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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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冠侯的臉鐵青得嚇人,不明就裡的冬葦無法理解他擺張臭臉是擺哪一朝代的。
“你不上車,還杵在那做什麼?”冠侯的口氣相當不好,還有點討人厭,聽在冬葦的耳裡更覺刺耳。
“我警告你,你再不改善你口出惡言的習慣,小心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連福神也懶得再幫你了!”少在那說些光怪陸離的神話了,福神若真想幫他,早在七、八年前,她就該現身了。
“她不是早放我自生自滅了嗎?怎還記得來眷顧我?”他說的是哪的話?她現在不就來了,哪有忘記他?再說,這一次若非季節司神腦袋瓜子哪筋不對,她也沒機會下來拯救他脫離苦海。所以,既然她來了,他就該樂天知命,好好
謝老天沒忘了他的存在才是,而不是像現在,人在福中不知福,遇見福星貴人猶不知巴結,還老是頤氣指使、朝她鬼叫鬼叫的!待她哪一天聽煩聽膩了,真的拋棄他時,他便知什麼叫命苦嘍!
“別怨天尤人了,我這不就來了?”不懂謙虛自奉為福星、他的貴人?說真格的,自她來後,他的命運是更坎坷了!首先,調了個壞職,還駐守在最不想見的人家裡,再者,一直謹記在心,絕不再吃路邊攤的戒律,也破戒,這下可好,引發腸胃病菌染住進醫院,然後她早不來、來、晚不進,他裝傻企圖矇騙同事自己的饃,她又當場拆容他的伎倆…試問,這一連串大破壞不是她引來的還有誰?
她才不用自謙,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
“我真的是——”奇怪了,她想表明身分,怎說不出口哩?再試一遍——“我乃…”又來了,怎會這樣?莫非她不能自曝身分?
冠侯也覺得冬葦奇怪,要說便說,幹嘛“我真的是——”然後就沒下文了?吊人胃口也不需這麼惡劣呀。還有,他們不能繼續僵持在這“大病初癒”的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力可消耗。
“快上車吧,趁我還有力氣在。”
“不行,你的身體才剛好一點,還是由我來開吧。”看在剛剛她的表現還不差的分上:“好吧,不過你得小心點。”***他一上車,便後悔答應由她開車了。
剛開始,車行速度及平穩度還算良好,所以他放心地小眯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閉上眼來猶可受前方車燈靠近,方想破口大罵來車張狂,竟敢在雙方錯車之際以遠光燈相對。結果張開眼赫然發現,情況竟如脫軌般的不可收拾——“你是怎度開車的?”他吼道。
冠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好本事,竟敢逆向行駛,遇車還不知閃躲。現在可好,一對二,她開的車還是霸王車,別臺車還得閃她才行,因為她始終佔據同一條車道走,別人想走她還不知怎麼閃。
眼睜睜地看著險象環生的狀況,一幕幕自身旁飄過,病體虛弱的他,也只能提著一顆心了…
眼角瞟見紅藍相間的警示燈閃爍,隨之便看見一部警車在車陣燈後準備攔車。前無進路,後也無退路,看來他是在劫難逃了。
光聽她的答話,他的心便涼上半截,就算痛斥也不能稍減他的怒氣:“你沒駕照也敢跟我要車鑰匙?”她也是好心想幫他呀,只是…哎呀,全是通號誌惹的禍,沒事幹嘛指示牌上指這指那的,害她看錯標示、走進不該走的車道上了。
她很無辜地解釋:“錯不在我,是它。”她指向外面標示方向的指示牌上。
“就算它有錯,你闖的禍更大了!沒駕照也敢上路,我真被你害慘了!停車!”開了車門,主動異械投降,以求從輕發落。
兩輛警車上,下來了七名巡邏人員。
“誰開的車?有膽逆向行駛,你不要命,別人還要,下來!下來!”其中一名先發難。
他們要的是開車的人,而不是隨車的人,肇禍者不下來,沒他事的乘客反下來,這怎說得過去?
咦?不會想關說吧?那他這下可倒大楣了!他們這幾位可是警裡有名的“鐵面無私稟公辦”只要誰敢走後門,不但讓他個難過,還會讓來人相當相當沒面子哩!
他們七人的組合,由來是有典故的,鐵是劉佐鐵,面是陳金面,無是吳孝文,私是顏成思,稟是詹炳壽,公是林治功,辦是高鋅良,他們七人的名字之中任一字的合成,也因他們屬於這樣的個,所以七人自結一個團體,出勤一起,休息也一起。
尤其出勤辦事更是所向披靡、勢不可當!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一律不理關說、收受紅包那一套。
相當不幸地,今天又輪到他們出勤維護通安全,又很不巧地,才剛出門沒多久,便接到民眾報案檢舉,有車逆向行駛,於是他們便據報前來阻攔。
來到現場後,他們發現事情很棘手、很特殊,很不平凡、也很不尋常!因為肇事車輛不蛇行、也不飆高速,它只是逆向行駛,發現自己的方向和別的車不一樣也不知要閃邊去,一逕傻呼呼地一直開下去。
也幸虧現在是清晨四點半,車子不多,所以才沒釀成太龍的通問題。
揮動螢光示意,但仍不忘要謹慎以對。須知有些狂徒碰到警察臨檢,不但不減速停下,反而加速衝撞警方,如果不幸碰上那種亡命之徒,屆時他們不但無法再維持正義,說不定連
命也要斷送掉了。
“下車!下車!”幸運地,肇事車輛聽話地停下來,只是——“她呢?”他們沒瞎眼,駕駛座上另有他人在。
冠侯非常不想利用關係,只是這一次他如果擺不平,他知道往後的子,他定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