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四章殺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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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真他孃的殺得痛快!兄弟們,盡展咱們‘虎頭營戰騎’威風的時刻到了,給老子狠狠的殺他個狗*養的,殺!”被憋在山頭上整整的了兩
箭的典韋,端是鬱悶不已,想一想,又有哪次戰鬥,他典韋不是在衝鋒中度過?壓抑數
的殺心,此刻,終於能盡情的釋放開來,典韋一邊大肆的砍殺著敵軍,一邊高呼著痛快,鮮血染紅了他全身上下,真好比血池中爬出的餓鬼、投胎轉世的殺星一般!
“真痛快…”再看“虎頭營戰騎”哪有一點被包圍的樣子,揮舞著手中的軍械,綻放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唯有悍勇爾!一邊砍殺著敵軍,一邊高呼出聲附和著典韋,一聲聲暢快淋漓的“痛快”響徹在如地獄般的戰場之上,混合著呂布大軍的慘叫,演奏著一曲悽人的死亡響曲!
“兄弟們,不要戀戰,隨老子殺出去!”典韋惡狠狠的砸死了呆楞在眼前的幾名呂布士卒,抬頭正看到三個方向的大軍正朝自己的方向包圍過來,這此處乃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連忙大聲吼道:“都給老子拿出‘虎頭營戰騎’的威風來,起軍歌!”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狂、長刀所向…”隨著典韋的一聲令下,“虎頭營戰騎”一千人齊聲唱了起來,這時候,也唯有這樣的歌聲才能表達出他們內心滿腔的熱忱!蒼勁、嘹亮、甚是熱血的歌聲在整個戰場上空徘徊,即便天上的烈
,此時也為之失
!呂布的大軍何時又能聽過如此的歌聲,剛開始還不覺得怎麼樣,待得聽得仔細了,不由得在內心中產生了共鳴,深深受到歌聲中的意境所
染,更有甚者,熱淚滿眶,呆楞愣,渾然忘記了這是戰場一般。呂布大軍再度揮向“虎頭營戰騎”的刀槍,力道上卻是差了幾分。完全沒有了方才拼命的架勢!
“典將軍,這首歌,是…”臧霸畢竟是才投到凌風一方沒兩天,本不知道這歌聲的存在,只聽人說過,凌風的大軍中廣為
傳著一首很好聽的歌,但卻從未聽人唱過。今天聽到“虎頭營戰騎”高聲唱了出來,臧霸聞聽也不
熱血沸騰,心道:這才是男人該唱的歌!
“哈哈!臧霸,你是問這歌何人所寫的嗎?告訴汝吧,此乃是主公所寫,怎麼樣?好聽吧!”典韋聽臧霸相問,大嘴一咧,笑著回道。
豈止是好聽!臧霸心中暗道,今天即便是戰死在這重圍之中,我臧霸能聽到如此歌聲,也不枉我來這世間走一回!只是,不曾見得主公凌風,卻是我臧霸唯一的遺憾!
“這歌聲是?”山腳下正注視著上面戰局的陳宮、呂布也為熱血、嘹亮的歌聲所染,他們往
聽來的,不過皆是歌姬所唱的咿呀小調。誘惑有餘,卻哪是男人當聽之曲?比起眼下的歌聲,往
所聽者,無疑使男人身墜溫柔鄉、英雄冢!而這歌聲,卻是金戈鐵馬、大氣磅礴,煥發男人的熱血、英雄的氣概!
“不好,大軍被這歌聲染,士氣大跌,‘虎頭營戰騎’要衝到山腳下了!”只這片刻功夫,藉著嘹亮歌聲的
染力,“虎頭營戰騎”又本為騎兵,再加上猛虎下山之勢,幾乎沒有任何阻擋一般,眨眼間就要衝到了山腳所在!好可怕的歌聲!陳宮不由得大驚,連忙對剛剛引軍到了近前的郝萌三將吩咐道:“你三人,速引本部軍馬,多帶弓弩,不求
殺敵將,但
虎腿,只需令其等落了坐騎,我軍再無憂矣,速去!”
“喏!”這一千來個人,端是難纏!見典韋率領“虎頭營戰騎”已然衝到山腳處,三將不敢怠慢,領了令,略做整頓了下兵馬,向“虎頭營戰騎”的所在撲殺過去。
望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大批弓弩手,正兀自衝殺的典韋冷笑一聲,渾然不懼。好喝一聲,“兄弟們,給老子狠狠的殺!再一個衝鋒,咱們兄弟就能回家了!”
