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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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著氣,低低唱,渾然忘我的享受身體扭動的快。見她融入其中,他似乎也難耐衝動,抓著她的際,使勁的將她的身體一上一下往自己身體衝撞,過一會兒她似乎學會了,主動蹲跪著上下套著他身上那子,默契逐漸契合。

隨著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的合動作愈來愈用力,覺車身好像搖晃的更厲害,一陣引擎聲呼嘯而過,他們驚訝的停下動作,黑暗中四目相覷,會心一笑。

這種當街做愛的大膽作風讓他們自覺羞愧,卻不忍就此草草結束。最後,周文弘想了想著氣說:“我還是趕緊出來吧,免得光外洩…”就算是接近郊區,路上還是偶有車燈往返,不理會都不行,周文弘幾回被車燈驚擾得有點心驚膽顫,很擔心有人敲門,要是被發覺那還得了。她因他的顧慮笑開來。

臉上終於綻放出一朵嬌豔的花朵。他心急般慌忙地身體用力往上草率頂了幾下,一陣豎寒顫,體內迅速噴灑出溼熱愛汁,頃刻間注滿她曾經空虛的愛巢。這樣她也就滿足了。

----再度墬入周文弘溫柔漩渦裡的蔣姿芹內心愈來愈惑,不知為何情過後她卻陷入懊悔的深淵難以自拔。

空虛寥落的心不斷天人戰,深深後悔著不該越過婚姻堆砌而成的牆圍不顧道德名譽與他發生關係,讓原本靜謐的心湖挑起斗大難息的漣漪。

怪都該怪內心蟄伏已久的慾望,從未得發洩,經年累月中竟經不起一絲絲誘惑勾動,一點點雄素的氣味即足以讓她喪失理衝動地像只發情的野貓很快的弓起合求歡。

什麼時候她已淪落至蕩不知檢點地步。,不是她最不恥與排斥之事嗎?為何會食髓知味?多年婚姻關係中,黃文雄暴倉狂跋扈專制的作風給她刻版認知。

是男人藉以男特徵發洩慾望的方式;是男人駕馭女人突顯自己雄風的行為,女人只是男人洩慾的工具,本無關情愛,男人只要下體硬了,女人就得靠過去將腿張開讓他享受高的刺,不管意識情願與否,這似乎就是男人、女人各自的價值和本份。

在過去的生活中和他的每一次合都像一再經歷被強暴般疼痛,屢次她只能躺著、站著、臥著或趴著,咬緊牙閉起雙眼任憑他長滿厚繭的手暴地在她身上脆弱的肌膚上戳捏。

魯難堪的動作往她身上騎跨像頭野獸般狂躁馳騁,所有撕裂吶喊反而起他更強烈的獸,更肆無忌憚的凌她來不及癒合的傷口。

這件事在她的觀裡曾經是汙穢而另人恐懼,與黃文雄的合在她心中不過是一種婚姻義務的執行,而這種義務對她而言如同一種…一種酷刑!一種罪孽的懲罰!

但是…周文弘給她的歡愉卻好像在黑白黯淡的人生裡張開了一張著有彩而結實的網,一張充滿憧憬與幻想的大網,將她擄掠,將她牢牢地囚住不能掙脫。

但這種錮是愉悅的,然而…她害怕了,並非害怕這張網,而是害怕可能隨之而起的災難,無法預知的災難,畢竟她是有夫之婦、畢竟她為人為人母的身分,何況…何況她的丈夫是個…是個冷血的劊子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

有知於此,所以爾後,很長的一段子她蓄意躲避著周文弘,縱使必須在業務會報上碰面,就算在每一場的教育訓練裡照會,她也儘量以最自然的神態面對他,不若無其事,當作兩度歡只是一場沉睡後恍惚中所作的南柯一夢。

她就像平常和其他同事招呼寒喧一般並無異樣,雖然情在記憶中不曾消退,她還是依稀如故,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虛偽原來就是她最美麗的面具,每經歷過一件事,心痛就會讓這張面具愈趨真實。粉裝上習慣了就卸不下。

人生閱歷讓她懂得保護自己,懂得如何察言觀,如何在最尷尬的局面緩和氣氛化解危,甚至找理由遁逃,免於曝於風險之中,所以她逃過一劫又一劫,沒讓他再度接近她預設好的範疇。

她不能後悔做過的事,那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就像周文弘在她體內留下的溫度一般真實,後悔僅會讓自己陷入更惘的人生難題無法前進,所以她坦然接受每件既成事實,無論是非對錯,她的一生都將承受。

然而,承受相對的也讓她在磨練中變得堅強剛毅獨立自主。她這樣告訴自己:“男人”並不是她所需要的,這些年她靠著自己的力量和毅力熬了過來,往後亦將如此!

如同在工作上她憑藉著一股不認輸的神業績屢屢名列翹楚,沒有堅實的後盾當靠山讓她平步青雲;也沒有令人稱羨的學歷足以為她加分高升。

只有一張張以時間和努力換來的漂亮成績單,讓她的上司以此借花獻佛向總公司邀功,所有的苦勞、功勞對她而言都只是白駒過隙。

她不在乎能起多少讚賞的掌聲,反正最後總是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除了足以溫飽的薪餉待遇。

這一天,從工地回來在座位上換下球鞋穿上舒適的涼鞋,曬了一下午的太陽臉頰灼熱泛紅,活像猴子股紅咚咚的,頸項還殘留著汗珠。

她伸手往辦公桌上的面紙盒裡出一張面紙擦拭著額頭及脖子上的汗水,她看了擦拭過的面紙竟有一大片深褐的骯汙,她又出一張張面紙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擦拭過的面紙還是一片雪白。

