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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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虎和紅姑跟侯朝宗主僕分手後,即取道直奔京城。
在他們認為,當年逃出京城時,她只不過十五六歲,紀天虎也僅十七八歲而已,如今事隔多年,景物依舊,人事已非,誰能認出他們來。
即使當年曾有海捕公文繪圖緝拿這對兄妹,只怕早已隨著時間的逝,早把他們給淡忘了。
一路上,果然並未出事。
這黃昏時分,兄妹二人已到達京城外。
紅姑遙見城門口戒備森嚴,對入城的人皆特別的注意,甚至攔下盤問,心裡不犯了嘀咕,急向紀天虎道:“大哥,我看有些不大對勁呢!”紀天虎不以為然地道:“京城重地,自然與一般的城市不同。紅姑,你不必大驚小怪,作賊心虛。”畢竟女人比較心細,紅姑謹慎地道:“大哥,為了安全起見,咱們不必冒險,還是分開走的好。”紀天虎拗不過她,只好同意道:“好吧!我先進城,你隨後跟著來。”紅姑應了一聲,留在原地,目送紀天虎向城門口大步地走去。
隨著進城的人群,紀天虎剛走近城門口,突見一名官差向他一指,大喝一聲,道:“過來!”紀天虎力持鎮定,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陪著笑臉問道:“是叫我嗎?”官差不由分說,當一把抓住他,喝道:“就是你!”紀天虎情知不妙,奮力一把推開官差,轉身
逃,不料十幾名守城官兵一擁而上,使他未及拔刀抗拒,已被早就準備好的鎖鏈套在脖子上。
這批官兵似是特地調來的,個個身手不弱,鎖鏈一套上,官差立即衝上前,照準他腹部猛搗兩拳,頓使他彎下了。
一名官兵從身後趕來,以刀柄重重朝紀天虎當頭一擊,只聽他發出一聲沉哼,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城門口頓時驚亂成一片。
紅姑見狀大驚,正待衝去搶救,突見又衝出十幾名官兵,驅散驚亂的人群,迅速將城門口封鎖。
眼見紀天虎已被架走,紅姑心急如焚,但她孤掌難鳴,不敢冒然造次,只得趁亂逃離而去。
次一早,城門剛開,她就喬扮成老婦,瞞過守城官兵耳目,僥倖地混進了城。那知各處一打聽,驚悉昨
抓住的欽命要犯,已被押在九門提督府的大牢,官兵尚在追查另一女犯!
九門提督職司京城安全,大牢固若金湯,戒備森嚴。紀天虎既被押在牢中,紅姑武功再高,要想獨闖大牢把人救出,真比登天還難。
紅姑不能棄他不顧而去,選了距九門提督府不遠的一家客棧落腳,決心等到夜深人靜,冒險潛入大牢劫獄。
在她心想,自己喬扮成老婦,應該不會引入注意的,因此放心大膽躺在上,養
蓄銳,以便夜裡好行動。
躺在上,她不
千頭萬緒,想起亡母臨終之時,街苦口婆心地勸丈夫道:“我已不久人世了,兩個孩子尚小,全靠你撫養他們了。相公,你我夫
一場,我就要先走了,有幾句話不得不說,魏忠賢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視你為親信,但此人心
狹窄,翻臉無情,你最好趕快離開東廠,帶著虎兒和紅兒,回家鄉去,千萬不要貪圖這裡的榮華富貴啊!”但紀俠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一旦身為東廠的錦衣衛,即受嚴密的控制,那能由他輕易地脫離。
為了使彌留的子安心,不致含恨九泉,紀俠只好安
她道:“你放心,等孩子們再長大些,我多積蓄點錢,就會找適當的機會脫離東廠的。”紀
信以為真,臉上
出了欣
的笑意,又叮囑道:“那就好,相公!我知道你身為東廠錦衣衛領班,不得不聽命於魏忠賢,但為了替兒孫積德,絕對不可作傷天害理的事!”紀俠對亡
最後的承諾,確實是做到了。但是,抗命的結果,卻招來了殺身之禍,甚至幾乎滅門。
往事歷歷在目,使紅姑情不自,熱淚奪眶而出。
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是自從那夜逃出京城,多少年來從未想到過的。程師父為何不惜冒死趕來通知,催促他們兄妹逃命,為紀家保留了一脈香菸?
以紀俠跟程師父的情,雖誼屬莫逆,畢竟尚稱不上生死之
,何況,他只不過是個尚書府的武術教練,怎會得知紀俠在宮內出事,魏忠賢又請旨抄斬滿門…。
念猶未了,砰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了七八名官差。
紅姑猛然一驚,霍地身跳起,幸而已將藏在衣內的劍,置於枕邊,順手一抄,退向窗口的同時,劍已出鞘。
為首官差向她一指,聲俱厲地道:“大膽逃犯,竟敢拒捕,還不快束手就縛!”紅姑怒問道:“我所犯何罪?”官差道:“哼!你們兄妹二人,不但是海捕公文通緝多年未獲的欽命要犯,尚是殺人放火的山賊。”紅姑一聽,心知必然有人告密,否則怎會事隔多年,一來到京城就被認出。毫無疑問,告密之人必是鐵豹。
官差一聲令下:“把她拿下!”紅姑驚怒加,不等那幾名官差動手,她已先發制人,
劍連連搶攻。
官差所獲密告,得知這對兄妹武功甚高,是以早有準備,特地從九門提督衙門中,挑細選,選了一批身手不弱的捕快,分頭向全城展開搜索。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紅姑已喬扮成老婦混進城來,仍然按照告密者提供所畫圖像抓人,只是特別留意今住進客棧的單身女客,尤其是距九門提督府較近的客棧。她無懼於人多勢眾的官差,一陣急攻,有如狂風驟雨。
房內空間有限,官差人多反而擠作一堆,礙手礙腳的,無法施展身手,被得有些招架不住。
紅姑無意戀戰,急於脫身,但心知奪門衝出較難,不如越窗而逃。
她選的這間客房在後樓,窗口下是條防火窄巷,出了巷口才是街道。而放火巷另一邊,則是一片鱗次櫛比的民房,其中夾著幾座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