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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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銀瓶安然度過危險期,由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得知銀瓶已脫離危險期,嶽揚懸在半空中的心卻絲毫沒有鬆懈下來,但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見她一面,他要告訴她…他愛她。

“瓶兒!”嶽揚急促的推開病門房,像無頭蒼蠅般衝了進來,見到的卻是病上兩個女人正在相擁而泣。

他遲疑的看著她們,良久,這才怔怔的退了一步。

燈暉黃的光芒灑落在銀瓶那張雪膚花貌的玉容上。

“沒事了,不哭了,孩子,平安就好,你可知雪姨想死你了,雪姨以為你已…”雪雪傷心絕的痛哭涕著,緊緊的將她心愛的侄女擁在懷裡。

“雪姨…嗚…嗚…我好害怕啊…嗚嗚…我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裡全是古代人,還有個男人擄走了我,他好凶啊!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這裡了,我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米蘭!?

她是米蘭!

那瓶兒呢?不…

他思念的是這張面孔沒錯,然而,這逆來順受的格、這沉思的神情、這弱不風;我見猶憐的樣子…

不是他的銀瓶,她不是銀瓶…眼前不是他所要的靈魂…

她的瓶兒呢?去哪了?

瓶兒呢?

把她還給他…

他只要她啊!

嶽揚神蒼白無比,一顆心幾乎蹦出口,他驚悚的又退了一步,整個人撞上了門牆,這才驚擾了她倆。

“揚!?你來探望我啊?”米蘭驚訝的坐起身子來。

對嶽揚的情不知何時竟已消失,以往,每當她見到他時,她是振奮的、是開心的,如今她的思緒卻亂成一團。她發覺自己的心竟在思念著另一個男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知何時已被那個男人所取代,那個在一個完全陌生空間裡的獷男人…

別人說她在胡言亂語,但她深知那不是夢…

“瓶兒…快告訴我,你是瓶兒…”嶽揚身子微顫著,臉上血盡失。

“瓶兒?我不認識她…”米蘭茫然的搖著頭“揚,我是米蘭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天啊…”嶽揚的腦子呈現一片空白,甚至喪失了思考能力。

他旋身走出病房,卻踉蹌的跌了下去,他困難的爬了起來。

他的面孔慘白不見任何血,四周的聲音似乎全消失不見了,他的腦子裡只剩下銀瓶那一串串淒涼的哀求聲、哭泣聲。

不!

你叫我去哪兒?這兒不是我悉的地方,你叫我去哪兒啊…你是我夫君啊!我手中的繡球是你接下的,這是我皇兄下的聖旨,是上蒼賜的緣分,你怎可以攆我走啊?你怎可以抗旨?你怎可以違背天意?瓶兒…瓶兒答應你,以後都不打人了,我會乖乖聽你的話,我會做一個恪守婦道的女人,相信穩櫎─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怎能如此狠毒?你玷辱了我的身子,不承認我是你娘子便罷,為何還要將我掃地出門?思巧暗地迫我走,我苦思計策來應付,我是忍無可忍才出手打她的,你為何不肯相信我的話?偏要信那狠毒女人的鬼話?你是愛她的吧?你是偏袒她的吧?只要你應我一聲,我便死心,二話不說立即離去…

漸漸地,一股前所未前的椎心刺痛,開始自嶽揚心口爆裂開來,彷佛有千萬把刀同時剮開他的口,令他痛不生。

他痛心疾首而幾近崩潰的哭吼出來…

“瓶兒!你回來…”渾身震顫的嶽揚難以接受銀瓶已離開他的事實。

她這一走,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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