不由地深嘆口氣,水泥廠的業務真難當,旭高掛還得上工地跟客戶搏情,就為了源源不絕的合約。

掛在牆邊直撲而來的冷氣終於讓身上的溫度稍稍降下。打開電腦進入作業系統又得開始做她最生疏的內業,每天無可避免的文書處理對他人而言只是輕而易舉的雞蒜皮事,她卻如履薄冰望之興嘆。

她雙手各以一指頭輕輕緩慢遲鈍的落在鍵盤上鍬敲打,仔細盯著螢幕,思緒卻彷佛看見螢幕上正貼著早上總廠公佈欄上的人事命令,當時她看見時不可否認真是驚訝萬分。

眼珠子不可置信的往外突出的想瞧仔細一窺究竟,她簡直是滿臉呆滯的杵在公佈欄前三分鐘,這三分鐘腦袋裡毫無思想可言一片空白,恍恍惚惚,當回神過來時,她甩甩頭堅定的告訴自己必須處之泰然,又沒做虧心事,就算往後得天天見面,也已經無可避免。

這個錯愕竟是…周文弘榮升廠主管,而且是她服務的分廠!這到底是晴天霹靂,還是一樁美事?晴天霹靂是往後同一個辦公室她得跟他朝夕相處,這不就枉費她這段期間努力的避著他,最後還不是水入渠中。

美事?他終於多年媳婦熬成婆,算算他已經在公司服務二十多年了,該是當上一級主管的時候了。

該為他祝賀?還是為自己的未來堪慮?剝開內心的真相,說實在的她並不想和他同處一室面對尷尬的氣氛,也許他並不再覺得如何,可是她卻還是會彆扭。

原本她想用時間再更長的時間來淡化自己內心錯的情結,但以目前的現實狀況已經不可能了。所以從現在起她必須調適自己強迫自己重新面對他,如同當初她還沒做那件蠢事之前…後來他也沒…是的!

那真是一件蠢事,但她並不後悔,至少她不用再去可憐同情自己又被那個人面獸心給糟蹋了。關於這段子的脫軌,這是唯一值得安的藉口。

----數週後周文弘走馬上任,搬進位於分廠辦公室二樓的宿舍。自從上回車陣後,周文弘曾私下撥電話給她,什麼用意?寒暄?或是另有企圖?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覺得應該對她多一分關懷吧!不該吃過了擦乾嘴巴就不聞不問。可是,她卻顯得冷漠。這樣的態度善解人意的他略知端倪,並無意強人所難。

對於她的忽冷忽熱,他並沒多加解讀更沒像黏巴達般糾纏不清,反而拿出紳士作風順從她的選擇,在人前當同事,人後做陌生人,他想,倘若這樣的距離能讓她心裡舒坦些,他並不介意。

他相信人與人之間只要緣分足夠最終都會有所集,急於錯兩條不平行線,反而可能巧成拙,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當上廠長的第一天,雖然大夥兒早已透,但他不免樣版的來個自我介紹,雖升為一廠之長,但再怎說初到貴寶地總是得先拜拜碼頭,博取眾人好。他對“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明堂沒什麼興致,說穿了大家往後都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戰友,必須榮辱與共,為拓展這一廠的業績和營運一起努力。

“周廠長──”這是她對他的新稱謂,她喊得十分自然,他卻聽得忸怩。她和十多位同仁站在開放式辨公室前方,周文宏單獨站在他們正前方面對他們,乍看之下好像長官在訓話。

聽見她這麼喊他,他尷尬的靦腆一笑、環顧眾人說:“現在我是這一廠的新人,有勞你們多多關照了。”他的眼神不聽使喚多瞄了她一眼。她穿著只能蓋住大腿的膝上窄裙,出勻稱白皙的小腿,足上蹬著一雙白三寸高跟鞋,微卷的栗長髮風姿綽約,倘若眼尾的那條細細的魚尾紋不是那麼明顯,她那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身材會讓他猜她只有二十八歲。

“關照?關照不敢當,應該是周廠長多多關照我們才是。”她對他說著奉承的話,雙頰綻開笑窩,說話模樣像一般下屬並無異樣,不,彷佛他們之間那層關係不曾存在。幾對眼睛都盯著周文弘看,周文弘鎮定的挪好視線,不容自己將目光放在她傲人的身材上。

“大家都別太拘束,算我比較幸運榮升廠長,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像往常一樣相處,不要因為我當上廠長而產生距離,我還是我,不會改變,有什麼問題大家還是可以像往常般一起討論。”他仍平易近人毫不拘束。這席話似乎在講給蔣姿芹聽,想要她卸下心防。

“周廠長太客套了,你現在可是廠長了,再怎麼說你都不是跟我們共用一個辨公室。

而是坐在裡面那間,我們當然得對你多一份敬重。”說話的女同仁指指開放式辦公室北面一隅一扇崁著透明玻璃的鋁門。周文宏對著眾人呵呵笑開,過於拘束反而讓他渾身不自在。

“這樣說我有點彆扭,沒當過廠長,第一次當廠長還不自在的。”他可是經過千錘百鏈才熬到今天。

“做久了你會習慣的…”在場同仁忍不住調侃他。不分尊卑。很慶幸總公司派給他們一位和藹平易近人的好好廠長。

“哈哈哈…”他朗聲笑,眼神不自主的飄向蔣姿芹多變的神情中。兩人心中的芥蒂還鯁在那裡,該如何穿越?周文宏活了大半輩子實在不明白,不明白為何蔣姿芹總在情過後變得冷若冰霜,讓他很難靠過去再度扇風點燃她心中的火苗。

像現在,他看得出來她只是用著假面具偽裝對著自己微笑,等其它人都退散了,她又將回到原來冷漠的表情。朝夕相處的子,她發覺他的另一面,更加賞識他的才能及客家人天刻苦耐勞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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