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戴著銀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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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都可以。”無視她眼中的危險訊號，莫剛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姿態。

“那…我們去搭捷運！”他瞪著她，她是不是吃錯藥了？有車不開？

“搭捷運去那裡？”

“不知道，去了再說。捷運我比你，所以你要聽我的，跟著我走！”她用挑戰的眼神看著他。

呵！這個小女人今天忽然古靈怪起來了？好啊，白天聽她的，晚上，就得由他隨心所！從莫剛住的公寓大樓到捷運站，將近二十分鐘的路程，莫剛牽著陳莐的手，緩緩地走著。

暖花開的季節，路邊行道樹開滿茂盛的花苞，紅的，黃的，白的，粉的，五顏六，群芳鬥豔。空氣裡盪漾著一股濃濃的漫氣息。她抬眸看著他堅毅的側臉，拔的身形。

心中一陣滿足，一陣動，一陣甜，然後，隱隱一陣酸。未來不知會走向何方，如果兩顆心一直在一起，再漫長的旅途總有靠站的一天吧！

她和他，像一對熱戀中的戀人，手牽手，走在街頭，走在人群中，陽光下。十指扣著，幸福著…＊＊＊如果有一個男人，願意在週末，陪你一起看畫展，你還怎麼能不愛他？

如果有一個男人，溫熱的手掌緊緊握著你的手，炙烈的眼神總是停駐你的身上，你還怎麼能將注意力放在牆上那些四四方方的框框裡？

空曠的藝術展覽廳中，柔和光影，完美地投在每一幅美畫作上。織出一片安寧謐靜，美的盛宴。

陳莐很喜歡這樣舒適放鬆，步調緩慢的藝術空間。所以當莫剛提議去鬧區看電影的時候，陳莐搖頭說她想看畫展。莫剛很快的欣然同意。一開始，陳莐幸福滿滿，動得想哭。二十分鐘後，他發現莫剛顯然對畫展沒太大興趣，眼睛在每幅畫作上停留不超過十秒鐘。

覺得，他像一個晃來晃去的影子，亦步亦趨跟在身邊…好煩，終於忍不住，指了指展覽廳角落的一張長椅，對莫剛說:“你去那兒坐著等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喜歡陪你。”莫剛拒絕，斬釘截鐵。

陳莐怒視著莫剛，莫剛則是神情執著，完全不妥協。幸好，莫剛的手機震動聲，化解了他們的僵局。他拿著手機往展覽廳外走時，陳莐輕鬆舒了一口氣。怎麼會有缺氧窒息的覺呢？這樣的寵愛還是不要的好…＊＊＊手機來電顯示是莫天。自從那個早晨莫天把他惹怒之後，莫剛把他趕去酒店，從此再不理他。電話不接，傳來的短信，留言全部被他按刪除。那是莫剛能給的最大的容忍。

換作是別人，早被他生剝活埋，屍骨無存。他兩是手足至親，他不會對莫天絕情，如果不是因為他跨越了他的底線。皺著眉看著手機，這已經是今天第五通來電，莫天究竟要找他做什麼？

手機再次震動的時候，莫剛抬眼望向天，額頭泛起輕淺的褶紋，嘆了一口氣“天…你到底要幹什麼？”

“剛…”電話一端傳來怯怯的，委屈的聲音“我難得來一趟，你竟然不理我…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叔叔催我回去了…”安靜了半響，另一端的莫天都懷疑，手機是不是被掛了。

“好吧，晚上七點，酒店三樓。”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看完畫展出來，莫剛拉著陳莐打車回他的公寓。

“回家換件衣服，晚上帶你去見個人。”問他去見誰，莫剛只是故做神秘但笑不語。順著莫剛的意思，陳莐難得放棄她一貫的牛仔褲運動衫，換上一件淺綠針織連身長裙，清麗可人。

手挽手走進酒店三樓的法國餐廳，侍者領著他們往靠窗的位子走去。看見莫天的霎那，兩個人的表情全都凝住了，坐在莫天旁邊，一個優雅高貴的女人，同樣是張大了眼睛滿臉驚訝。莫天竟然帶著黎小鈺來見莫剛！

他沒想到莫剛不是一個人來，雖然知道莫剛身邊從不缺女人，但莫剛從不帶她們出現公開場合，更別提會帶來見他。四個人對峙著，氣氛尷尬。

莫剛面陰冷，緊握拳頭，陳莐覺到他的戾氣，彷佛隨時會爆發，不安地，拉拉他的手臂，低聲喊著“莫剛…”眼角餘光看見臉慘白的陳莐，莫剛放鬆了拳頭。

“剛…先坐下來…大家都好久不見…”莫天軟聲求著。

不過莫剛完全不留情面，摟著陳莐頭也不回往外走。

“你馬上滾回去…不然我立刻把錢從飛翔回來。”臨走時丟下一句狠話給莫天。

“對不起…”莫剛邊開著車，邊解釋著。

“莫天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親人，比親兄弟親…”沒想到竟然擺他一道，氣從中來，右手一掌用力拍在方向盤上。陳莐緊張地看著車窗玻璃，今早才拿的新車…再看他的手，受傷的手還綁著繃帶。

