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和尚激將小霸王白秀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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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姚廣孝退朝出來,手飛快地捻著念珠,氣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哼,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燕王就像越王勾踐,漢王劉邦,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啊!原來我慫恿他與建文帝爭奪天下時,他對我那是言聽計從,可是,自從他朱棣登基之後,就對我敬而遠之了!可是,他是皇上啊,切不可在人前出半點不滿來。最可恨的是那解學士,處處與我做對,讓皇帝不再信任我!既生瑜,何生亮,不行,我要想辦法,收拾收拾解縉這小子!
可是,誰能幫我收拾解縉呢?
姚廣孝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二王子朱高煦的漢王府。姚廣孝看到漢王府的牌匾,不覺啞然失笑:對,就是他,靖難之役衝鋒陷陣的一員虎將,朱棣十分喜歡,本想封他為世子,不料,卻被解縉、宋禮等一幫文臣所阻,二皇子朱高煦和那個整天搖頭晃腦的解縉,可謂是不共戴天啊!
漢王宮內,朱高煦正和宋大牛等一幫子小嘍囉,一邊划拳行令,詛咒解縉,一邊鶯歌燕舞,熱熱鬧鬧地喝酒呢。
門人進來稟報:“啟稟漢王,有一個老和尚在門口,非要進來。”朱高煦不耐煩地說:“去去去,這事兒也來煩我,叫他滾開!”門人說:“漢王爺,趕他了,他不走,還要見您。”朱高煦奇怪地問道:“他是誰啊,叫他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馬王爺三隻眼啊?”門人說:“他說他姓姚,是少師、僧錄司左善世。”朱高煦說:“是姚和尚來了,他這個少師、僧錄司左善世,是我爹的謀臣,如今掌管天下的寺院,還負責教育各位皇子,我要親自去門口請他,你們都給我藏好了!”朱高煦走到大門口:“哎呀,快請姚少師進來啊,怎麼搞的,要他老人家在外面等這麼長的時間?”朱高煦跨出門,挽著姚廣孝得胳膊:“師傅,您久等了,怎麼不派個小和尚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啊?”姚廣孝氣呼呼地說:“說什麼,氣死老衲了,那解學士處處與我做對,攛掇皇上修什麼會通河,還說什麼馬上打天下,不能馬上治天下,這是要把我們這些功臣打入冷宮啊!”朱高煦一聽解縉的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狗學士,簡直就是一個書呆子!建文朝全是一幫子這樣的書呆子,頂什麼用啊!”姚廣孝使用
將法:“誰不知道漢王您在靖難之役時出生入死,才有了永樂朝這一方天下!皇上也喜歡你啊,想讓您當世子,將來做皇帝,都是解縉那廝不懂事,說什麼奪長立幼是亂世之行徑,把您的好事兒生生給攪黃了!”朱高煦:“我呸!我與解縉不共戴天,下次我在街上遇到他,看我不要他的小命!我早就想結果他了,他活一天,我就一天別想有出頭之
!”姚廣孝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說:“阿彌陀佛,漢王是大善人,豈能親自動手,要想個辦法才行!”朱高煦說:“我倒不是什麼善人,我怕什麼?不過,師傅說的對,想個辦法也好,我一幫弟兄也在我這裡,今天就合計合計。”姚廣孝說:“對,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嘛,必須要好好合計合計。”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客廳。朱高煦大聲說:“弟兄們,都給我出來,我師傅姚少師是自己人,不要怕。撤掉酒菜,換新的,我們繼續喝,繼續想辦法,看看怎麼修理解縉那小子!”宋大牛和一幫子烏合之眾從屏風後、櫥子角、桌子下紛紛跑出來,大呼小叫:“對,收拾解縉那小子!”姚廣孝高興地說:“這麼多好漢啊!漢王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收拾一個解縉,輕鬆!說不定捎帶著,把宋禮也能一塊兒幹了!”宋大牛大叫道:“我爹和解縉不是一夥的,我們家從來沒和解縉有什麼瓜葛!”姚廣孝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宋禮的兒子!宋禮的兒子竟然和朱高煦在一起鬼混,嘿嘿,老天開眼啊,宋禮有一個這樣的逆子,他將來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朱高煦勸解道:“一碼歸一碼,我們今天只說解縉,先不要扯上宋尚書。”姚廣孝說:“對,我記錯了,這事兒和宋尚書沒什麼事兒!老衲陪你們一起喝幾杯。”宋大牛驚奇地問道:“老和尚也能喝酒吃?”朱高煦說:“大牛,你們別大驚小怪的,我爹爹打的那些惡仗,殺的那些人,都是這和尚師傅給出的主意!”一幫小混混都張大了嘴巴:“啊?!”汶上彩山村,樹上喜鵲喳喳,院子裡喜氣洋洋,十七歲的白秀蘭穿戴一新,坐在堂屋正中,梳妝打扮,在等出嫁。白英坐在院子裡,高興地喝著小酒,哼小曲兒。
可是,頭已經老高了,
娶的隊伍還沒有來。
人們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焦急地等待著,白英的酒喝不下去了!
