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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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於誠耐著子看他，試探道“難道你還忘不了秦寧？”

“滾。”劉於誠並不在意陸默旭對他的惡劣態度，繼續八卦道:“難道是何遠妍？”他問完時仔細端詳了陸默旭的表情，注意到他提到何遠妍時，陸默旭的眉頭皺了皺，神變得有些憂傷，劉於誠不理解他表情裡的意思，也知道這跟何遠妍有關。

作為從小到大的好哥們，他今晚把他的表妹介紹給陸默旭，可陸默旭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得表妹只好尷尬的找藉口離開，劉於誠自己也覺得很沒面子，再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到憋屈，對何遠妍含了幾分怨氣，抱怨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自三年前開始，你整天除了公司，整天就小心翼翼的關注著何遠妍。”談及三年前的事，陸默旭神情有些頹廢，看著手中的酒杯，悲傷地說“三年前，如果我顧忌兄弟情義，把資金撥給遠宇哥，他也不會絕望到自殺而死。三年前的事，我負有很大的責任。”劉於誠對他自責的心理有些無法理解，張了張嘴，替他分析道:“何遠宇當年如果不涉嫌非法行當，也不會走到那一步，當時警察查得那麼緊，哪個公司救濟他，你那麼做是為了自保，並沒有錯。”當時何遠宇的公司情況複雜，涉及他國黑暗勢力，跟不法分子有易，哪個公司答應給何遠宇公司融資，等於默認和他公司是同夥，幫國際方面的非法公司洗黑錢。當時警察查得嚴，風聲緊張，陸默旭和陸豐為了公司的安全，沒答應給何遠宇公司救濟，卻不想將何遠宇向絕境，自殺而亡。

陸默旭沉思了半會兒，淡淡開口說:“三年前看到她傷心憔悴離開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在痛。”劉於誠被他堵得有些無語，耐著子說:“何遠宇死後，你為他們兄妹兩做的夠多了，你難道因為愧疚，照顧何遠妍一輩子？”

“誰他媽的誰說我因為愧疚才打算照顧她一輩子？我想照顧她一輩子，怎麼啦？”陸默旭有些鬱悶，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因為愧疚才跟何遠妍在一起，他爸媽這麼認為，何遠妍這麼認為，現在劉於誠也這麼認為。

他回答使劉於誠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仍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你想跟何遠妍在一起？你喜歡她？”陸默旭靜默一些時間，低頭袒心思“如果我早點認清自己的心，就不會幹出那麼愚蠢的事情，她不會遠走他國三年，也不會排斥我。”

“你跟她解釋清楚，不就得了。”現在知道原因了，事情很容易解決，劉於誠不明白陸默旭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陸默旭認真考慮了下劉於誠的建議，半會兒，他有些黯淡地說:“講清楚有什麼用，她還是不愛我。三年前她不喜歡我，三年後她喜歡的人依舊不是我。”劉禹城有些無語，發狠話說道:“你不說她就不知道你愛她，你就沉默吧，她永遠都不會屬於你。”陸默旭仰頭，將杯中的酒猛然喝完，沉靜開口:“如果她一輩子不可能愛上我，我就等她一輩子，等到她遇到讓她幸福一輩子的人，等到可以代替她的女人出現，等到不能再等為此。”陸默旭的話讓他有些震驚，他一直覺得好友很理，對人對事都很冷淡，比較看得開，想不到他對何遠妍的情這麼深。

他沉寂了下來，沒再勸說他的話，他明白好友深沉的情，索拿起酒瓶，給好友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好友拿去酒杯猛然喝乾，他也隨著他喝完杯中的酒。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喝了一晚酒。

和劉於誠散去，陸默旭叫來司機，將他接回公寓，最近因為事情太多，他就宿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沒去何遠妍那，回來和美國那邊的下屬開了個視頻會議，會議開完已是深夜1點，很累很疲憊，陸默旭拿出浴巾，進入浴室洗澡，正打算洗洗睡了。

手機卻在此刻突兀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靜謐。

這是他的私人手機，電話號碼只有跟他親近的人知道，一般這個時間是不會有人打電話過來，深夜來電，說不定有什麼急事。陸默旭已走至浴室門口，聽到手機聲響，頓了頓，轉身回來查看手機，陸默旭見是何遠妍的電話，擔心她又什麼事，趕忙接過，“默旭哥，救我，快來救我。”何遠妍驚慌的呼叫聲在電話裡響起。

何遠妍的求救聲，令陸默旭心裡一緊，整個人立即從疲憊中清醒過來，心慌亂了下。

他努力平復心中的憂慮，冷靜的沉聲問道“妍妍，怎麼了？”

“默旭哥，救我，你快過來救我。”她急切而無助地說。

陸默旭心繃得更緊，但腦子清晰地問“你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何遠妍害怕地望向四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在國定大道上。”一個受傷的男聲突然從何遠妍的手機傳來，悉又陌生。

