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節冷落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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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恆的問話，於蕊當即就興奮了，像獻寶似的滔滔不絕起來。

“我們於家的魅影身法分為入門、小成跟大成，昨兒個在那隻食屍鬼的壓力下，我總算是進入小成了。”陳恆眉頭一挑，有些詫異地道:“以你的身法，之前竟然還只是入門？”

“對呀！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於家為何能在身法上面獨佔一頭？”於蕊興奮地道:“入門級的身法正像你之前看到的一樣，其實只是簡單的增加捷跟速度而已，這種層次，哪裡配得上‘幻影靈魅’這個稱號。”陳恆想想也是，點頭道:“那小成跟大成都有什麼區別？”

“說複雜些也麻煩，我只說一些提升後的體現就是了。”於蕊說到他們家的身法，倒是難得的正經了一回，開口道:“小成者在速度方面並沒有提升多少，不過身體留下的地方都能製造出一個幻影，就像之前的萬劍破天一樣，看起來像是幻化了無數道身影，其實都是能量滯留的體現而已。”

“只可惜我也只是剛剛進入小成，領悟的不多，所以那些幻影分身只能停留一小會兒，如果不盡快將能量釋放出去，很快就會自行消散的。”陳恆瞭解地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每一道幻影分身其實都是真實的，只不過是你此前擺出來的姿勢，不過如此的話，你豈不是要費極大的體力？而且那麼多道身影一起發動攻擊，就算你是金丹境修者，靈力怕也不太夠吧？”陳恆之前可是看到過，於蕊一次幻化最少也是數百道身影，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攻擊，那也是連續做了數百次攻擊，以於蕊的體質，陳恆還真懷疑她能否撐得住。

“陳大哥就是聰明，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於蕊吃吃一笑，道:“身法進入小成之後，周圍天地靈氣調動起來會更方便許多，別看攻擊很多，其實用的都是天地靈氣，於我自身的損耗極小。如果我能把小成境領悟透徹，到時候施展萬劍破天就輕鬆多了。”

“那就先恭喜你了。”陳恆也由衷替於蕊到高興，不過還是有些疑惑道:“你說的我都瞭解了，但萬劍破天，最後那萬劍合一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於蕊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有些詭笑著。

陳恆愣了一下就知道她是想考較自己，細思了一會兒，頓時出一副恍然的神。

於蕊笑道:“我就知道，陳大哥果真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你也別拍我馬，其實你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不是麼？”陳恆對她的稱讚倒是不以為意，笑道:“縱天地靈氣，萬劍合一也就是把天地靈氣匯聚到一處，這樣看起來，原理倒是簡單得很，可若非資質過人，恐怕一輩子也無法找到門檻。”於蕊這回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能得到陳恆的誇讚，這比得到她父親這個授藝之師的肯定還要讓人欣喜。

陳恆看到她的樣子，不哈哈笑道:“沒想到我們的小蕊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這可新鮮了。”沈靈霜在一旁也吃吃地笑了起來，於蕊向來大大咧咧，什麼話都敢說，如今被陳恆稱讚了一回，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於蕊倒不是害羞，只是在自己最擅長的方面得到陳恆誇讚，很是興奮罷了，此時見陳恆調侃，不有些著惱，跺了跺腳道:“陳大哥既然這麼厲害，要不然你再猜猜魅影身法大成之後會是怎樣？”陳恆知道她是想討回場子，原本是應該讓著她點兒的，但關於修煉方面的事，陳恆又不喜歡含糊，沉了一下，當即心裡有數，琢磨道:“身法入門增加自身捷，提升的是身體條件，但其實跟天地靈氣應該也是有關係的。而到了小成境，這方面體現得就更加明顯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魅影身法到了大成境，應該是天人合一之境吧？”於蕊沒想到陳恆竟然真的一語中的，不大為吃驚，訥訥著道:“陳大哥，我能不能剖開你的腦袋，瞧瞧裡面都裝了什麼？這你都猜得出來？”陳恆嘿嘿一笑，道:“這麼說來，我真的猜中了？剖開腦袋就算了，裡面裝的什麼跟你們的還不都一樣，總不能裝著水吧？不過我雖然猜得出是天人合一，但具體怎麼體現，還得由你來說。”陳恆的話逗得於蕊跟沈靈霜咯咯直笑，於蕊更是翻了個白眼，笑道:“哪有人自己說自己腦袋進水的？你要是腦袋進水，那我跟霜霜不是睜眼瞎了。”莫不是睜眼瞎，怎麼會看上一個腦袋進水的人？

