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暗蓄八舞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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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諷見他劍招架勢古樸,氣勢卻是恢弘,亦知眼前少年不可小覷,正出極招以對,卻聽身後秦有書道:“住手!”墨天痕這才見著,方才他與魏諷纏鬥之時,秦有書配劍已有小片劍鋒陷入陸玄音頸細中,沁出絲絲血痕!墨天痕大驚道:“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娘!”秦有書瞥了眼焦急少年,冷聲道:“只要你棄了兵刃自願受縛,與我們同去面見莊主,我保她無虞,但你若再揮劍相向,雁偕劍下芳魂杳!”墨天痕見二人方才分明就不允許他人對母親不利。

但他卻不敢冒險,掙扎片刻,終是怒嘆一聲,將墨武秋輕緩放在地上,滿懷不甘的道:“來吧。”焦孟期這才上前,怒瞪著墨天痕道:“小子,你可以,一會有你的苦頭吃!”說著一拳突出,狠擊在墨天痕小腹!墨天痕被打的身子一弓,焦孟期一掌又至,在他臉頰之上,竟將他擼翻在地!

墨天痕只覺小腹劇痛,眼中金星直冒,耳內鳴響四起!焦孟期仍不手軟,對著倒地的少年狠踢數腳,每一腳都運上內力真勁,踢的他幾乎背過氣去,這才稍覺解氣,拿出繩索將墨天痕綁了。

對魏諷和秦有書道:“魏大哥、秦姐,這次多虧你們了。”二人正在查看眾隊長傷勢,聽他道謝,魏諷卻嚴厲道:“你們這次,太丟人了。”秦有書亦道:“難怪莊主會為這少年開出五千兩的懸賞,他確有過人之處,只可惜,腦袋不太靈光。”焦孟期自知慚愧,低頭道:“是。

若不是二位到來,神金八衛只怕要全數葬送在此。”魏諷卻道:“他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又豈會是愚魯之輩?罷了,事情已過,暫且不提。小焦,我們來前,莊主吩咐,令小冷將此‮女處‬子與這婦人立馬送走,不得耽誤。

但眼下八衛隊長就只有你還有戰力,我便自作主張,讓你走這一遭好了。”焦孟期道:“無事,左右也走過四五回了。路。”魏諷點頭道:“好,那你點好人馬,即刻動身吧。”焦孟期當即答應,扛起昏不醒的陸玄音便往院外走去。墨天痕朦朧中仍有意識存留,聽到他們對談,雖是渾身劇痛,仍掙扎著虛弱道:“你們…要…帶她…去…去哪?”焦孟期臉上連連動,似是在強忍怒意,狠狠剜了他一眼,這才繼續向外走去。

魏諷輕嘆一聲,俯下身在墨天痕頸後大椎上猛然一劈,墨天痕頓覺眼前一黑,徹底喪失意識!

“相公,現在如何處理?”秦有書問道。

魏諷提起墨天痕,對她道:“我先帶他去面見莊主,小書,勞你將他們先送去醫所吧。”秦有書點頭,柔聲道:“好。”隨即又道:“相公,這孩子強的超出常理,你路上定要小心。”魏諷笑道:“無事,我還不至於連個孩子都鬥不過。”說罷,拎著昏不醒的墨天痕,便往金成峰所在之地走去!***“痕兒,往後你獨身一人,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慈母柔語,在耳邊殷殷囑託,關切聲聲,似飄似幻,漸行漸遠,竟是正依依話別。墨天痕忽有所,心頭一,登時驚醒,大喊道:“娘!”一睜眼,卻見眼前閃耀刺眼,原來天已大亮,而自己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墨武秋就安靜的躺在眼前。他正要伸手拾劍,卻發覺自己竟被條烏黑的鐵鏈層層綁縛,動彈不得。

“你醒了?”一旁有人聲傳來。墨天痕回頭望去,見魏諷坐在一塊柱礎(注3)之上,平靜的望向他。

“我娘呢!”墨天痕憤怒而道,他不遠千里,一路北向,歷經磨難,方才得見母親平安,卻又遭人強行攪局,將他母子二人生生分離,心中如何不怒,如何不恨?魏諷淡淡道:“我勸你最好收束下情緒,一會見了莊主,莫要怒他老人家。”

“莊主?”墨天痕疑惑道:“你說的是金成峰?”魏諷卻並不回答,也不再看他。墨天痕吃了個閉門羹,忿忿不語,先將真氣運轉陰陽周天,卻覺脈絡無異,功體仍在,並未受制,原本虧損的真氣經陰陽天啟養復一夜,也恢復的滿當充盈,只是腹中有些飢餓罷了。

於是猛力運功,想要掙脫身上枷鎖,然而卻是徒勞,陰陽雙勁衝到鐵環之上,卻彷彿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墨天痕不信,又連續衝擊數次,只掙的額上熱汗直冒,鐵鏈叮噹作響,卻依舊難破它分毫,這時,只聽魏諷道:“這鏈子是真魂鋼所制,即便三教教主那一級數的高手也未必能掙脫,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墨天痕聽了,只得作罷。這邊鐵鏈聲響剛停,大殿中叮噹聲又起,墨天痕不由自主聯想道:莫不是還有人與我一樣?

