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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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不要…我可以證明的，我沒有說謊。”月怯兒淚汪汪地懇求。

她那雙含淚的眸子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悉…沒錯，就是跟那隻笨狗的眼神十分神似，但是人和狗？溫泉遲疑了會兒，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譚還是給了她機會“你要怎麼證明？”她又了鼻子，努力以平穩的語調陳述“你是在一條陰暗的巷子裡撿到左腿骨折的我，還好心地帶我上獸醫院去就醫，對不對？”他愣住了，他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是在哪裡撿到那隻笨拘，她怎麼會知道？

她和那隻笨狗一樣愛哭倒是真的。

她又繼續說下去“雖然你壓兒就不想養狗，而且…沒什麼耐，脾氣也有點暴躁，但是你還是好心地把我帶回來照顧，也對我很好。”他仍舊很難想像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狗能變成人這種近乎神話的事。

不過，他撿到那隻笨狗的時候，巷子裡除了欺負它的小花貓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她若不是那隻笨狗，那麼這些事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我又逃不掉。”這樣說話很難受。

他也不認為她有那個能耐從他的手中逃脫，遂放開她的手“我還沒完全相信你的話。”

“我知道。”月怯兒幽幽地著疼痛不堪的肩膀，她其實大可以直接變回狗的樣子讓他親眼目睹，這樣會簡單得多，但是她不希望讓他對她不尋常的身分到害怕或恐懼，可是以目前情況來看，別無選擇了“我…可以讓你親眼看見我變回狗的模樣。”很多事情都必須眼見為憑。

“請。”他斜倚向牆壁。

“好吧。”她就在他的面前變回一身雪白的可愛小狽。

她、她真的…溫泉看直了眼，腦袋也在一剎那間停止運作。

她抬起頭看他“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狽還會開口說話！他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既然你變成狗的時候也能開口說話，為什麼不早一點跟我說清楚？”他正在和一隻瑪爾濟斯對話，覺還真的是詭異到了極點，又不是在演什麼卡通或鬼怪電影！

月怯兒又變回人的模樣，怯怯地道:“我怕…你不能接受，會把我丟回大街上或者直接撲殺…”今天會被他撞見也是意外。

紅紅的眼眶、紅紅的鼻子讓人看了就心疼。

她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那並不是重點。

“你究竟是人還是狗？”他是到震驚、錯愕、難以置信，卻一點都不害怕，像她這麼膽怯又愛哭的個，就算她的身分是不尋常的狗妖，恐怕也沒有人會懼怕。

“我是…狗妖。”她偷偷地注意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害怕他會出嫌惡的表情不由分說地把她趕出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狽妖啊！他望著她出神，其實要接受她不尋常的身分並不難，只需換個角度來看待就行了，既然外太空都可能會有高智慧、高科技的外星人存在，地球上當然也有可能會出現不同於一般人的第二種人了。

她不自覺地屏住氣息，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受足了煎熬，彷彿等了一世紀那麼久，她才又聽到溫泉的聲音。

“你怎麼會落到小巷子裡被一隻小花貓欺負？”他很好奇。

月怯兒的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這時她才覺到口因為憋氣而引起的細微疼痛“我…我偷跑出來，結果路了，找不到路回去。”紅開始漫上她的臉，雖然很丟臉，但是她沒有方向是事實。

“地址呢？”只要有地址就一定能找著地方，他倒很想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有些什麼樣的人。

她很心虛地回答“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哪有人會連自家地址都忘記！算了，他退而求其次“你家附近有什麼比較著名的商店、建築物或地標之類的？”她怯怯地搖搖頭“我不記得。”不記得？溫泉哭笑不得，她也算是奇葩一枚，她能平安無事地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蹟“你家裡有些什麼人？”她微擰起秀氣的眉，淡淡的愁緒浮上她的眸底“你不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對不對？”他輕揚眉梢“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沒興趣，更何況只要人不犯我，我也不會主動挑起爭端。”幸好。她吁了一口氣，眸底的憂愁漸漸地散去“奔月是老闆，逐是夥計，還有飛和圓，和其他很多很多的動物，他們都是我的家人。”老闆？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