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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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你也不為難聶大哥他們羅!”人小表大的綵衣一心還是系在聶寒雲及優優身上。

“我知道我錯了,不過,我倒想看看這小子對卜姑娘是否擁有真情,所以,我不會那麼快給他解葯的,至少得等他搞清楚他老婆是誰呀!”老婆婆也俏皮的眨眨眼。

“原來有解葯,師父,你還騙我!”綵衣不依的嘟著小嘴“好,我現在急著想知道聶大哥究竟想起了些什麼?”於是,她興奮的奔向聶寒雲所處的內。

“她已經十五了,真快,是不?”老婆婆凝望著綵衣的背影說。

“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就是她的母親?”冷笑天有股衝動想去攬住他久違的女兒,告訴她他有多想她,還記得離別時,她還在襁褓中。

“會的…我會告訴她一切…”**優優離情依依的到了幽谷中,想再和他說說話,又怕得到傷的回應,只好在遠處觀望著他,瞧他舞刀劍,雄赳赳的英姿在風中飛揚著,是如此的灑脫優雅、豪邁不拘。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四肢依然那麼、發達,就是腦袋不靈光呢?難道他曾對她的熱情已盡數冷卻了,再也找不著沸騰點?

呵!他可真懂得消磨一個人的耐呀!

算了,帶小宣宣回聶府吧!即使他不認識她,她還是他的子啊!雖然這趟回去一定會遭受到不少蜚言語…少離家出去,少爺追了去,結果回來的卻只有少一人,問她少爺的去處,卻一問三不知…一想起這些後遺症,她都快懊惱死了。死聶寒雲、王八聶寒雲,為什麼失去記憶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好不甘心,真想衝到他面前告訴他她就是他的子卜優優,也想恫嚇他不準再娶別人了,否則,她鐵定會掐死他。

可是,一思及他只消一回想從前之事就全身痛、難耐的痛苦,她就於心不忍,一股無形的壓力迫著她讓她退了步、認了命!

再見了,寒雲!

她輕輕揚起手,無聲的與他道別,即使在內心深處尚有著一份懸在半空中的空虛。

但願今生今世你還能想起卜優優這個曾經是你所愛的人!

不捨的再次回眸,只希望能記取些什麼,久久,優優才冷靜泰然的抬起沉重的步履,往南而行。

待優優的身影消失後,聶寒雲這才放下手中的劍,牢牢的盯住她離去的方向…優優,我深愛不渝的優優,你可知道我已想起了你?昨晚那次場椎心刺骨的痛我還是熬了過來,因為我一心想知道你是誰。你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走過來,問我記起了沒?我會緊緊地抓著你,在你耳鬢告訴你我記起你了,而且只有你!

聶寒雲緊緊閉上眼,他真的想起了有關優優的一切,想起那場爭論不休的房花燭夜,亦想起她總有蠻橫不講理、能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更想起她逃離他時他如何的痛不生,以及在峽谷上他救她的那一幕,然而,除此之外,他還是不記得其他,甚至於在回憶中的那些片段場景是哪兒他也不曉得,但他唯一能確定的,也只想確定的就是優優的身份…她是他的新娘。

優優,你想上哪兒去?真要嫁給鞏玉延嗎?

不!經過了一場生離死別的痛苦經驗後,我不再那麼大方了,我再也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讓你投向別人的懷抱!我要你的美麗與哀愁只動我一個人的心絃。

**臨去之前,優優又去了一趟谷頂,她坐在邊緣,俯瞰著幽深如霧的深淵…“寒雲,這兒那麼高,當時你真有勇氣。”她不自言自語著。

“這不是勇氣,只因當時心裡只有你的生死,其他我全沒放在心上。”聶寒雲富磁沉穩的嗓音自她背後飄揚過來,優優霎時呆愕住了,她不敢回頭,就怕這一切只是可笑的幻覺。

“我愛你,優優。”又來了!又來了!是自己神經過嗎?怎麼老是聽見他在說話,而且盡是些讓人酒酣耳熱的甜言語,真是羞死人了,自己是不是病了?

她摸摸自己的面頰,又摸摸額頭,還真是燙得嚇人,的確是發燒了,好像還燒得不輕。

回去接小宣宣吧!別再留戀了,這兒風太大了。

倏地,一隻渾厚的手掌撫上優優蒙著臉的手背,空氣中彷彿有種極淪陷的窒息氣回蕩在她的耳畔“優優,是我…你的老公聶寒雲,該不會輪到你不記得我了吧!”優優猛地抬頭,看見的卻是他撥人心的笑容“你…”她實在難以相信真是他!