“靠著我…”莫剛拉近陳莐，讓她靠在他肩上。

“呃…這樣妨礙你開車。”她想坐正身子。

“別動，我需要你靠著我…如果你不想玻璃又被打破。”喝，這算是威脅嗎？柔亮的長髮貼著他的肩膀，他的呼聲好近，近在耳邊。

“陳莐…”他撫著她的髮絲。

“嗯？”眼睛凝視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道路，安靜地依靠著他，心裡滿滿單純的幸福。

“今晚別離開我…永遠都別，離開我…”嗯…永遠有多遠？像月亮那麼遠？像星星那麼遠？還是像天邊的雲彩那麼遠？車子如果就這樣一直急駛不停，能不能開到永遠？閉上眼睛，她怡然地笑著，未來不可知…此刻，他與她，相互依偎，溫柔相待…

＊＊＊“媽，我明天中午回家…明天見。”陳莐拿著手機在房間裡，神為難地，低聲說著。

好不容易掛斷電話，她輕輕嘆了口氣。又編了一個公司出差的理由，雖然她並不喜歡這樣。隱隱覺得母親已經開始懷疑，不說破是因為尊重她。

走出臥室，莫剛坐在吧檯前，眼神落莫地望向窗外。黑的眼眸眼中，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黯然的神。

走到他身邊，心中有許多疑惑，但她不想去追問，只是用溫柔的雙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髮絲，輕輕柔柔地，如微風撫過草原。

莫剛空的眼神，望向窗外遠方燈光點點。不願想起的過往，總是在這樣的夜裡侵蝕他，讓他痛徹心扉，原來，痛苦藏在心中，傷痕並不會自愈。輕輕地，他將頭靠在她的前。

“黎小鈺和我在一起三年。”低沉的聲音，如空谷迴音，在寂靜的客廳裡迴盪著，一開始，他只是把她當妹妹那樣照顧著。

她在孤兒院裡那些孤苦伶仃的歲月，他想補償，替他自己也替小天。是她主動跨越那條界線。那一天，她不喊他，哥。她撲倒在他的懷裡裡，雙手摟著他喊他，莫剛。她柔媚的眼波脈脈含情，信誓旦旦永遠要和他在一起，像一團火點燃他，隨她一起瘋狂燃燒。

最後，她背叛他。黎小鈺離開他的那天，他的心，隨著她消失的身影，死了，心雖死，痛，不曾停息。莫剛抬起頭，拉起陳莐的手放在口“這顆心，因為你而活回來了。”深深地望著她，望得那樣深，那樣全心全意。

“它永遠，只屬於你。”手指撫過她的眼眸，撫去點點晶瑩，他吻著她的臉頰。

“莐莐別哭，說好了不再哭的。”眨著眼睛，她想說，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他的現在，由她來填滿，但是她無法開口。她的被他緊緊封住，他的舌熾熱地深入她的腔，瘋狂恣意噬著。

“唔…”他的吻太深太熱烈，她快不過氣。急切地，他擁著她將她推向角落，壓在牆上。手掌伸向背後，俐落地將拉鍊一拉到底，長裙應聲褪落在地板上，被踢向牆邊。她的一對豐滿，堅而圓潤，誘人地彈跳著。

低頭，含住她的粉蕾，細細，出滋滋水聲。曾經的痛徹心扉，曾經的愛恨糾結，終於在她的溫軟懷裡得到安。他的濃濃愛慾，蔓延成一片火熱燎原的慾念狂。

“嗯…”一陣震顫，她仰著頭，起身子，更深的將自己送入他的，雙手扣著他頭，手掌緊貼著他濃密的黑髮。

一手摟著她纖細的，一隻手順著線往下游走，扯落她的底褲。並起長指探入她的，指掌過處瞬間一片溼熱水澤。

高漲的慾望再也忍不住，喉嚨發出一聲低吼，他用膝蓋抵著她將她的‮腿雙‬大開，釋放出硬的分身，長軀直入。緊窒的幽徑覆著他。抬起頭，望向她醉的眼眸，動情而泛著紅的小臉。

“寶貝…好喜歡你…真得好喜歡你…”著氣，他重重地，在她的身體裡衝刺著，每一次，都衝向最軟最深的那一點“嗯…”她在他耳邊息呻著。

身體隨著他的節奏而律動。彷佛永遠不夠，他貫穿地得更急速，更深。他的汗水，融著她的汗水，緊緊相貼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彼此的心。

“不行了…”她的小腹收縮著，身體搐著…太多…太快了…極致的快，即將把她炸開成碎片。

無視她的聲聲掙扎，此刻，他只想索求她所有的甘甜。蠻橫地，霸道地，無止盡地，放縱他的慾望。

“求你…”她的嘶喊聲，在熱狂翻騰而至的瞬間時，戛然而止，終於背脊上湧起一道電，一聲咆哮“喔…”一記猛烈急速的撞擊，熱瞬間被釋放。

他攀附著她，在她耳邊陣陣息。癱軟在他懷裡，她將自己，深埋在他的心跳聲中。雙手緊緊擁著她，他溫柔地吻著她的髮絲，深沉的愛意，無限的眷戀…＊＊＊陽光普照的早晨，一片金光耀眼，灑進這五十坪的辦公室。

室內陳設不多，一張辦公桌，一組沙發，一整片牆的書櫃，極簡的風格。端坐大辦公桌中央的莫剛，手中翻動著文件夾，凝神聆聽著前方電視牆，一個戴著銀框眼鏡，長相斯文年輕人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