假定該隱利用歇奈克,但是這一點你和我們一樣不能肯定。”槌學堂の校e書“我們現在可以肯定,”曼寧說“七個半月前我們收到關於一家叫‘三家農舍’餐館的老闆的秘密報告,說他是該隱和歇奈克的中間媒介。我們對他監視了好幾個星期,可是沒有結果。他不過是蘇黎世地下社會的一個小角。我們對他觀察的時間還不夠長。”上校停頓了一下,對大家都注意著他到滿意“聽到他被殺消息時,我們下了賭注。五天前的夜晚,我們的兩名人員在餐館歇業後躲在裡面,截住了那老闆,指揮他同歇奈克打道,為該隱工作。那場戲唱得好熱鬧。你們可以想象當這個人垮下來,實際上是跪倒在地請求保護時他們的震驚程度。他承認歇奈克被殺那天晚上該隱在蘇黎世,事實上他當晚還見到了該隱,在談話中還談到了歇奈克,對他徹底否定。”這位軍人又停頓了一下。戴維·艾博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手裡的菸斗舉在他那皺紋的臉孔前面“那麼,這是個聲明,”

“和尚”平靜地說。

“你七個月前收到這個秘密報告之後為什麼不通知情報局?”中央情報局的諾頓惱火地問。

“它還沒在證實。”

“在你手裡的緣故。在我們手裡也許就兩樣了。”

“可能。我承認我們對他監視的時間不夠長。人力有限,我們哪一家能把毫無效果的監視無限期在繼續下去?”

“如果我們早知道這件事也許能分擔。”

“如果告訴了我們,可以為你們節省在建立布魯爾檔案上花費的時光。”

“匿名的。”

“就這樣算了?”吉勒特鷹一般的表情顯示了他的驚異。

“最初監視的時間不長,這是原因之一。”

“是的,當然。可你是說你們從來沒去追查過?”

“當然查了。”上校煩躁的回答。

“顯然沒有多大的熱情。”吉勒特生氣地說“你沒有想到,在郎格里或者在這個委員會里的人也許能幫忙,也許能填補這空白?我同意彼得的話,應該通知我們。”

“有一條理由說明為什麼沒通知你們。”曼寧深深吁了口氣,在軍事氣息較淡薄的環境裡也許會被解釋為嘆氣“告密者明確表示,如果我們拉進任何一個單位,他就再也不同我們接觸了。我覺得我們應當遵守這一點,我們過去也是這樣做的。”

“你說什麼?”諾頓放下摘要,盯著五角大樓的官員。

“不是什麼新鮮事,彼得。我們各在各的消息來源,要保護他們。”

“這我知道。所以布魯爾的事也沒告訴你。兩個告密者都說別讓陸軍知道。”——沉寂。安全委員會的艾爾弗雷德·吉勒特那討人嫌的音調打破了沉默:“上校,所謂‘過去也這樣做過’意味著多少次?”

“什麼?”曼寧看著吉勒特,但意識到戴維·艾博下注視著他倆。

“我想知道有多少次你被吩咐要把你的消息來源保密。我指的是有關該隱的事,當然啦。”

“不少次,我想。”

“你想?”

“多數情況是這樣。”

“你呢,彼得?情報局怎麼樣?”

“在縱深擴散方面我們一向限制十分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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