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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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站在角落的少女，緩緩走上前來，儀態優雅，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

“聽說，你還有賣張徹一的球衣？”她輕聲細語的問。

“有。”書眉眼看“大戶”開口，小腦袋狂亂的點啊點，撈出一件摺疊整齊的球衣。

“這件是他跟錦昌高中比賽時穿的。”也不知道這些女學生是怎麼想的，專愛搶他的貼身東西來收藏，她只好動點手腳，一件一件的偷摸出來。

“有他的外套嗎？”

“有。”

“便當盒？”

“有。”

“課本？”

“有。”清秀的少女挑起柳眉，臉兒一側，瞥見窗外那張發黑的俊臉。

“只要是張徹一的東西，你什麼都能到手嗎？”她問得有些刻意，存心火上加油。

“只要價碼談得攏，你就是要他的內褲，我也拿得出來！”書眉誇下海口，沒發現站在窗外的青年，氣得全身僵硬，頭上都快冒出煙來了。

有人擠了過來，舉手發問。

“喂，小眉，用一臺翻譯機，可以換到什麼東西？”零用錢用罄後，她打算以物易物，準備拿爸媽送的生禮物來換。

“全新的嗎？”書眉問。

“當然。”

“我回去就替你拍俊男出浴的照！”她興奮得頻頻氣，眼眸幾乎要閃出星星來了。

哇，剛上市的電子辭典耶！那對中部城鎮的學生來說，可是昂貴奢侈的玩意兒，她要是轉手拿去販售，肯定又可以撈上一筆。

“我也要！”

“是啊是啊，我要訂五張。”

“給我三張啊！”一聽到有更“香豔刺”的照片，眾人擠上前來，紛紛搶著下訂單，差點要把書眉擠得摔下櫃子。

“別急別急，一個一個來，我先登記。”她在書包裡東翻翻西找找，掏出筆記本來，一邊替顧客們登記，一邊開始計畫，該怎麼去偷拍張徹一的照。

嘿嘿，她可以趁他洗澡時，拿著照相機趴在浴室外頭。要是被他發現，大不了可以說，她正在清除外牆的長藤，憑她那深植人心的無辜形像，他肯定料想不到，她是在拍他的照！

“小眉，這張照片該怎麼計價？”有人發問。

“來來來，你們先報學號預定。這張的難度比較高，我算好了價錢就…啊！”脆的聲音走了調，化為一聲尖叫。

咦，怪了，她怎麼騰空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勾住她的領口，把她從櫃子上拎了起來。

“啊，是誰？快放我下來啊！”她胡亂掙扎，像塊臘似的左搖右晃，小手小腳一起亂揮，看來無助極了。

四周陡然靜了下來，之前熱鬧的氣氛轉眼消失，氣氛跌至冰點。

“同學們，抱歉，今天的集會必須提早散場了。”凌雲飽含笑意的嗓音，懶洋洋的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