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去公安局會商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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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娃滿臉惑地點了點頭,眼睛裡有一絲亮閃過。

於是我掏出手機撥趙警官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邊還沒出聲,我就劈頭蓋臉地怒罵道:“趙警官,你們這般混蛋,你們憑什麼抓商詩,你們趕緊給我將她放回來,否則,我饒不了你們!”趙警官在那邊愣了愣,然後他沉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李醫生啊,不是兄弟不幫你,這次事情大了,抓捕行動是分局直接組織的,我雖然也參與了,但是我能做的也就是在抓捕她時將扭送變成護送,要改變她被抓捕的命運,那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這點我又緣何不知呢?我只是滿腔悲憤實在難以遏制而已,所以我仍然氣憤地喊道:“混蛋,不管你們誰抓的,趕緊將人給我放回來,否則,我…我就去找你們拼命!”趙警官悽然一嘆道:“李老弟啊,你如此不冷靜,又怎麼去幫助商詩呢?情緒和意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務之急是快速麵對現實,趕緊想方設法,採取補救措施,能夠挽回一點是一點啊!”我聽他語氣誠懇,說得也在情理,頓時軟了半截,便收回一些情緒,想了想,悲嘆一聲道:“趙警官,請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抓商詩?”趙警官嘆道:“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話嗎?商詩有殺潘天高的動機,但是我們還沒有掌握她殺人的證據,一旦找到了證據,她鋃鐺入獄幾成鐵定事實!”我心裡一陣發苦,聲音發顫道:“那你們這次到底發現了什麼證據,可以這麼堂而皇之地對她實施抓捕?”趙警官沉默了一會後沉聲道:“按理說,涉及案情的任何方面都是不允許向你們這些無關的人透的,不過,想想你也可憐的,怎麼著也算是商詩的半個男人,我就斗膽說給你聽吧!”我的心裡頓時一陣酸湧動,本來想著過幾天和商詩結婚之後我就可以拍著脯理直氣壯地說商詩是我的女人了,可是一眨眼之間,我為商詩名正言順地做任何事情的權利又被無情地剝奪了。我心裡慨著,耳朵張開著,嘴裡催促道:“好,謝趙兄弟,請快點說,我很想知道!”趙警官還是頓了頓後才說:“不知道李老弟還記不記得我們在你的病底下找到的那條潘天高的褲衩?”我愕然道:“記得啊?怎麼啦?和那條褲衩有什麼關係?”趙警官聲音突然一凜道:“經過最終鑑定,已經得出明確結論,潘天高在那條褲衩上遺留的痕跡中檢測到毒藥的代謝產物!”我心裡猛地揪了起來,渾身不由自主地開始輕顫,不過我嘴裡仍然不動聲道:“啊,毒藥代謝產物?難道潘天高毒?不過,這跟商詩有什麼關係啊?是他自己作踐自己啊!”趙警官冷哼一聲道:“問題的關鍵是,警方在你家商詩的睡房裡搜查出了類似毒藥美沙酮!”我驚叫一聲,脫口而出道:“天啊,怎麼還有啊?”等我意識到了,想捂嘴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我的話引起了趙警官的警覺,他迅即問道:“李醫生,你說什麼?怎麼還有?天,難道你已經知道她在房間裡藏毒?”我還算機靈,連忙掩飾道:“不是,不是,我是在說,怎麼還有賣美沙酮的啊?因為美沙酮在醫學領域是被管制藥品,一般人是得不到的,以前曾經有過一段黑市橫行,後來被治理得都快銷聲匿跡了,怎麼現在黑市上又有得賣了?”趙警官愣了半響後卻仍是將信將疑道:“李老弟,我知道你不可能參與了商詩毒殺潘天高事件,因為你是在潘天高死後才認識她的,但是,我不排除你在認識她之後知道了案情的內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涉嫌窩藏、包庇殺人犯,同樣是犯罪,所以,如果真地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在以後商詩案件審理中儘量少說話,少面,要幫助商詩,儘量找他人出面,多言不慎、禍從口出,你應該能懂得其中的厲害!”我心裡一凜,雖然趙警官看不到,我還是指天劃地道:“趙警官放心,我是真地聽到美沙酮到好奇,我到現在還在納悶呢?商詩又怎麼能買得到美沙酮呢?”趙警官冷笑道:“她是潘天高的老婆,坐擁那麼龐大的財產,除了天上的月亮,她有什麼得不到的?”我好一陣錯愕,不過趙警官的話倒還真是提醒了我,於是我提出質疑道:“對了,你們在商詩睡房裡搜出的美沙酮,難道就不能是潘天高自己吃的嗎?那裡也曾經是潘天高的臥室,他憑著他的巨大財富無惡不作、無所不能,買點美沙酮尋求刺應該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吧?”趙警官無奈嘆道:“這就要說你家商詩難以理喻了,本來警方已經通過刑偵專家的嚴密推理認定她必定是通過長期投毒致潘天高悄悄死亡,這次搜查,只要搜到毒藥,無論她怎麼矢口否認毒藥不是她買的,也要堅定不移地對她實施抓捕,結果你猜怎麼著,當我們在她房間裡搜到美沙酮,問是不是她的,並自然地準備著如何應對她抵賴的時候,她竟然平平淡淡地說就是她的,好象她說的東西只是些油米柴鹽一樣,哪裡象個被搜查到藏有毒藥而且涉嫌殺人的樣子,李老弟,別說我來幫你了,你家商詩自己都不幫你,碰到你家商詩這樣的女人,我簡直是無話可說!”我一陣錯愕,好半天啞口無言,慢慢地,我回過神來,也唯有苦笑不迭,趙警官說得對,這個商詩,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都命悠關了,還捨不得撒個謊,如來佛頭教書育人,實在是有一套啊!