聽到有男人的聲音，陸默旭心頭跳了跳，心有些慌亂，他勉強鎮住自己的心，淡定地開口安撫何遠妍“妍妍，別怕，你保護好自己，我馬上過來。”何遠妍努力掙脫林子詢的懷抱，但林子詢緊緊地扣住她的身，不讓她掙脫他的懷裡，無論她使出多大的力氣，都沒法擺脫他的魔爪，她整個人很害怕，慌亂地哭了起來。

沒想到何遠妍這麼排斥他，林子詢的心受傷，痛苦的安說:“妍妍，別怕，我不會傷寒你。”聽林子詢說，他不會傷害她，她有些平靜下來，厭惡地對著林子詢開口說:“放開我。”林子詢卻沒有放開他，只是語氣憂傷的說:“妍妍，給我個機會，聽我解釋，我不能沒有你。”見他不放開她，何遠妍很慌亂，哭著掙扎說:“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事實上林子詢不敢放開她，因為她酒醉尚未完全清醒，剛剛她從他車裡獨自跑出來的時候，走在路上東倒西歪，跌倒了好多次，他擔心放開她後，她會摔倒，也擔心她亂跑。

可何遠妍在他懷裡折騰得厲害，她酒醉後力氣很大，手不斷用力地扒開他環繞的手，用腳踢他，林子詢不為所動，仍舊緊緊地扣著她，以免她掙脫他的懷抱，“妍妍，別怕，我不會傷寒你。”何遠妍有危險，陸默旭心裡一片大亂，一路飆車，闖了無數個紅燈，到林子詢家樓下，透過車窗看到何遠妍蹲在馬路邊捂臉痛苦，邊用雙手拍打著拒絕林子詢的觸碰，林子詢站在她旁邊，一臉無措的安撫她，想碰她又不敢碰。

何遠妍有些害怕林子詢，見此狀況，陸默旭趕緊將車停下，從車上下來，車門都來不及管，遠遠地叫了聲“妍妍”何遠妍聽到他悉而低沉的聲音，猛地抬頭，起身飛奔向陸默旭，投入他的懷抱，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抱住著他的身，將頭靠在他的懷裡，在他的膛前，委屈地低喊了聲“默旭哥。”何遠妍猛然抱住他的身體時，給了他一個衝擊的擁抱，陸默旭穩了穩雙腳，方抵住何遠妍帶來的衝擊力。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他眉頭緊皺，有些擔憂。

“默旭哥”何遠妍含著哭腔開口叫他，聲音裡有種劫後餘生的覺，夾雜著對他濃濃的依賴。

觸碰到陸默旭身體的瞬間，何遠妍覺整個人平靜了下來，陸默旭讓她很安心，他像她心靈的港灣。

何遠妍低低地在陸默旭前啜泣，陸默旭憐惜抱緊她，出一隻手，邊輕拍後背，安她道“沒事了，沒事了，默旭哥在這，不怕。”在溫聲安撫她同時，他邊用餘光檢查她的全身，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待何遠妍情緒趨向穩定，陸默旭將她從懷抱裡挪出來，雙手捏住何遠妍的雙肩，眼睛看著她，用低沉溫潤詢問她“林子詢他對你做了什麼？有沒有欺負你？”陸默旭的口氣雖極力溫柔，但隱隱透著剋制的怒氣，彷彿如果林子詢欺負她，那他下一刻就要去跟林子詢決鬥一樣。何遠妍低聲哭泣，擦著眼淚，聲音裡含著濃濃哭腔，回答道“沒事，他沒有欺負我。”陸默旭將何遠妍拉開些距離，查看了她全身，沒有瞧見她身上有受傷的痕跡，鬆了一口氣。

但何遠妍的豐微腫，陸默旭眼神暗了暗，重新將她摟回懷中，珍視將她的頭壓在前，小心翼翼的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陸默旭視線掃向不遠處矗立著的林子詢，眼裡滿是憤怒和警告。此刻林子詢也正打量著他，見陸默旭投過來的目光，與他直視，兩人的眼中充滿了敵意。

片刻後，林子詢嘴角稍動，似乎想解釋些什麼，張了張口，最終忍下來，沒有說話。

“哥哥，我想回家，我們回去吧。”何遠妍無視不遠處的林子詢，仰頭望向頭頂的陸默旭，哭著哀求。

何遠妍很少叫他哥哥，從小到大，都直呼他大名，默旭，陸默旭，除了極少數情況下，有求於他時，才會喚一聲哥哥。

聽到她哭聲的低低哀求，陸默旭沉了張臉，喉結暗動，勾了勾嘴角，警告地看了林子詢一眼，收回目光，低頭看她，安撫的答應她“好，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