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奪魂金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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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飛鶚與鍾離牧離開平山堂之後,鍾離牧提議去維揚痛飲一番,裘飛鶚當時應允,但奔出不到三十丈時,突然轉了念頭,提議去香影廊勾欄院,可就地探聽笑尊者及追魂雙筆闕陵的下落。
鍾離牧掀眉呵呵一笑,便與裘飛鶚轉面往香影廊馳去,想在偎紅倚翠中賣通龜頭,命其探訪笑尊者與闕陵之下落。
重賞之下,何求不得,尤其是勾欄院本是聲息互聞,果然,不多時已得回報闕陵等二人之蹤跡。
殘陽墜山,寒鴉噪林之際,鍾離牧與裘飛鶚兩人已潛身,在闕陵潛隱之所,兩人仗著身法奇快,雖然青螺渚高手密佈,但二人絲毫不痕跡潛入其內,藏身簷上。
鍾離牧用赭筆在紙上書寫幾行字,以上乘輕功抖臂一閃,身形貼在窗欞上,將白紙入窗縫中,兩指再輕輕一彈,送入室內,電疾閃回原處。
裘飛鶚悄聲道:“歐陽仲景還未洩心中隱密,要救出他必須及時!”鍾離牧搖搖頭道:“稍安勿躁,且等他們起了內訌再說!”這方話音甫落,忽瞥見三條人影疾飄而入,身形電閃,一身形瘦長老者向窗外一立,另二人欺向青螺渚手下所聚之下,雙掌揮環按去。
除兩人發出微哼外,其餘諸人均倒地氣絕身死。
裘飛鶚看出那是郝塵與郝元輝,見他們出手狠辣無比,不心神微顫。
郝塵父子擊斃青螺渚手下後,躍回窗外。
只見瘦長老者,迅疾揚掌向木窗劈出。
一聲大響中,木窗巳被震得粉碎,三人穿窗而入。
這面諸人穿入室內,那面闕陵卻掌毀木門電飛出。
以闕陵這等蓋世魔頭,耳目銳已極,卻也有心神混淆疏忽之時,無論如何也料不到會有人與他同時出掌,藉著震耳
聾響聲中,已出彼進。
在闕陵發現手下倒臥血泊中-呆之一剎那間,郝塵等三人已挾出歐陽仲景鬼魅離去。
至於笑尊者也在室中何以能矇混郝塵等人而不被發現,至今仍是一個謎。
裘飛鶚一見郝塵等挾著歐陽仲景越出牆頭,急扯了鍾離牧一下,人已寓簷平飛出,身形快速無比。
鍾離牧暗道:“這少年好俊的輕功!”想罷,也不怠慢,兩臂疾抖,如電跟著去。
只見郝塵等三條身影已遠在數十丈外,向蜀崗高之上奔去,裘飛鶚與鍾離牧放開身形,緊緊躡著。
月冷星稀,風捲枯枝滿天飛舞,朦肅殺,映著這瘦西一帶,水寂空杳,殘柳老樹,似有-種滿目淒涼的
覺。
鍾離牧展開上乘輕功,存心試試裘飛鶚功力如何,身如電閃馳飛而去。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鍾離牧未聽得身後有衣袂帶風之聲,暗道:“這少年究竟火候不夠,真力不濟!”於是放緩身形,只聽得身後裘飛鶚道:“老前輩!為何放緩身形?”
“嗖”地一聲,裘飛鶚已越前掠去,鍾離牧暗暗一驚,心中罵道:“好小子!你這不是叫我老人家丟人現眼嗎?”兩臂疾振,展開草上飛絕上身法向前趕去。
驀地,裘飛鶚猛一停步,低呼道:“老前輩!不好了,我們已把前面三人趕丟啦!”窮神鍾離牧放眼望去,只見月朦崗陵,松杉飛舞,那有半個人影,稍一躊躇,說道:“我們去前面瞧瞧再作決定,反正歐陽仲景被郝塵救出,我們不救他還不是一樣,還怕他們不再去湖濱別墅嗎?”裘飛鶚想想也對,與鍾離牧雙雙縱去。
他們不知不覺來到梅花嶺上,月輝映之下,只見在一片枯草中現出一荒涼的祠宇,宇後有一巍然高墳。
風嘯疾掠,松梅飄搖,宛如萬千鬼魅張牙舞爪,令人有汗凜凜之
。
兩人停身在一株老松之後,裘飛鶚凝望了那祠宇一眼,低聲道:“老前輩!他們是否會藏身這祠宇中?”鍾離牧道:“很難說,這是史可法鄉祠,祠後是史可法衣冠墳,四外荒涼無人,倒是妖匪徒潛跡聚會的好場所,我們躡入瞧瞧如何?”說著,當先一閃而去。
裘飛鶚亦向前去,卻心懷凜慄,他在茅山獅子崖見過郝塵那出神入化武功,萬一遇上自知不是對手,尤其那身材瘦長老者是否就是神州九之一血掌人魔塗傑,真要是他,一旦遇上萬無倖免。
一落足史閣祠階上,一股急風挾著一條黑影由內飛出,不大驚失
,身形一挪。右掌即猛劈而去。
“是老朽”身形現處卻是鍾離牧。
只聽鍾離牧低喝道:“我們去祠後!”說時,身形又疾撲祠後而去,裘飛鶚不茫然,呆了一呆,再疾如飄風閃到祠後,登足墓碑上,回頭一望,發覺鍾離牧身形已杳,更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