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第兩百六十二章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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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的逝…

等桑曉曉再次醒來時,只覺得全身像被火焚燒似的疼痛,頭部更是熱漲的像要裂開一樣,桑曉曉捲縮著身子伸手捧著頭,困難模糊的睜開眼,濛的看著眼前那悉而又陌生的四周,除了牆角處那些已經被清理乾淨的汙穢處,桑曉曉看著周圍那四面光滑如玉卻牢牢把她緊關起來的石壁,崩潰而失控的尖叫也從喉嚨裡發出…

“不…!”可是直到嗓子喊得嘶啞的刺痛,桑曉曉才無奈絕望的明白,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牢裡,她是叫也沒用,哭也沒用,這些只能使得她的處境和情緒變得越發的艱難和危險,所以她必須要學會忍受這種快要瘋人的折磨。

桑曉曉本以為重新回到這個該死地牢後,她又會像兩個月之前那樣被關起來,可這一次的情況卻是明顯跟以前不同,因為那扇時不時打開丟下的梯子,還有那已經看悉的婦人,甚至那入口苦澀的中藥,都已經慢慢變成了桑曉曉生活的全部,她被這些困住曉曉不知道在她失去神智昏的那段時間裡,那兩個御醫老頭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可桑曉曉隨著喝藥的次數增多後,卻發現她清醒或是保有理智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少。現自己好像都在不能自控的昏睡,可是不管怎麼睡,她還是覺得好累好累,不是那種身體上的疲倦,而是一種神上的空虛和恍惚,最明顯的就是她整個人開始變得遲鈍,不管是對環境的變化,還是對周圍人的反應和對話。她都在慢慢的失去理解力或是自控力。

漸漸的,桑曉曉開始需要靠人來餵飯和喝水,她覺得自己地觸覺和痛覺似乎都在慢慢的消失,就好像是身上少了三魂七魄似的,最後甚至開始產生了各種各樣難解的幻覺。

時間開始慢慢對桑曉曉變得不再重要,她能做的,就是等著每一次被拖著出去像試驗品的被那兩個老頭喂藥、喂藥、喂藥…這種情況就一直這樣繼續惡化著,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大人,人帶來了!”兩個侍衛伸手提著吊在半空中的桑曉曉進屋。

“把她鎖好!”背對著他們正在煎藥的老頭揮揮手下令。

“是!”兩個侍衛聞言一點頭,隨後手腳麻利練的把桑曉曉綁在了石椅上。這時地桑曉曉老實的像只貓咪,那尖銳的利爪也不知是已經消失,還是被秘密藏在了皮下。

“等等,你這可是虎狼之藥,你真要給她用?”相比之下稍微心軟的那個老頭看著另一個老頭手裡那碗還在冒著熱道。

“沒辦法。誰叫原先那些藥對她地作用越來越小。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要不你以為我願意冒險!”另一個老頭聞言頓時不悅地反問。看著桑曉曉地眼神很是惱火。

“可是這個藥吃多了可會損壞人地腦袋。你就不怕到時攝政王他怪…”老頭聞言神不自然地頓了頓。隨後接著繼續提醒。

“要不你有什麼好辦法?”另一個老頭說著舉了舉藥碗。以眼神示意地看了一眼正乖乖坐在石椅上地桑曉曉。

“攝政王那裡可是隻看成果。要是我們再沒有任何收穫地話。你就不怕到時會惹禍上身?”聽著這個危險而可怕地後果。那個老頭遲疑地看了看桑曉曉那張消瘦並略顯呆滯地臉一眼。嘴裡為難地繼續開口。

“可是。就這段時間我看攝政王他地態度。他好像並不想我們傷害她!”

“傷害她?”老頭聞言嘲諷地笑著走近桑曉曉。一隻手使勁抓著她地頭髮搖晃了幾下。亦有所指地開口問:“你現在所說地傷害是指什麼?是指鞭打她還是對她用刑。要知道。我們可是大夫。是御醫。可不是那些劊子手!”老頭聞言後神一怔。隨後沉默地低下頭去。誰知見他這種反應。另一個老頭還是不想放過他地繼續。

“而且們會不會傷害她?難道就因為他那句什麼小心她地小命。我留著還有用!。你就以為攝政王他真地在乎她或是真地不准我們傷害她?要知道。先前那兩個月不見天地生活。可是比我們現在對她做地這些還有那些個刑罰都還要殘忍!”靠牆站著地老頭聞言後憐憫的看了在另一個老頭手裡恍若木偶般被隨意擺地桑曉曉。

“那種陰暗的子,要毀滅的不是一個人的身體,而是一個人的神,要不是她還算夠堅強,早就像前面幾個那樣受不了的自殺了!”老頭說著繼續嘲諷“而且你以為攝政王真的在乎她的死活?要不是為了想知道那些秘密,你以為攝政王還會留著她的小命?老徐啊老徐,沒想到咱們在御醫院待了這麼些年,你啊,還是沒開竅!”

