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待你長髮及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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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的身體還記得他…

他收緊了手臂,在她肩膀溫柔地,細密地吻著,低喚她的名字,“心心,心心…”她微微一抖,什麼話也沒說,只閉上眼睛,靜等自己從雲端緩緩落下,等自己起伏的心,漸歸平靜。

“so,you‘ve/got/what/you/want!”她冷淡的一句,讓他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緊抱著她的手臂鬆懈下來,痛心而傷,“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她沒有回答,只是透過凌亂的髮絲之間些微的間隙清冷地看著他,眼裡寫著的內容,分明就是:難道不是嗎?

他在這樣的眼神裡,挫敗而無力,伸手把她的髮絲撥開,愛憐地輕拭著她鬢角的汗,“心心,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一定有辦法的,瑞士和中國,絕不是問題。”她眸清亮,即便是在這般風雨/情之後,亦不減半分。只是,大多數人的眼睛都可用亮若星辰來形容,比如曈曈鍾愛的小囡,比如他家的樂顏然只有她,只有他的她,眸子裡的亮光如雪後初晴,陽光照在冰稜之上,一閃一閃的光芒,看似耀眼,那雪寒冰霜卻足以讓人的心涼透…

他真是怕了她這樣的眼神,立時伸手遮住了,“心心,不要總這麼看著我,我要你,要你和我在一起,無論瑞士還是中國,我要我們不分離。”她一動不動,“i/have/to/go/now。may/i?”

“心心!”他恐懼地抓緊了她的手。

她便生出幾分譏笑的神情來,“childish!”他眸光一縮。

他最討厭的便是這個詞,為什麼總說他“childish”?

幾分惱怒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鼻尖與她的相對,“我什麼地方childish了?是不夠大?還是發育不夠好?或者是不夠強壯?你說不出來,我可以再證明一次!”她也不掙扎,目光直直的,對著他,眼裡的意味不言而喻:此刻的你,不就是cildish嗎?

他被她看得心顫,終從她身上滑下來。

於是,她坦然起,不躲,也不閃,當著他的面,從容不迫,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了回去。

他躺在上,為她這樣的淡然而神傷,“不要走…”她卻如同沒有聽見一般,穿上了鞋子,拾起了她的包。

“心心!”他擁被單隨意裹住下身,起身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抬頭看了一眼鍾,“twelve/o‘clock/now,mom/must/be/worried/about/me!”

“我陪你去,我來解釋!”

“no!”拒絕來得如此乾淨利落。

他不苦笑,“cinderella,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cinderella…”十二點,便要離去麼?可灰姑娘還會王子留一隻水晶鞋,讓他有跡可循,她這一走,他卻要再一次陷入音訊全無的茫然深淵…

她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他臉上,可是看著的彷彿又不是他,輕道,“no/cinderella。no/prince。what/you/hold/tightly/is/just/a/dream…now/we/have/to/be/waken。so,let/it/be…”let/it/be…

他真的很討厭這句話…

“i/can‘t…”他聽見自己破了音,哽咽中透著嘶啞。他也討厭她說英語,因為,他們之間最絕情的話都是她用英語說出來的,他喜歡她用她的南方口音說普通話,叫他阿博的時候,柔柔的,有種巧克力一般的絲滑甜軟,可她卻偏撿英語說,他知道,她這是刻意在拉遠和他的距離…

“you/must!”她扭著手腕,從他的掌控中掙脫,開門,裙襬飄揚而去…

童博站在原地,沒有再去追。他太瞭解她的個,即便他追上去,她那顆冰雪般的心也不會被他所融化,就比如今天,他和她翻滾了這幾個小時,他也沒能將她捂熱…

只是,既有今,何必當初?

悵然中,手機響了兩聲,是誰來的短信?他想起了被他拋下的樂顏,估計正擔心莫名其妙的他吧。

仰天在上躺下,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樂顏發來的:哥,你怎麼了?在哪?