“‘虎頭營戰騎’!威武!”然典韋還是小覷了陳宮的厲害。
“回家?哼,做夢!看我郝萌送你們歸西!”郝萌冷冷一笑,猛然一揮手,喝道:“弓弩手放箭!專虎腿!撓鉤手、絆馬鎖何在?還不上前更待何時!”
“不可以啊,郝將軍!”一起奉命來到的侯成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前方亦有我軍將士!”郝萌淡淡的看了侯成一眼,毫無人情的說道:“婦人之見!侯將軍莫非忘記了主公方才的囑咐不成?主公說了,不惜一切代價留下‘虎頭營戰騎’,這時仁慈,萬一‘虎頭營戰騎’逃遁,責任要你來擔負不成?還愣著幹什麼?放箭!”聽到郝萌的第二次命令,弓弩手們再不敢猶豫,一陣急,箭如同暴雨一般,直嘯而下,片刻之間前面哀號之聲頓起。因為有呂布大軍摻
其中,典韋眾人無一受傷,而這一撥箭雨,卻是隻將“虎頭營戰騎”周圍的呂布大軍士卒
殺了乾淨!
這呂布好狠的心!壯士斷腕,有氣魄。有膽!典韋眼神一凝,揮動手中的兩把兵器將
來的箭支盡數撥開。領軍“虎頭營戰騎”多年,典韋自然知道“虎頭營戰騎”的弱點何在,唯猛虎之腳爾!縱橫在敵人大軍之中,有敵軍士卒的掩護,“虎頭營戰騎”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弱點的曝
!可是,眼下,敵軍士卒盡被
殺,那…方才他可是聽得明白,對面敵將所喊的命令正是
虎腿,這豈不是糟糕?
“兄弟們。別再猶豫,殺,殺出重圍!”事已至此,再作猶豫也是無益,唯有衝鋒,方有一線生機!
“哼!”郝萌冷哼一聲,大喝說道:“繼續放箭!給我虎腿,瞄準了
!休要停歇!我倒要看看他們‘虎頭營戰騎’能擋得幾次!”
“諾!”呂布大軍的弓弩手雖然心中對前邊同伴的死愧疚不已,但是,再不箭,亡命的就是他們!想到這裡,遂將仇恨盡數放在了“虎頭營戰騎”的身上,將手中的弓拉滿、弩上箭…
“…”宋憲、侯成雙目微紅的看著眼前的淒涼慘局,黯然別過頭去,先前他們殺士卒,已然心中不忍,無奈軍令如此!這些士卒,竟是死在自己同澤的箭下,主公,你叫這些將士如何瞑目?
“該死的!”望著鋪天蓋地的箭雨,典韋大罵一句,奮力揮動著手中的一戟一刀,將周身上下護了個嚴嚴實實,雙腳猛然一磕下猛虎的小腹,猛虎吃痛,本來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的速度驟然再增一籌,虎嘯著衝進了呂布大軍弓弩手的陣中。
典韋知道,這撥的箭雨下去,又是向虎腿,恐怕一直不曾出現傷亡的“虎頭營戰騎”此番再難以討得好處!心疼之下,典韋恍然如同瘋了一般,兩柄兵器輪動,殺開一條血路,他還記得喊出這條命令的人是誰,典韋雙眼赤紅的盯著陣中的郝萌,咬牙切齒,恨不得立時就將郝萌斃命!
“吼…”身後。傳來一聲聲淒厲的虎吼之聲,每響起一聲,典韋的心就彷彿被人刺了一刀一般,他知道,一聲虎吼,就代表著一名“虎頭營戰騎”的坐騎受了傷,沒了坐騎,盔甲相對甚厚的“虎頭營戰騎”此刻也怕是再難討得好處!多年的兄弟情深,這無疑於在割他典韋的心頭一般!
“絆馬索起!撓鉤手上前!”
“撲通!”
“吼!”
“撲通!”
…
隨著郝萌再一聲令下,典韋身後不斷的傳來淒厲的虎吼聲,摔落塵埃的撲通聲。又有兄弟落下坐騎了嗎?典韋虎目微酸,惡狠狠的看著郝萌,暴喝道:“豎子敢爾!”暴怒的典韋,將左手中的大刀拋飛而出,巨大的力量,使得列在前面一名弓手如遭雷殛,大刀透而過,再度
入身後的一名弩手的
膛…大刀的勢頭,直到在第三個士卒的後背上探出刀頭,方才止住!
典韋右手短戟到左手,探右手自背後
出五支小戟,口中喝了一聲“著”單手一揚,前面的五人紛紛咽喉中戟,絕氣身亡!
“那敵將,休走,可敢通名受死!”典韋看著又近了些許的郝萌,在旁邊敵軍士卒手中再奪過一把長槍,點指著郝萌,劈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