難道是母親?心中一喜,趕忙循聲望去,卻被閃了滿眼金芒,華光之中,一名身形雄偉的男子披金戴銀,滿身珠玉,琅配環響,伴隨狂傲詩號緩步踱來:“朱門天驕帝亨,銀成嶺,金成峰,堪問誰人敢爭?翻掌覆手掀風濤,天財盡握!”其身後跟隨兩人,一人作護衛打扮,手掌雙頭六稜長鐧,身材高大,眼神狠鶩,另一人三十上下,與金成峰長得有幾分相像,神態頗為玩世不恭,他斜眼瞥見墨天痕,竟是冷笑一聲,似乎極是不屑。魏諷忙起身行禮道:“參見莊主、少莊主。”來者正是金錢山莊莊主“天下第一商”

幹坤一擲金成峰!而其後跟隨的年少者,便是他的獨子金承幹。另一人,則是金錢山莊“絕金四護”之一,金成峰的貼身護衛…闢地鋼練·陳鐵心!

“你就是金成峰?”墨天痕忽的掙扎坐起,怒視而問。金成峰只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從他身邊走過,徑直走到殿中金龍椅前坐下,這才問道:“小魏,這就是陸玄音的兒子?”魏諷答道:“正是。”金成峰這才上下打量了墨天痕兩眼。

突然笑道:“這就是呼延逆心口中的‘禍害’?哈,看來他最近真的倒黴,竟然連這不入眼的玩意也沒法子對付。”

“老賊!我母親呢!”墨天痕怒上心頭。

也不在乎金成峰的蔑視之情,高聲質問道。金成峰卻皮笑不笑的對魏諷道:“對了,他媽呢?”魏諷答道:“屬下已按莊主要求,讓小焦親自送走。”

“小焦?”金成峰疑道:“老夫不是讓小冷去辦嗎?”魏諷道:“回莊主,這小子不可貌相,神金八衛九位隊長車輪圍攻仍是拿他不下,還各自負傷,僅小焦無恙,連畢金護亦被他所敗,若非屬下與小書趕到,只怕神金八衛已全數覆沒。”

“哦?”金成峰這才有點興趣,問道:“張楚賢拿不下他也就罷了,畢狼騰那兇殘的主也不是他的對手?”金承幹也難以置信道:“大師傅,您可別騙我,幾位師傅都不是他的對手嗎?”不等魏諷回答,墨天痕已不耐的吼道:“老賊休要囉嗦!

你們究竟把我母親送到哪裡去了!”金成峰睨著他道:“小子,不要覺得打贏我幾名護衛就天下無敵了,想讓老夫做出回答,你還不夠資格。”接著對魏諷道:“小魏,你老婆呢?”魏諷道:“小書應該正在醫護所陪伴八衛隊長。”金成峰點頭道:“難怪呼延逆心沒法親手解決他,老夫現在都對這小子有點興趣了。

小魏,把他身上鐵鏈給解了,順便去把你老婆喊來,老夫玩樂多,正好藉此機會消遣消遣,鬆鬆筋骨。”魏諷遲疑道:“莊主您是想…?”金成峰道:“聽令就是,哪那麼多話?”魏諷只得將墨天痕身上鐵鏈解開。

然後默然告退,臨行前,卻留給墨天痕一道憐憫而惋惜的目光。墨天痕摸不透金成峰用意,他既然懸賞捕捉自己,為何又下令將自己放開?

但他心知此處絕非善地,自己隨時需要逃出並尋回母親,故而第一時間便拾起墨劍在手,緊張戒備起來。

金成峰將他動作都看在眼裡,卻絲毫不見防備,笑道:“呼延逆心與老夫合作多年,他有多少斤兩,老夫心裡還算有數,你既然讓他都頭疼,想必有些真料。

你不是有一肚子問題想問老夫嗎?老夫就給你三次機會,你且與我的絕金四護鬥上兩場,贏一場,老夫便允你一個問題。”

“這呼延逆心到底是誰?聽他話語,難道就是追殺我的蒙面人之一?若真是這樣,那豈不如寒大哥所說,蒙面人滅我全家,正是這老匹夫所指使?”想到血仇或許就近在眼前,墨天痕頓覺熱血上湧,體內真氣狂竄不止,手中緊握墨劍,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傲慢的老匹夫碎屍萬段!

但他歷經艱險,早知衝動壞事,在極怒中拼命收束心緒,告誡自己道:“之前魏諷夫婦我已難以應對,眼前這金成峰武功看來只高不低,一旁還有兩人虎視眈眈,不知深淺,加上金錢山莊莊丁護院眾多,硬戰顯然不是辦法,不如先看他究竟耍何花招,再覓突破之法,說不定還能得機會問明當家中慘案真像!”想到此節,墨天痕強忍復仇之怒,順應金成峰話頭,沉聲問道:“這才兩次,那第三次呢?”金成峰笑道:“哈!你若過的了前兩關,才有資格向老夫發問!”墨天痕當即一揚重劍,冷聲道:“第一關,誰?”金成峰見他氣態軒昂,神自發,不笑道:“有些氣勢。”卻也並未放在心上,對左手的陳鐵心道:“你先陪他玩兩手。”陳鐵心應言來到殿中,抱拳道:“金錢山莊絕金四護,闢地鋼練陳鐵心,領教少俠高招!”說罷六稜雙頭鐧一撥,卻是法的起式。墨天痕見他兵刃奇特,不敢大意,劍出虎膽劍破千軍之勢,暗蓄八舞劍意,一探陳鐵心武學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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