我心裡發苦,對著趙警官說,又象是自言自語:“她不會連殺人也痛快地承認了吧!”趙警官頓了頓道:“正在分局審訊,我沒參與,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不過,不管她承不承認,動機明確、證據確鑿,法院同樣可以定她的罪!”我心裡一陣揪心般地疼痛,如同上萬條毒蛇在嗜咬,身體不自覺地輕晃起來。想著商詩的慘淡生命,我痛不生。

在這一主題上我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我垂頭想了想,覺得剛才趙警官有句話很關鍵,便急聲問道:“趙警官,你剛才說什麼專家通過推理認定潘天高必定是商詩長期慢投毒所殺,這又是什麼道理呢?憑什麼就這麼推定?”趙警官想都沒想就決然道:“抱歉,象上次和你談的一樣,有些事情我是不可能跟你透的,因為這涉及案情的核心,好了,我想,這次談話我能夠告訴你的也都告訴你了,為了這個飯碗,我不能再跟你談了,辦案人員和犯罪嫌疑人的直接關係人私自談話,這可是要坐牢的,李醫生,恕我不能奉陪了!”說完就要掛電話,我急道:“等等,趙警官,我怎麼才能見到商詩?”趙警官嘆口氣道:“兄弟,這次事大了,你可別說再請我去天上人間,你就是請我去人間天堂,我也不可能幫你了,我也沒能力幫你了,這次完全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說完,他不容分說,果斷地掛了電話。

如此看來,商詩這次真地難逃一劫了!看來我也該做好陪她赴死的心理準備了,我心裡慨然一嘆,好不惆悵,不過,直至此時,我才驚奇地發現,我什麼時候已經不再覺到那麼痛苦了,我似乎帶上了商詩的佛,心境變得與她一樣平和,也是,只要有了和她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的心境,做好了和她同生共死的心理準備,才突然發覺原來一切悲劇都沒有它原本聽起來那麼慘烈,自己的心情也是完全可以沒有想象中那麼慘痛的!

我黯然放下電話,回頭對怔怔看著我的福娃笑笑,溫和地說:“福娃,你先去洗個澡吧,一會,叔叔帶你去看阿姨!”福娃滿臉惑地問:“李叔叔,我們還能看到商阿姨嗎?”我心裡一聲悲嘆,嘴裡安他說:“能看到的,乖,快去洗得乾乾淨淨的,免得一會商阿姨看到一個髒兮兮的福娃會不開心!”福娃臉上閃過一絲亮,點了點頭,聽話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身子略微晃了晃,就站穩了,低頭向衛生間走去。