“你還真是把我給忘了,優優。”他溫柔至極的輕觸著她美得攝魄奪魂的容顏,眼眸中滿是銘肌鏤骨的思念,而優優的口更像小鹿亂撞般怦然不已。

“寒雲,你沒事吧!”她懷疑聶寒雲是不是中了,她甚至不相信昨天才糊糊的他,今兒個就突然清醒了。

八成是“斷憶法”有些什麼後遺症,搞得他連自己在幹啥都不知道。

“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兒,等一下就會好了,不是告訴你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嗎?你瞧你成這副模樣。”優優眼神中含嗔帶怨的,也有著萬般的不捨。

聶寒雲劍眉微挑,臉上瀰漫著強烈的笑意“我現在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呀!是你窮緊張了。”

“還說你沒什麼不對,你光說話就不對。”優優雙手叉,一副“優優老虎版”的模樣。

聶寒雲心中直喊道:對,這就是他的優優,自然不做作,就像一本攤開的書,很坦然,不偽裝的呈現在他面前。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難道我說錯了?”他興趣盎然的視著她。

“沒錯…可是也不對,你不應該會這麼說的,你應該不認識我才對。”優優被他得一團亂,已搞不清楚到底誰的腦袋有問題了。

“難道要我連捨身救你這件事也給忘了?這可不公平,我還沒要求回報呢!”聶寒雲的笑意更深了,不時出兩排光潔的白牙。

“回報?你…”優優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好半晌才大聲的叫出:“你記得我了?你真的記得我了?不是胡謅,不是中了?”聶寒雲搖搖頭,大嘆其遲鈍“傻優優,我沒必要騙你,更沒必要騙自己,我真的想起來了,經過昨晚一夜的苦思,你我從前的故事我大約都記得了。”他著她的小腦袋瓜,真心由衷謝上天賜給他這麼一位甜的寶貝,雖是歷經波折,但對這份得來不易的結果他會更為珍惜。

“一夜的苦思?”優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朝他的知上東摸摸、西瞧瞧,緊張兮兮的問道:“很疼吧!你不是說只要一回想以前的事,全身就會像萬蟻穿孔般的疼痛,何況你還想了一夜,哇…”優優動莫名的抓緊他,哭得涕淚縱橫,心中是既欣然喜悅,又千萬心疼。

“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那段時間雖然難熬,但很值得,一切都值得了。”他輕拍著優優的肩背,想撫平她的傷悲。

她抬起梨花帶淚的小臉蛋,覷了他一眼“你把什麼事都說的那麼輕鬆,以後我不准你再這樣不珍惜自己了。”

“是的,老婆大人。”他忍不住擰了擰優優似水桃般的面頰,調笑的說。

可是,她卻噘起小嘴“你現在承認我是你老婆了,但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急著將我和鞏大哥送作堆呀!連休書都懶得寫。”她這是在報一箭之仇,誰要他前陣子沒事就要她當別人的老婆,還大方的不得了,自己架著老婆送上門。

聶寒雲濃烈的眼神在她臉上停格了“我不記得你說的鞏大哥是誰,但我只記得當我要了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永永遠遠、生生世世註定是我聶寒雲的。”優優的臉蛋這會兒熱的像烘烤的火爐般,害羞的說:“你什麼不記,記那個幹嘛?真討厭。”他開懷大笑的將她攬在懷中“為夫的不僅記得,還想再如法炮製一遍,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你少不正經了。”優優嬌嗔的推開他俊朗拔的膛,害怕自己又再次沉在他英氣人的氣勢中,找出空檔就忙不迭地溜出了他的懷抱。

“咻!”一支飛箭來襲,聶寒雲一個旋轉,以食指及中指夾住了這支力道尚稱薄弱的飛箭。

箭尾一張紙隨著微風翩翩飛揚著,聶寒雲立即扯下一看,上面有著娟秀的字跡:聶大哥、優優姐:恭喜你們終於可以廝守終生了,綵衣我可也了了一樁心事,告訴你們一件大事,我現在有爹也有娘了,為什麼呢?晚上來幽谷中作客便知;再偷偷洩漏個秘密讓你們知道,綵衣的娘可是位大美人呢!你們一定猜不到她是誰吧!好奇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喔!還是那句老話…晚上來幽谷我才揭曉答案。

對了,我娘她說要給聶大哥“斷憶法”的解葯,這下子你們可不能不來了吧!嘻,晚上見。

綵衣“原來有解葯,卻害你受了那麼多苦。”優優看過紙條後,有些不甘的說。

“沒關係,只要是為你,任何苦我都願意承受。”聶寒雲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晚上去不去?”

“有解葯當然去,難道你不希望趕緊記起一切?”

“不怕是鴻門宴?”聶寒雲執起她的下巴,對她的認真有些失笑。

“我信任綵衣,順便咱們可以去看看大美人呀!”這個謎可真挑起了優優的好奇心。

“美女看你就夠了,對於七老八十的美女,我可沒興趣。”他對她眨眨眼。

“這麼說,你也猜出綵衣她娘是誰了?”優優睜大眼指著他。

“你說還有誰會有“斷憶法”的解葯。”他對她使出個心知肚明的表情。

“這麼說,我更想去瞧瞧,她是怎麼個美法了。”

“我正有此意,那就走吧!”聶寒雲以一隻手臂將優優架起,輕快地奔馳在草原上。

“回府後,願意再當一次我的新娘嗎?”他側過頭凝視著她。

優優喜上眉梢,在他眉間印上一吻“願意,我生生世世都是你這個惡魔的新娘。”聶寒雲滿意地嘆了一口氣,也深深的回她一吻。兩個有情人,載滿興奮的心情,飛向屬於他倆的彩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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