“我只是…唉!”老頭說著自己到先嘆氣了。

“好了,你就別這樣了,先讓我把藥餵了,要不等涼了,這藥效就不好了,再說等下還要靠你幫她扎針!”老頭說完端著藥靠近桑曉曉,這時的桑曉曉卻是不用任何人的壓制,只要老頭捏著她的臉抬起,她就會自動嚥下喂進嘴裡的東西,就算這個東西很燙、很苦,也照樣是如此。

誰知就在這時,本來一直被關著的門卻被人從外面一把打開。麼不通報就進來了,不知道沒經傳喚是不準…啊!”站在門邊守門的侍衛見狀剛開口責問兩句,隨後卻被一道閃著寒光的刀鋒快速的劃過脖子,最後只剩下一股股豔紅噴濺而出的鮮血。

“你是…啊!”另一個侍衛也跟著快速斃命,只能捂著脆弱的喉嚨慢慢倒下。

“你是什麼人?你想…”隨後喪命的就是站在桑曉曉身邊的兩個御醫老頭,而且從打開的門口處往外看,還可以看見一地殘缺不全地屍體和鮮血,可見先前這個假扮侍衛的男人已經殺了很多人,而且手法絕對夠快也夠專業。

雖然在桑曉曉面前上演的是一出慘烈血腥的廝殺戲碼。可是做為事件主角的她卻仍是那麼糊著傻傻的看著前方,好像整個人還在做夢一般。

看著這樣陌生並讓人心痛的桑曉曉,那個男人快速解開了一直束縛著她周身的鎖鏈,抱緊桑曉曉那冰冷軟綿綿像是毫無知覺的身體,嘴裡低沉的叫了一句“曉曉!”男人伸手扒開桑曉曉臉上沾溼地黑髮,看著她那張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臉,還有那雙睜大卻很是空的眼瞳,覺得這時在自己懷中的她就像是一個光有空殼的假人一般。

見狀,男人低頭吻上桑曉曉的額頭。嘴裡情不自的念道:“曉曉,對不起,對不,我來晚了!”男人說完後一把抱起桑曉曉那輕飄飄的身子,看著像只小貓般老實縮在自己懷裡的她,第一次發現她是那麼地小,那麼的脆弱,那麼的需要自己保護。

“曉曉,我這就帶你出去!”男人說著心疼的摟緊桑曉曉。然後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之後的子對桑曉曉而言是難熬的,斷了藥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強行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叫喧著要趕快醒來面對現實,一個卻執意要繼續留在虛假安全的夢裡。

其實真要算起來,桑曉曉她真正清醒的時間並不多,甚至都不能說她曾經清醒過,因為她一直都在昏睡,就算有時會恍惚地睜開眼睛,也同時奇怪疑惑自己怎麼會在動,而且一直不停的在動。可她卻凝聚不起一絲注意力,只能靠著本能直覺地被那個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男人照顧。甚至桑曉曉到現在都還認不出或是記不起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她只是靠著身體直覺的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而已。

在這斷藥的期間,桑曉曉有時會難受的痛哭並瘋狂地抓撓著自己,有時又會整夜整夜的呻不止,全靠一直陪在她身邊那個很是悉地聲音。除此之外,桑曉曉真不知還有什麼能幫助她走出眼前的困境。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情況也開始慢慢地好轉,直到那一天她終於真的恢復了神智…

“你醒了?”見桑曉曉睜開眼。那個男人還是依然執著的問出這句已經說了不下幾十次的話,他每次都祈禱能得到回應。可更多時候,他得到的卻是無神的一眼,直到今天,直到現在。

桑曉曉睜開濛的眼睛,看著面前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乾澀嘶啞的開口問:“你,是…”

“你真的醒了?”男人聞言驚喜的一把抱緊桑曉曉,一雙溫暖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好像在碰觸著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翼翼。

“你是?”桑曉曉依靠本能的抬起手想觸摸他的臉部,隨後卻是疑惑並失望的眯起眼“我看不清你的樣子!”她沒力氣抬起手。

“不要擔心,因為你前段子在黑暗裡待了很久,而且再加上那些藥的原因,所以你現在才看的不是很清楚,等過兩天就好了!”男人安的拍拍桑曉曉,頭部卻是反應快速的避開,似乎不想讓桑曉曉直視他的臉,或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救了我,我已經離開那裡了,對嗎?”桑曉曉邊問邊緊張的抓緊了男人的胳膊。

“是,是,你現在是安全的,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男人說著繼續輕輕拍撫著桑曉曉的背部,像哄孩子般的溫柔著她。

“那你是誰?”桑曉曉疑惑的開口問,雖然他的聲音聽著很是悉,可桑曉曉卻一時想不起他是誰。

“不要著急,等你能真的看見時,你再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男人聲音低沉的說著,抱著桑曉曉的手臂有力並安全。

“我們現在是在馬車上還是船上,怎麼好像一直在動?”桑曉曉聞言後先是愣了一下,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他不說明自己是誰,不過既然他說要自己去看,那桑曉曉也就不急著問了,畢竟他可是自己的恩人。

“在馬車上!”

“那你現在這是要帶我去哪?”桑曉曉邊說邊困難的摸索著想坐起來,誰知這一動之後,她卻只覺得身體痠軟無力極了。

“在去耀的路上!”男人說著體貼的把她繼續抱好。

“耀?”桑曉曉聞言一愣,她要回去那裡嗎。

“對,雖然在那裡你同樣處境有危險,可好歹他們不會像炎無月那樣的對你!”男人說著嘆氣,似乎很是內疚。

“你…是…”桑曉曉剛說了兩個字,卻又覺得一陣難以剋制的睏倦席捲向她的身體,疲倦的皺緊眉頭,然後眼睛開始不由自主的半眯起。

“你累了!”男人說著扶著桑曉曉慢慢的躺下“累了就先睡一下!”

“好!”桑曉曉靠在軟綿綿的棉被上,恍惚的看著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嘴裡真誠的道謝“謝謝!”聞言,男人卻是一陣沉默,整個人好像突然間消失了,可桑曉曉卻模糊的知道他並沒有離開,直到桑曉曉再次陷入沉睡時,她都還是沒有聽見那個男人隨後說出的那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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