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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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裡,黨紗月睡不著,在二房宅院中四處閒逛,走著走著,不自覺來到四爺書房外,見書房的門緊鎖,裡頭無燭光,不苦笑。這麼晚了,他一定是回房睡了,怎還會待在書房?許是她平
中午到書房陪他用膳成慣
,下意識便朝這兒走來。
低垂著頭,她走到花圃前坐下。
其實她來,也是想向他道謝,謝他私下提醒她晚上做菜給大爺吃,要特別留意翠珠的舉動。
傍晚,她依大夫人指示,做一道剁椒魚頭給大爺吃,菜做好後,本該由翠珠端去,她稱廚房裡忙,要翠珠留下幫忙,改請阿順端去,翠珠表情明顯一陣慌,稱說要檢查菜有沒有問題,拿筷子東翻西翻老半天,趁大夥忙時,偷倒了些粉末進去。
她佯裝沒瞧見,暗地給來端小少爺餐點的茵茵使了個眼,茵茵上前假裝不小心撞了翠珠一下,忙不迭道歉後,從翠珠的裙襬沾取一些掉落的粉末。
她後來又改變主意要阿順留下幫忙,讓翠珠端菜去,一來是不想牽連阿順,二來,她已知翠珠在搞什麼鬼了,茵茵取來的粉末,她一瞧便知是巴豆粉,劑量不多的話,吃了死不了人,頂多就是跑茅房跑勤了點。
若沒大夫人的指示,翠珠自是不敢亂來,既然是大夫人的意思,那她就做個順水人情,讓大爺吃個過癮,拉個痛快。
她當然知道大夫人是針對她來的,大夫人許是見大爺的直瞅她,擔心她勾引大爺,想設計趕她走,順便給四爺安個主謀罪名。
但她已有防備,當大夫人質問為什麼菜裡會有巴豆粉,合理懷疑是她,甚至是四爺授意讓她這麼做的,當下她佯裝一臉惶恐,直喊冤枉,怯懦的說:“大夫人,我哪有那個天大的膽子,膽敢給大爺下藥…再說,那菜是翠珠端過來的,說不準她在途中…”
“我是大夫人房裡的丫鬟,我怎會做那種事,你可別想惡人先告狀!”對於她的懷疑,翠珠自然是理直氣壯的反駁。
她又故意假裝不知所措,聲稱自己連巴豆粉長什麼樣都沒瞧過,還當場請教來給大爺看病止瀉的丁大夫,丁大夫向她解說巴豆粉的顏和氣味後,她佯裝不經意地瞥見翠珠的裙襬,指著問道:“丁大夫,你看她那裙襬上沾的粉末是不是巴豆粉吶?”且她還刻意未走近,免得被說是她趁機動手腳。
翠珠起初仍不明就裡,直到丁大夫上前察看確定那是巴豆粉後,才百口莫辯。
知道是翠珠下藥,瀉到躺在上呻
的閻君明,自是大發雷霆,大夫人更狠,假裝不知情,大為光火的狠賞翠珠兩巴掌,翠珠是有口難言,硬是把罪名擔下,說是看不慣黨掌廚得意神氣,才會做出此等愚蠢行為。
大爺自是也猜到沒大夫人授意,翠珠哪有膽做這等事,但又不好戳破子的鬼主意,一肚子氣當然全出在翠珠身上。
黨紗月可懶得理會他們,聲稱還得張羅明餐點食材,便先離開。
今這事,若不是四爺提醒,她恐怕不知該先有防備,這會兒定真順了大夫人的意,被趕出閻家了。
她想,四爺定是早猜到大夫人要她做料理給大爺吃的用意,才會在第一時間提醒她要注意。
想來,這閻家的子還真
彩,不只大房鬥二房,連大房內部都互鬥呢!
抬頭看著漆黑的書房,黨紗月表情顯得失望。沒見到他人,她的心頭怎有一點點空虛?
晚飯時間,是四爺父子相聚時光,旁人未去打擾,她和茵茵自然也不去幹擾,原本要等飯後去謝他,可全管家說四爺這幾聽一位師父建議,讓他在晚飯後待在房內打坐默唸心經,如此可替往生者超渡、為在世者祈福。
他這麼有心,她當然也不好去打擾,要道謝,也非得要選今晚,等明中午便可…她來,就是睡不著嘛!
不過既然他不在書房,三更半夜她一個女孩子家在此逗留也顯怪異,還是離開好了。
怎料才剛起身,她就聽到一個聲音,好似有人從側旁的窗戶跳入書房,她頓時心生警戒,心想,肯定是賊!
本轉身去找全管家,但想想,既然是賊肯定不會待太久,她若去找全管家再返回,賊說不定就跑了。她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雖不是很厲害,要擒匪未必行,但要打跑小賊,那可是綽綽有餘。
眼下,先替四爺保住書房的墨寶要緊。
四下張望,這院子掃得也忒乾淨,啥都沒有,她只好往一旁小樹上折一段小樹枝,虎急急的一頭衝入書房。
“哪個小賊闖進來,給本姑娘滾出來!”破門而入後,她兩手緊握樹枝,朝漆黑的空間大喝著,等了片刻,沒有聲響,她又再度喊道:“快滾出來,否則被本姑娘逮到,你就死定了…”話才說完,她就覺身後有人伸手捂住她的嘴,且此人力道強大,拉著她往門邊走,關上書房門後,輕鬆的便將她拖到更裡邊。
門被關上,黨紗月內心陡地發,害怕之餘死命掙扎,雙手往後亂揮,腿雙往後踢,嘴裡不斷髮出嗚嗚聲,身後的人似乎被她攪煩,這才不得不出聲—“黨掌廚,是我!”誰呀她一個勁地陷在恐懼中,哪管他是誰,雙手照樣亂揮,腿雙能踢就踢。
為了讓她冷靜下來,他一手繼續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將她的身子往後帶,緊貼住他,接著圈在她腹下,壓制住她亂踢的腿。
“是我,我是四爺。”低沉悉的嗓音自後方傳來,她心頭一悸,往後狂揮的手倏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