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只要一破蔭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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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娥心中自嘲道:“雲師太不知道去哪裡了?早先她說來赴雅集能見到些文人雅士,這倒好,都是飲酒雅士。帶個隨從,還被人羞辱,看來我還真不適合參與這種場合。”正想著心事。
突然,她覺後背好像有一隻手搭在了上面“啊!”她嚇得猛地往後一縮!回頭一看,竟然是酒泉侯!她鬆了口氣道:“酒泉侯!你…你怎會在此?”酒泉侯
出溫柔地笑,道:“夫人能來這,本侯就不能來這嗎?”秦娥道:“妾身不是這意思。”
“那夫人是哪個意思啊?”酒泉侯慢慢走近她,眼裡有些挑逗。
“酒泉侯,你…”秦娥有些手足無措。
“夫人不明白在下的意思啊?”酒泉侯道:“夫人今的風采真是讓在下仰慕至極啊!”秦娥不好意思地道:“公侯謬讚了。”酒泉侯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笑道:“兩個人的時候,夫人還是這麼的矜持端莊。”秦娥的眼神一邊左右躲閃,一邊後退,一邊顫聲道:“酒泉侯,你…你…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酒泉侯從懷裡拿出一本詩集來,遞到她面前,動容地道:“這部秦氏詩集便是夫人所寫,在下可是視若珍寶,懷藏多年啊!今有幸見到夫人真容,在下真心有口難言啊!”秦娥聽到此話,頭皮一麻,頓
不妙,她岔開話題道:“公侯既然沒什麼事情,我要走了!”
“夫人莫急!”酒泉侯攔住她,笑嘻嘻地道。秦娥面一變,正聲道:“公侯,怎地學起街頭紈絝的作風?”酒泉侯的笑,格外好看,使他俊朗的姿容看起來更加有誘惑力,當然,這是對女人而言。聞著美婦人身上散發的女人香味,他一陣心猿意馬,表情陶醉地道:“夫人,你不曉得你有多美,美到我心坎裡了。
比那些做作的,徒有其表的所謂貴婦真是雲泥之別啊!你可知道這麼多年,在下對你的相思之苦啊!那種痛苦真是頭錘穿壁啊!”秦娥一聽這話,面大變,表情一冷,寒聲道:“酒泉侯!你莫要胡言!你是讀書人,讀過聖賢書的!當行道德,守倫理,怎麼說出如此
鄙之語?”
“夫人這是什麼話?詩經是聖賢書吧?關雎詩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也是聖人所傳載的,世人所傳誦的,有何不妥呢?夫人當作何解釋?”秦娥此時終於明瞭,怪不得他在酒席上老是偷看自己,原來早有企圖!她心中打亂,又氣又急!想要逃,卻又被攔了去路,想要罵,又不知道該如何罵。酒泉侯想忍耐,可是他忍不住,她的一顰一笑,生氣的模樣令他神魂顛,無法自拔。
他繼續近,兩眼含情道:“夫人,你難道不明白在下的心意麼?”秦娥被他的神情嚇得一邊後退,一邊急聲駁斥道:“登徒子!你…你…光天化
,朗朗幹坤之下,你莫要再如此胡言無禮!
妾在家有婚配,有滿堂的兒孫,你我鴻溝之別,勸公侯勿作他想!趕緊離去!
“秦娥面上氣紅了臉,暗想:若是眼前這個再迫她,她便投入旁邊的水池裡,以守清白。
她心中又是痛苦,又是悔恨,暗罵自己不應該來這趟雅集,招惹了這些是非。丟了命還好,若是丟了貞潔,那豈不是毀了父親和夫君的一世名聲啊!她如何對得起父母,對得起夫君,對得起兒孫呢!
酒泉侯聲情並茂地道:“夫人難道甘願跟那年過九旬的人嗎?他只會舞槍!殺人盈城!夫人琴棋書畫,賢良淑德。
他哪裡配得上夫人?夫人跟他困守腐名,虛度青年華,有話無處說,有苦無人懂,難道夜午夢迴,不曾後悔嗎?”酒泉侯的一番話著實有其道理,加上他外表俊朗,身材高大,配合著眼中
出的淚,更是獨具男人魅力和
染力!若是其他女子見之,不投入懷抱都很難。
可是在當下秦娥的眼裡,卻是噁心至極!她想吐!沒想到這個儀表堂堂的王侯的心裡竟然這般扭曲放蕩。她出奇的,一反平常的軟弱,她愈加態度強硬起來,眼神冰冷,義正言辭地道:“妾身如何,與公侯毫無干係,妾身夫君如何,更容不得公侯侮辱!
勸公侯懸崖勒馬,莫要僭越男女防線!再這般迫,毀我名聲!別怪我不客氣了!”酒泉侯哪裡聽得進去,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竟然抓住了她的雙肩,可憐巴巴道:“夫人何必如此苦苦守禮守節?如此絕情?你知道我這些年如何過來的麼?難道我如此一表人才,還配不上夫人麼?”作為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這遠遠比命重要。
他這樣的話,視自己和畫舫上的女又有何區別?秦娥的臉氣得通紅,她眼裡滿是怒火和羞赧,哪裡還能忍受的下去!
