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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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歇一會。”丁二牽著馬兒到樹下休息。
黨紗月看著茵茵,伸手拉她起來,“茵茵,我們也到樹下坐一會。”茵茵搖頭,“不,在馬車內已經坐很久,坐得我**都發疼了。姑姑,我想走一走。”
“走一走?你有力氣走嗎?”她懷疑的問。
“有,慢慢走就行。”
“好吧,起來。”黨紗月拉茵茵起來後,轉頭對在樹下休息的馬伕說:“丁大叔,你休息一下,我帶侄女在附近走一走遍氣。”
“好。”丁二突地想起什麼似的,叮嚀道:“對了,姑娘,前面有個泥沼,你們可得小心走別掉進去,要是一腳踩入,馬上深陷進去,倘若沒人幫忙,自個兒可是爬不出來的。”
“好,我知道了。”姑侄倆緩步走著,黨紗月兩手高舉著伸展身子,這才覺到全身痠痛無比。
“噢,真的好累,全身骨頭彷佛要散了。”
“姑姑,等會我們還要坐馬車嗎?”茵茵嘟著嘴問。
“要不你想用走的嗎?這走到天黑,恐怕還進不了城。”黨紗月蹲下身,輕拍她的小臉,“再忍一忍,等進了城,我們找間客棧歇下,今晚就不趕路了。”
“真的?”想到晚上可以平躺在上,不用睡在顛來顛去的馬車內,茵茵高興的跳了一下,整個人
神多了。
“救命…”突地,一陣微弱的聲音響起,姑侄倆怔愣了下,互看一眼。
“姑姑,方才你有說話嗎?”茵茵小小聲的問。
黨紗月搖搖頭,兩人頓時一驚,目光不約而同看向馬伕口中的泥沼地,只見烏漆抹黑的泥沼中,似乎有一物體動了下。
茵茵嚇得大叫,“有鬼呀!”隨即躲到黨紗月身後。
黨紗月也被嚇了一跳。但現在天未黑,哪來的鬼?
她鎮定的往泥沼那裡瞧去,察覺似乎有一人形在黑泥中動著…
“誰在那裡裝神鬼的”她兩手扠
,大喝著。
聞聲跑過來的馬伕,納悶的問:“怎麼回事?”
“那裡頭有鬼!”窩在姑姑身後的茵茵,恐懼的指著泥沼。
“鬼?”丁二定睛一瞧,泥沼中果然躺了個人,“他不是鬼,我猜他可能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救命…”微弱的求救聲又響起。黨紗月驚覺對方不是裝神鬼,而是真的在求救,“那我們趕緊拉他起來!”她心急救人,一腳便要踏入,丁二見狀快手拉住她。
“你若貿然踩入,我一個人恐怕救不起你們兩個。”一聽,黨紗月忙不迭縮回腳,往後一退,蹙眉問:“丁大叔,可是我們若不走進去,要怎麼拉他?難道不救他了?”那人摔倒之處,離他們站的地方有一點點距離,伸手是構不著的。
丁二四下張望,最後目光落在自家馬兒身上,泰然一笑,“我有辦法。”
“來來來,請進,寒舍簡陋,你們可別嫌棄。”
“王爺爺,你家怎都沒人,你一個人住嗎?”
“呃,是、是啊。你們坐,我去看廚房有什麼吃的,我家雖簡陋,要頓吃的還不成問題。”
“王大叔,吃的我在行,晚飯我來張羅,你一身汙泥還是先去沖洗一下。”說到煮飯,有一身好廚藝的黨紗月可是當仁不讓。
眼前裹著一身汙泥的王大叔,就是方才他們在泥沼裡救起的人。
丁大叔可聰明瞭,他把馬繩拋給陷在泥沼裡的王大叔,要他想活命就得死抓緊繩子,等王大叔抓穩後,他再讓馬兒往前跑,三兩下就把王大叔給拉了出來。
丁大叔取了一些水讓王大叔把臉上汙泥洗掉,這一問才知,原來王大叔昨晚在隔壁城鎮一位朋友家喝了點酒,離開時見天未晚,便徒步回家,誰知走到泥沼處,一個不小心跌了下去,越掙扎卻陷得越深,原想等到天亮會有人發現救起他,可今兒個路過的都是馬車和馬匹,大夥兒匆匆行過,壓
沒人發現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還好遇到貴人。
知道黨紗月要帶著侄女進城投宿,王安祿當然力邀他們這幾個救命恩人先到他家小住一晚,稍事休息。
黨紗月在廚房找到幾樣食材,茵茵當起她的小幫手,三兩下就炒出幾樣菜,還煮好了四碗麵。
“這是…我家廚房裡那些東西炒出來的?”沖洗乾淨的王安祿一走到廚房就聞到菜香味,到桌前一看,上頭擺著幾道香味俱全的菜餚,口水都快
下來。
“老大哥,快坐下來,就等你呢。”丁二朝他招手,“我光是看口水都滿地了。”
“沒想到黨姑娘年紀輕輕,廚藝竟如此了得!”王安祿一坐定,請大家舉箸,自己迫不及待夾了塊醃,放入嘴中咀嚼,“黨姑娘的切工可厲害了,醃
能切得如此薄細,炒得脆而不硬,即使是有名客棧的大廚,也未必有這一手。”
“那可不!我姑姑可是黨—”見茵茵險些把她們的來歷托出,黨紗月忙不迭打斷她的話,接腔道:“我曾拜過一位老廚子為師,磨了好一陣,後來吃不了苦,就不學了。”她笑看向茵茵,暗使個眼,茵茵便知曉其意不再多嘴。
“難怪廚藝這麼好,你不繼續學真可惜,不過,光你這手功夫,開個小麵攤什麼的,絕不成問題。”王安祿讚揚不已。
丁二也附和,“那是!要早知道黨姑娘廚藝這麼好,這一路趕來哪需要去買飯包,我就買些食材請黨姑娘做給我吃,能吃到這些美味,再趕個幾天幾夜的路,我都樂意。”
“一點小廚藝罷了,讓兩位大叔見笑了。”
“這麼美味的菜餚,沒配酒,那就可惜了!”王安祿去廚櫃裡取來一壺酒,倒給丁二。
丁二了一口口水,“這酒,我
愛喝,可是明兒個還得趕路,再者身體也不太好了。”
“就一杯,好不?”王安祿問著,酒已倒下,“這酒,真害人不淺!它早些年害我離子散,昨兒個我不也才被酒害得跌到泥沼裡,差點送命,今兒個,我又想它了,你說它是不是害人
?”他指著酒壺,輕喟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