陳恆笑而不語，本就是調笑兩句，沒必要較真。

於蕊沒有賣關子，她相信陳恆多少猜到了一些，只是給她留了面子而已。

不過在場都是自己人，其實怎麼說都不會丟了面子，陳恆如此為她著想，還是讓她心裡一陣甜。

“陳大哥說得沒錯，魅影身法到了大成，確實是天人合一，除了速度更加鬼魅之外，連氣息都能跟天地靈氣融合一處，而且本身速度就已經很快，若非元神強大之人，在大成的魅影身法面前，幾乎連位置都應不到。”陳恆也想過大成的魅影身法會很變態，卻也沒想到竟然變態到這種地步，頓時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道:“這麼說來，如果真修煉到大成境，那敵人不是任由宰割了？”可不是麼？連身形跟氣息都能隱藏，什麼時候出手都由自己說了算，敵人完全應不到位置，也只能任人宰割了，甚至想逃跑都做不到。

於蕊身法剛入門的時候，速度就遠超同階，要真到了大成境，除非境界遠遠超過她的，要不然還有誰能在速度上勝過她。

於蕊眼神忽然一黯，道:“說是這麼說，不過想達到大成境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我父親也被卡在小成巔峰許多年了，我們於家歷代以來，也只有一人修到大成過。”陳恆看出她的失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今年才幾歲？已經修煉到小成境了，大成境還不是指可待，有什麼好擔心的。”於蕊頓時就高興起來了，拋了個媚眼道:“陳大哥就會安人，如果昨天不是你刻意安排，小蕊想達到小成境恐怕還得等多幾年呢。”陳恆笑了笑，道:“你都說是我刻意安排了，那我有機會再給你安排一次，你不是就能直接進入大成了？”陳恆說得有趣，還做了個搞笑的動作，頓時引得於蕊一陣嬌笑，當真是佳人一笑百媚生，讓陳恆忍不住呆了呆。

“死相！”於蕊用青蔥玉指輕點了陳恆前一下，眼中卻滿是笑意。

她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以來，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賴上陳恆，主動出擊。

一旁的沈靈霜倒是沒什麼負面情緒，只是眼神略微有些黯然而已。

她自然清楚陳恆不是偏向於蕊，如果剛才換成是跟她對話，陳恆也同樣會逗她開心。

只是事情發生在別的女人身上，多少總會有些不舒服。

陳恆發現了沈靈霜情緒有些低落，卻沒有馬上找她說話，又問了於蕊幾句關於魅影身法的事情，瞭解到她現在具體實力之後，這才轉向沈靈霜道:“霜霜，到你了，說說你的覺吧？你似乎已經摸到了先天劍體的一些訣竅？”陳恆倒不是想冷落沈靈霜，只是沈靈霜這子還有待調教。

其實沈靈霜內心的動絲毫不比於蕊差，甚至更加動，畢竟先天劍體終於找到了一絲突破的希望。

心中動不假，卻絲毫不懂得爭取，如果剛才她先一步開口，哪用得著失落？

陳恆就是故意磨一磨她，也讓她下次懂得主動一些。

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懂得爭取，沒準以後後悔莫及，他們現在也算是自己人，爭來爭去，不管誰佔得便宜也不算什麼大事，但若是跟外人爭其它事情呢？

而且也算陳恆心比較平和，換成別的男人，於蕊跟沈靈霜爭寵，恐怕要不了多久，沈靈霜就得被關進冷宮了。

沈靈霜現在自然是看不出陳恆的用心良苦，見他許久才搭理自己，心中有些不愉，撅著嘴道:“也就是多了一些悟而已，哪有什麼訣竅。”比起於蕊的滔滔不絕，她的話可就言簡意駭多了，陳恆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膀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先天劍體的優勢還是很大的，如果我估摸不錯，等你也修煉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先天劍體的威能也能完全開發出來，到時候手中無劍，也能做到心中有劍。”沈靈霜愣了愣，本來對陳恆的態度頗為著惱，但聽到關於先天劍體的見解，頓時就陷入了沉思。

於蕊在一旁拉了拉陳恆衣袖，低聲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陳大哥，你不會生霜霜的氣了吧？”陳恆剛才的語氣很平淡，這是在面對她們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這讓於蕊也多少有些不安。

陳恆眼中帶著一絲古怪，開口道:“你們不是一直不對眼麼？怎麼現在反而要為她說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