“你如此羞辱妾身,毀我名聲,難道不知婦人名節高於命嗎?”
“啪!”秦娥一巴掌狠狠地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
蒙了,藉著這個機會,秦娥低頭噙著淚就逃離了林園。往大堂裡去了。
寐生剛出大堂就望見秦娥面跑來,秦娥低著頭似乎沒有發現他,他趕忙道:“夫人!”秦娥抬起頭,見是寐生,鬆了口氣道:“是大龍啊。”
“咦?你的臉怎麼了?誰打你了?”秦娥一眼便看見他有些紅腫的臉,急忙問道。寐生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秦娥嘆了口氣道:“唉,老身對不住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寐生道:“沒事,夫人。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他的話正好是秦娥想要說的,秦娥點點頭道:“好吧。”***大爭十一年,九月十五。
安京城外西郊,潛龍山脈深處。某處黑暗的空間裡,寂靜無聲,突然,一團昏黃的亮光出現了,原來竟然是一盞青銅油燈。它雖照亮了周圍大約一丈的範圍。
但它的光似乎被這裡的黑暗壓迫下來了,僅僅侷限一丈之內,一丈之外的周圍環境依然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這裡似乎是一處深邃的窟,但不知大小,也不知深淺。
不知是山中的,還是地下的。它就像深淵一般,藏著無數的玄機和秘密,似乎也要噬著無數的生命和光明。燈下,垂頭跪著三個蒙面黑衣人。其中一個斷臂人,似乎受了傷。
燈的對面,在一丈距離外,是一道紅的紗制帷幔,它的兩邊和上邊都籠罩在黑暗中,不知其長,也不知其寬。帷幔裡,一個辨不清男女老少的黑袍人正背對著三人,他盤坐在一張破舊的金龍座上,龍座雖然破舊,卻還是閃耀著耀眼的金光,顯得神秘而詭異。
“人沒有帶回來嗎?”帷幔裡,傳來黑袍人沙啞的聲音。
“明公!是屬下無能!屬下認罪認罰!”三人同時磕頭道,這三人正是之前當偷襲寐生的三人。
“先前我閉關未能出,你們自作主張將他引入伏屍嶺,卻使他被魔姬所擄,破壞了我的計劃!
後本公念在你們多年千辛萬苦尋找到他的苦勞上,便給了你們這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但你們還是這般不堪用!其罪當死!
“黑袍人的聲音在顫抖,極度憤怒。
“明公!屬下無能!屬下認罰!可是這次我們遇上的又是九子魔姬,所以才功虧一簣啊!”為首的黑衣老大解釋道。
黑袍人冷聲質問道:“那你們又是怎麼活著回來的?!”
“我們…我們想著給主公報信…便拼命逃…逃了回來…”黑衣人老大聲音顫抖著囁嚅道。
“那我再問你!”黑袍人話鋒一轉,急問道:“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屬下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體格強壯,並且修為突破到了煉氣位。”黑衣老大道。
“嗯,那便好。”黑袍人的聲音忽然軟了下去,“罷了罷了,九子魔姬你們不是對手,失敗也可以理解,況且你們現在又中了無風蠱。”黑袍人慾言又止道。
“啊?!無風蠱?!”三人齊齊驚訝出聲。
“魔姬歹毒狡猾,故意放你們逃生,卻在你們不知不覺間給你們種下了蠱毒!”黑袍人淡淡地道。
“求主公救命啊!”三人齊聲哀求道。
“念你們跟隨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死了也是可惜了。這解藥你們拿去吃了吧!”黑袍人話剛說完,帷幕內飛出兩個藥瓶,被黑衣老大接住了“你們死罪可免,但本公賞罰分明,你們錯了就是錯了,罰還是要罰的!這藥你們也吃了,會痛苦一些子,但不致命。
什麼時候有功,什麼時候解開。”黑袍人又扔出一個藥瓶,黑衣老大恭恭敬敬地接住了“謝主公!”三人戰戰兢兢地叩首。待三人吃下藥丸,黑袍人道:“陳家業已滅門,本公已有新的計劃,接下來聽我命令行事,我要親自出手!”黑袍人的語氣中有些莫名。
“是。”自那雅集之後,秦娥好幾天都沒去蘭園,只差人送了寐生幾服藥,寐生想:那雅集確實不值得去,平白挨人侮辱,還被打了兩個耳光,實在是奇恥大辱!
不過收穫就是華陽君和姚姬這兩個女人,看得出來,秦娥和姚姬關係不錯,若是就此拿下秦娥,那姚姬也就可以順藤摸瓜了。
對於姚姬,他倒是覺得不難。此女開放大膽,只要一破陰關,嘖嘖。寐生打聽了一下,秦娥之前所說的採桑行,過幾天還是要繼續的。他趁著夜,偷偷進去秦娥的閨房,將九陽木香放於枕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