沒事。我在酒店睡了。他回覆了一個,而後便將手機一關,矇頭睡了。

只是,這樣的夜晚,他怎麼睡得著?

一宿無眠。天微亮時,開車回了大院。

家人已經起,幸而出去晨練了,並沒有和他正面遇上,不然他的異樣怎麼逃得過老爸的眼睛?

迅速回到房間,卻在推開/房門的瞬間,看見他的上睡著一個人——陸念之。

陸念之壓就沒睡著,軍號聲早已將他吵醒,只是不想去出早而已。

“你怎麼還在這裡?曠早?”早是他們兄弟倆多年的習慣,從三歲開始就被爸爸訓練了,即便生病也堅持的,念之這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你怎麼才回來?上哪鬼混去了?”陸念之沒回答哥哥的話,反問道。

童博沒回答,開始自顧自地洗澡換衣服。

“咦,你背上和肩膀上是什麼?”陸念之如發現新大陸一般問。

他已脫下上衣,穿衣鏡裡映出他線條極好的身體和他們家傳的白皙的皮膚。

肩膀上,赫然一排滲血的牙印,而背上,他看不到,估計是指甲的抓痕吧…

昨晚極盡纏綿的一幕在他腦中翻騰反覆,他體內的躁動不安又開始了…

沉著臉,彷彿什麼也沒看見一樣,他壓下那些悸動,往浴室走去。

“你昨晚跟女人在一起?!童博!你不是處了?”陸念之追到浴室門口大聲問。

童博的腳步略略停了停,馬上走得更快,並關上了浴室門。

陸念之恍然所思,“童博!你早就不是處了吧?這國外的民風,就是開放啊!”哪像他們軍營,連飛過一隻蚊子也是公的…

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再無其它回應。

陸念之如何甘心?他喜歡小囡,已是舉傢俱知的事,可童博都和女人上了,家裡人還一無所知!

“童博!那女人是誰?你連兄弟都瞞著?你太過分了!”可是,無論他在浴室門口怎麼鬧,童博也沒給他答案。

最後,門唰的拉開,童博繫著浴巾出來。

換衣服,整理文件,有條不紊。

陸念之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定然跟那天他瘋子似的跳入水裡所找的人有關,而且看樣子是找到了,只不過結果不如人意而已,現在,他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童博,到底怎麼了?說出來兄弟也給你出出主意啊!”他原本是捱了寧震謙令之後心情極度鬱悶來找童博解悶的,可是,等了他大半宿也沒見他回來,後來,便直接在他上睡了,早上軍號響,他也沒心情去早,這還真是他三歲之後就沒有過的事,誰知,這好不容易等來了童博,卻發現瞭如此爆炸新聞,他把自己的心事也給收起來了,只想知道這個讓童博神魂顛倒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誰…

童博已經穿著完畢,公事包也已收好,對於陸念之擋在自己身前求八卦的行為很是不屑,冷著臉道,“今天星期一,公司要開股東會,而你,好像也該去當你教官去了吧!陸連長!”說完,將他一推,從他身邊揚長而過。

坐進車裡,沒開車之前,他卻打了個電、話給左辰遠,“姑父,我是童博,一大早的,沒有吵醒你吧?”

“沒有!我一早就起來了,有什麼事嗎?這麼早?”

“…”童博微一遲疑,而後才道,“姑父,我想讓你幫我查查你酒店兩位客人訂了幾天的房,有沒有要酒店幫忙訂票之類的。”這事兒要驚動姑父實屬他不願,可只能怪姑父酒店的員工職業守太好,無論誰來問,除非警察調查,否則是絕不會透客人信息的…

“哦?哪家酒店?說說名字。”左辰遠也有了興趣。

“…”仍然有著短暫的遲疑,不過,最後還是說了,“一位叫賀心澄,一位叫卿染,母女倆。”

“卿染?!”聽見這個名字,左辰遠失聲叫了出來。

“姑父,您認識她?”童博頓時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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