福娃默默行走的樣子很是落寞悽零,我知道為什麼,他這些天洗澡之前都是商詩給他在衛生間預先準備好的,現在突然沒了商詩的關愛,他當然會覺得難過。想著想著,我心裡一陣心酸,很是不忍,便跑到他前邊,去衛生間給他往浴缸裡放水,在衣櫃裡給他找換洗的衣服,把拖鞋椅子什麼的都擺好位置,然後準備出去的時候,看到福娃已經進來倚在我腿了,想了想,乾脆把著他的肩膀,給他把衣服褲子也全部脫光,然後把他輕輕地抱到浴缸的溫水裡,往他頭髮和身體上抹上洗髮和沐浴,就用兩隻寬大的手掌給他輕柔地擦洗著,福娃很乖順地配合著我的動作,兩隻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神要好得多了。

我的心裡有點苦,不過還是覺到了一絲安,親愛的商詩姐,你不在的時候,替你關愛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替福娃穿好衣服之後,我讓他先去客廳裡看會電視,然後我自己關上門來,也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我使勁地洗著,換了好幾缸的水,我想讓自己變得神采熠熠、容光煥發,我必須要用我的形貌告訴商詩,我們一切都好,她不必憂慮,只需安心配合政府的工作,能出來則出來,出不來,我們也會永遠和她在一起!

洗完澡出來,看到福娃並沒有在看電視,而是默然地坐在沙發上發呆,這個小男孩,心思還真是重啊!

我走過去牽著他的手,他乖巧地站了起來,我回頭望了一眼我和商詩的臥室,這個我原以為會成為我和商詩房的簡陋房間,看來還沒有履行它的歷史使命就要徹底湮沒在歷史的塵埃裡了!

我嘆了一口氣,再不猶豫,拽著福娃的胳膊,毅然走出了別墅,將別墅大門鎖上,出了庭院,抬頭望天,太陽已經開始往西山偏斜,山林裡起了風,颼颼地響,將一些殘留在樹梢的黃葉碎片刮落,在幽靜的空氣裡沉浮,寂寥得很,看來,這一天的好光景,也不會太長了!

我本想給冷欣月打電話,讓她來接我們,但一想,還是算了,此時還不知道她有沒有聞聽噩耗呢,這姑娘也不容易,還是儘量不去影響她的心境吧,王師傅也算了,他出車估計又得受限了,現在我有了林中秘道,出趟深山也不是有多難,順便在路上再好好理理心緒,撫撫情緒吧。

福娃小心地倚在我的身旁亦步亦趨,在即將穿越林中秘道時,他畏縮著不敢往前,這個可憐的孩子,他一定還在對他的那大半年的絕地生涯心有餘悸,我悲苦地一笑,彎下來,象上次爬山時商詩背福娃那樣一把將他擼到背上,強行將他背了起來,他瘦小的軀體在我身上只是微微一顫,便平息了下來,老老實實地貼在我的背上,不再有動靜。

真沒想到,我一時興起開闢的這條林中秘道,竟然在我和商詩的情生涯中使歷史幾度輪迴,但願這一次,它能夠引領我走出絕境,而不是讓我們倆淪陷在歷史的遺蹟裡,從此這大千世界消失了我和她的生命節拍。

揹著福娃,我的步履並不艱難,很快就到了大馬路上,還算幸運,正好來了一輛出租車,我招手攔下,先將福娃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坐好,然後我回頭凝望了一下大別墅的方向,甩了甩胳膊吐了一口氣,彎鑽了進去。

車到了城裡後,出租車司機經過好一陣打聽,才將我們拉到了我們所在的那個公安分局大門前的馬路上。

我抬頭望了一下面那座巍峨的建築物,一個森然的警徽高懸在樓頂,顯得它是多麼莊嚴威武的樣子。

難道我親愛的商詩就被它這樣鎮壓在雷鋒塔下?

我攜著福娃的手肅靜地來到大門口,就被兩個崗亭上站得筆的警察給攔住了。我好說歹說,求爺爺告,但兩位警察兄弟刻板著個面孔,一副不可能通融的神

最後沒著了,我想起了以前趙警官曾經說過那個什麼專案組的組長是公安分局的馬局長這句話,便突然虎著臉說:“算了,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麼善人,不跟你們兜圈子了,直接跟你們說吧,我這次是來找馬局長談正事的,要是誤了公事,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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