秀蘭心裡也在打鼓:夫家怎麼還不來人呢?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的事兒啊?李老大,你現在在幹什麼啊?!
李老大的弟弟二糊一路小跑,氣
吁吁地來到白家,跪倒在白英面前:“白老人,老大在河上為朝廷運送巨木,還沒有請下假來呢!”一個幫忙的鄰居們說:“到現在還沒有請下假來?長溝碼頭離這裡百十里地,怕是來不及了,這婚今天結不成了!”在裡屋的白秀蘭聽得真真切切,驚呼一聲:“這婚結不成了!”一時想不開,突然暈倒在地。
大家都急得團團轉:“壞了,白老人,秀蘭昏過去了!”幾個老婆婆慌忙來照顧秀蘭,掐人中的掐人中,捶背的捶背,不多久,秀蘭又活過來了。
看到由於女婿不能來完婚,女兒昏倒過去,白英倒有主意了!他跪下去,抱起女兒,說:“秀蘭啊,瞧你緊張的,他不是不能來完婚嗎?又不是別的變故,這有何難?我們把你送到運河邊上,敬天敬地敬河神,就在那裡舉行婚禮!走,咱們這就去!”大家一起說:“好,我們送秀蘭到運河邊上完婚!”
“是啊,還是白老人有辦法啊!”白英對二糊說:“孩子啊,你回家,把準備好的花轎、響器班子帶過來,我們到大運河邊上,讓你哥哥嫂嫂拜堂成親!”二
糊高興地說聲“好嘞!”拔腿飛奔而去。
大運河濟寧長溝碼頭,新郎官在和管事兒的河工頭顏開吵架呢。李老大又急又氣:“今天是我大喜的子,我要和秀蘭拜堂成親,請一天假回家完婚,不行嗎?能耽誤什麼事兒?”顏開說:“說過一千遍了,不行就是不行,這是宋尚書給皇上押運的金絲楠木,是掉腦袋的差事,幹不完活兒,誰也別想走!”李老大:“結婚這是人一輩子最大的事兒了,還差這一天嗎?兄弟,行行好,幫幫忙,您高抬貴手,給我行個方便吧,早就定下的
子,不能改,你知道,咱們這裡的風俗,結婚改
子,不吉利啊!”顏開不耐煩的說:“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要不,你拿出一個銀錠來,我僱人頂替你。”李老大氣急了:“我哪有一個銀錠,僱個人也用不了一個銀元寶啊,我們一天才幾貫寶鈔?”顏開得意地說:“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這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李老大氣得大叫一聲:“顏開,你平常吃河工的
,喝河工的血,老子今天結婚這事你不應允,老子不活了,和你拼了!”李老大朝顏開身上撞去!河工兄弟們緊緊拉住了他。
顏開冷笑著說:“你他孃的嚇唬誰啊?死給我看看,我就不相信了,我是嚇大的嗎?”幾個人拉不住李老大,他使勁朝顏開撞去,顏開一躲,砰地一聲,李老大一頭撞在楠木上,頭上鮮血直,不省人事!
河工兄弟們都驚慌失措,抱住李老大,一遍遍地呼喚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