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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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如你們所說是愛我的,為什麼他沒來?”面對唐容的疑問,湯瑋浴只能無奈地望向楊思枋。昨天明明他就跟衣擎天代過,為什麼來的還是楊思枋?
楊思枋轉著機靈的眼珠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其實哥哥他不見了,今天一早,她去叫他起吃早餐,誰知他竟然不見了。
她以為他先一步來到機場,但當她看到唐容他們時,她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他今早傷口又裂開,所以沒辦法來了。”說完,心虛地瞄了他們沉重的臉一眼,知道他們並不相信她的說詞。
“既然是這樣,容兒,我們到醫院去看他。”湯瑋浴全然不信楊思枋的話,卻仍要勸退唐容離去之意。
她這一走,恐怕要再見面就難了。
“我在他的心目中,本就不重要吧!”唐容的眼底再次浮現的是絕望心痛。
“容幾…”湯瑋浴再也說不出任何安的話語。該死的衣擎天!
“唐容,該走了。”遠遠地,阿情突然出聲催促唐容。
唐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輕地對湯瑋浴頷首,隨即提起行李,朝阿情走去。
而湯瑋浴跟楊思枋卻沒人敢再開口要留住她,只能呆呆地望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
唉!這一別,不知何才能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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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維也納近郊,某一藝術學校——唐容信步走在如詩如畫的校園中,心思不覺間又飄向她思念至深的東方…
一個星期前,她再度寄出屬於此地的明信片給湯瑋浴,意在報平安。
這是她自我放逐似的旅行所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蒐集此地特的明信片,在離開時,再將明信片寄給湯瑋浴。
這樣的做法,像是想要留下某種訊息,違背了當初離開時的目的。
如此矛盾的做法,在她心中一直有兩股拉鋸的力量,夜夜撕扯著她的心,為什麼忘不了…
“唐容。”肩上陡地襲上一股沉重的力量,喚回了她痛苦的沉思。
“阿情,是你啊!”回過頭,人仍在怔忡間,她恍神地問:“有事嗎?”
“我聽說你通過學校的測驗,你決定要留下來了嗎?”三年來,他陪著她走遍歐洲的大街小巷,看遍歐洲各國的文化藝術;鄉間小路、百年古堡、教堂、博物館、咖啡店、pub…隨興所致,處處為家。
但從未像這次停留此地超過了一個月,而且她竟然有了長留的打算。
“嗯。我打算參加此地年底的鋼琴比賽。”她答得淡然,但心底卻想到了那張她寄出的明信片。
“為什麼選擇這裡?”一間位處偏僻的小鎮且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為何選在此處做為結束呢?他不甘心三年的守候,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我喜歡這裡與世無爭的幽靜。”她的眼神忽地又飄遠了。
阿情嘆了口氣,是該認輸的時候了。
三年來的朝夕相處,有歡笑也共過患難,但他始終到不了她心靈深處。她常在不經意間用極哀慼的眼神,眺望遠方神思遠遊…
他知道她在思念某人…
“我決定要回臺灣去了。老爸給我下了最後通碟,說我再不回去,恐怕琴絃就要倒了。”他試著用輕鬆的語調來沖淡內心的不捨。
“什麼時侯走?”她簡單的問話輕得幾乎沒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