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貓貓看書,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老！”腳跨過門檻，羅敷緊張的撫著一點皺褶也不見的裙襬，房間有些幽暗，一時看不清坐在邊的人影，但是她膛著眼，瞧見一個不應該會在這裡出現的人忤在冰格子窗欞邊。

他揹著光，心急難測的彎了。

羅敷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跳加速，她避過他的眼光，訥訥地開口“，敷兒給你請安…”以前從來不曾這麼鄭重其事的把她叫進房間來，有事總是派管事來吩咐一聲便是，不會是她做了什麼違反家規，不見穿黑府的事情吧！

老太君臉上冷厲的線條依然，一向不太搭理人的眼神卻反常的在羅敷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老眼慢慢的凝聚了似有算計的笑意。

“到身邊坐。”羅敷受寵若驚，聽話的走到沿坐下。

“你到我黑家來也十多年了，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家人。”

“對敷兒恩重如山，敷兒一生一世不會忘記的。”面對著老太君，她仍然覺得到窗邊那道眼光在她身上徘徊，似要燒出個來才甘心。

這叫人怎麼也自在不起來。

挪挪身子，她的氣息紊亂了。

“你別緊張，我雖然老，可不是會吃人的虎姑婆！”老太君口氣和緩，難得的揚起角。

“，敷兒絕對沒那個意思。”老太君對著她笑耶。羅敷憨憨的了眼睛，是她眼花嗎？

她沒想到這動作完全落入黑鳳翥的眼中，起他微談卻發自內心的淺笑。

“放輕鬆些，我今天要你來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同意。”

“儘管吩咐。”她低下頭。

老這麼客氣還是頭一遭，向來她老人家是距離遙遠，高不可攀的，現在，對她幾近輕聲細語，她該歡快嗎？

“你今年也一十八了，年逾標梅，按理說及笄的女子早就應該出嫁，一直把你留著，說穿了，是我私心作祟，原來我是想把你許給琦玉的，我想這件事你多少心裡有數，但是，很多事情總是出人意表，你跟琦兒的緣分淺，勉強把你們湊在一塊，怕要湊成仇，經過仔細考慮，我下了決定替你選了好人家、好姻緣，你準備嫁人吧！”什麼！

羅敷霍然站起，神情慌亂，只覺得腦袋突然被炸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剩。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我出去？”久久抬回來的聲音苦澀又遙遠，好像不是她的聲音。

“你想太多了，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想留著當老姑婆嗎？”

“要我嫁給誰？”女子沒有自主權，婚姻也只能任人擺佈，一瞬間，悲哀爬上羅敷的心。

“我。”黑鳳翥堅定清朗的聲音撥開層層霧傳過來。

怔了怔，羅敷只覺耳朵發熱，腦子像是一下擠進了成群結隊的蜂，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誰――要嫁你，我不嫁！”她拼命拒絕，卻無法說服自己理由在哪？

“不嫁我，你能嫁誰？只有我能娶你！”他口中的狂妄多年如出一轍，他老是這樣，心中只有自己，容納不下別人的意願。

“我能嫁的人可多了。”她反的嚷嚷，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剛才努力在老太君面前端出來的溫柔端莊完全破功卻毫不自覺。

“噢，譬如說？”他眸光略沉，卻仍是不動聲。

她為之結舌，還真提不出恰當而且能夠說服他的人選。沮喪排山倒海而來，她一手捂著口，一手緊握成拳。

“沒有是嗎？我早知道，做人要知道知恩圖報，嫁給我就是報恩！”惱意漸上心頭，嫁給他有什麼不好，她那苦瓜臉像要跳下地獄一般，叫人懊惱。

挾恩望報，他成了十足的小人，都是她不肯好好的答應，他明明沒有那樣的想法的，希冀的只是把她留在身邊。

羅敷的沉默還有小臉上的茫然讓黑鳳翥的神情轉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