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終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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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統不耐地道，“你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可以離開系統任務世界了。”塗歡此時的心情複雜難明，經歷那麼久，總算到了收穫的時刻了，只是自己心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她沉了沉心情，問道，“小七會怎麼樣，”主系統這才像是打起了神一般，側頭看了看塗歡，笑道，“它的程序已經出現了漏，所以自然要懲罰，如果必要的話，自然是要重置的。”塗歡心頭悚然一驚，“重置是什麼意思？他會怎麼樣？”主系統漫不經心道，“會將1587的漏修補好，若是不行的話，重置後便是完整的系統了，自然沒有什麼大礙。”頓了頓，瞥了一眼塗歡，“不過自然不會記得你了。”塗歡微微愣神，這樣的1587，還會是自己認識的小七嗎？

酸澀湧上心頭，她啞聲道，“我的任務獎勵呢？”主系統的眼神微微變動，像是劃過一絲鄙夷，波瀾不驚道，“按照在任務的最初答應你的，你會回到原本的世界，得到完好無損的原身體，以及滿值的各項屬點，最後，你還有一個願望。”塗歡心中稍定，她沉聲道，“願望可以是隨便的願望？你都可以達成？”主系統接道，“任何。”說這句話時候，它的眼神變得非常奇怪，像是期待，又像是鄙夷，又像是不屑。

塗歡來不及研究它眸中的訊息，這些一直難以見到的情緒便悉數收斂，主系統輕笑道，“不要小看我們，你的任何願望我都可以達成。”塗歡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那好，我要你不懲罰小七，讓他自由地做人。”主系統似笑非笑道，“你確定他喜歡做只有短短几十年生命的人，而不是擁有永恆生命的系統？”塗歡猶豫一下，隨即抬起頭堅定道，“我確定。”此時她眼前是小七略帶傷的臉龐，以及說出“我不想看你失敗”時候的表情，如果1587變成最初遇到的那個它，她會開心嗎？

“唯一的一個願望，要給1587嗎？”主系統一點都不慌忙，仍然慢條斯理地問道，“這個願望很珍貴的，若是不珍惜，也許你永遠都得不到了。”

“我確定。”塗歡的話語帶著沉穩的味道，她嘴角扯開一絲笑意，“我不想看到一個由數字堆砌起來的1587，我只想還看到我的小七。”主系統聳了聳肩膀，“如你所願。”塗歡此時才發出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所有的一切，總算可以結束了。

眼前劃過那對男女的身影，塗歡不冷笑一聲。

-她恢復了意識之後，並沒有到久病的虛弱，連醫生都驚呼是保養的很好。

塗歡想，這大概便是主系統說的屬點滿值吧，額外的饋贈讓她的生活少了很多麻煩，也讓一無所有的她能順利的報復了這一對渣男賤女。

至於父母說的好心人…

塗歡心知，除了父母的悉心照料之外，還有在花費了巨大的醫藥費之後，莫名幫助了父母繳清了治療費的陌生男子。

她想了許久，只有曾經說過回到過現實世界的小七了。

除了他，塗歡真的不知道還會有誰有能力幫助自己。

這讓她的心底複雜難明，她不知道小七是否真正的當了人，更不知道他在哪個世界中。

-酒吧門口。

一個醉漢被保安從裡面丟出來，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匍匐在地面上。周圍人從他身邊過去，並沒有投來一個關切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晃悠悠地站起身來，身子支撐不穩險些就要摔倒在地。

“都是混蛋！”他嘴裡含糊不清地罵道。

“都是一群混蛋…”話音未落，又萎頓在地，他索在地面上爬著前進，“我的錢…你們還給我…”不遠處出現一個女子焦急的身影，她神絕望，終於在這個酒吧門前看到了爛醉如泥的人。

她看著地上的人形物體，眉頭微皺，上前費勁地拖起他，“快起來！回家去睡！”女子眼角眉梢俱是媚意，可是此時眼角的疲憊讓她蒙上了一層陰霾。

地上的男子費勁兒睜開一隻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呵呵冷笑一聲，反手甩了一個巴掌，“都是你！都是你我才到了這地步！”女子沉默地用手捂住臉頰，並未吭聲。從她昔的姐妹塗歡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乎起來了。丈夫的公司破產，自己只能白白地看著往拈花惹草的丈夫變成如今的模樣。雖然兩人早就沒有了愛，可是…

她深深地看了眼像是抹布一般的男子，這樣的男子不能帶給自己幸福，反而讓自己揹負上了沉重的債務。

她不後悔起自己當初為何要從姐妹塗歡手中搶走這個邋遢的男人了。一抹堅定之從她臉上溢出，她不再遮擋自己紅腫的臉，蕭然站起身來。

“你好自為之。”她低聲對男子說道，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男子在地面上翻了一個身，強撐著坐起身來，看著女子遠去的身影。眸中混沌不清，良久，他的眼中盡是空。

他向著天空大笑道，“報應啊！阿歡你滿意了嗎？”他瘋狂的叫喊讓行人皺眉咒罵，此時此刻的他，比乞丐都不如。

不遠處的暗處站著一個裹著紅圍巾的女子，正是塗歡。

塗歡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都沒有讓她的心情變得好受。她為自己到不值得。

當初的自己，竟然為了這樣的男人險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天上依稀有雪花飄下，零星的清涼觸在臉上貼緊，塗歡不想起來去年的此刻。

她圍著圍巾痴守在樓下，周圍情侶相擁而過，她看著過去的一對對情侶，看著她們的如花笑顏，而自己只能在寒風中等待，等待那個男人出現，帶給自己生活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