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美人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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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酒樓佔地不大，還是單層樓閣，只有大堂，沒有雅座之類的單獨包房，裡面的食客並不多，顯得清幽。

幾人進內後，在一靠窗的位置就坐。

喚作小芸的丫環保持警惕地站在楊綺後面，時不時用不友好的目光盯著賀蘭之兄妹看。今曰她得府中夫人特別吩咐，要照看好老爺非常疼愛的寶貝千金，路上時候她們乘坐的馬車被賀蘭之的車撞到，差點翻倒，賀蘭之的那些隨從還對他們惡言相向，雙方差點動手，讓她心有餘悸，怕回去被老爺夫人責罵，對撞她們馬車的主人賀蘭之兄妹抱著敵視。

繼續趕路後，她也向自家的姑娘抱怨賀蘭之所帶的那些下人的霸道。但自家姑娘卻替那位長得好看的男子辯解，說人家已經訓斥下人，並向她們道歉，不要再計較了，還令其他人也得再提此事。

對路上發生事耿耿於懷的小芸很奇怪自家的姑娘對此事就一點不憤慨，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她沒想到的是，在灞河邊遊玩時候竟然再次遇到那位面相英俊的男子，而讓她更是意外的是自家姑娘對這個陌生男子表現很熱情，幾句話後竟然和這位陌生的男子一道到酒樓來了，這讓一路抱怨而來的她很委屈，對賀蘭之也多了點憤憤。

十二三歲的年紀，又沒見過什麼，還不太懂情事，不能理解自家姑娘的心思，她在看到賀蘭之時候，雖然覺著這位長相英俊的男子舉手投足間看著舒服，人也和善，但因為路上所遭遇變故，先入為主的第一覺，對賀蘭之還是抱著敵視的態度，怕這位陌生的男子做出什麼對自家姑娘不利的事，不願意離開，就一直跟在楊綺後面。

賀蘭之雖然覺得這位青澀漂亮的小丫環站著有點煞風景，但人家主人沒示意，他也不好說什麼，還很友善地對小芸笑笑，表示友善，只是他的笑容換來的是一張冷臉。

三人落座後，賀蘭之叫了一些點心食物，原本還想和楊綺一道喝點酒，但對方婉轉地說大中午喝酒不太合適，還不如飲茶，加上賀蘭月也是如此表示，賀蘭之也沒堅持，叫了一壺茶。這些東西很快就上來，小二也知趣，沒再過來打擾。

賀蘭之舉起面前的茶，敬楊綺:“楊公子，今曰出城的路上出了點意外，差點引起下人的衝突，也讓公子受驚了，真是抱歉，在下也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謹當賠罪了！”

“賀蘭公子太客氣了，只是一點小事，並沒什麼，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在下…也不敢當公子數次賠禮！”楊綺說著出一個羞然的笑容，還真謝路上的意外，不然就沒機會結識賀蘭之兄妹了。

“公子說的是，此等掃興之事確實不能再提，不然就壞了興致，在下說錯話了，該罰！”賀蘭之說著，拿著面前的茶杯，連灌了幾杯，在幾個女人的驚異中，哈哈一笑“原本應該罰酒，只是今曰沒酒，就以茶相代了，希望能表一份心意…”

“賀蘭公子說話有趣的！”賀蘭之這副異於常人的舉動讓楊綺忍不住發笑。

“楊公子，我哥哥本就是個非常討人喜歡的人呢！”賀蘭月也掩嘴笑了起來，幾人發自內心的笑聲，把剛落座時候的拘謹一掃而光，原本對賀蘭之兄妹冷眼相對的小丫頭小芸，也稍稍緩了臉，並在楊綺的數次暗示下，施禮走了出去，與其他人呆一塊去了。

沒有小丫環在邊上，楊綺似乎更少了顧慮，帶點羞意的眼神看著賀蘭之，輕聲問道:“賀蘭公子兄妹曾到灞橋邊去看熱鬧過，不知…那裡到底是何番熱鬧？”鬱悶的心情已經一掃而光，她自然想問問賀蘭之在灞橋邊看到什麼樣的盛況，目的是想知道賀蘭之到底被如何年輕的姑娘們追逐的。

賀蘭之把他看到、遇到的情況簡單地講給了楊綺聽，末了還說“要是楊公子這般俊秀的人兒到那兒去看熱鬧，保不定馬上被那些尋找如意郎君的人給搶走了，哈哈！”這話馬上讓楊綺臉上騰起了紅暈，張張嘴想說自己並不是男子，但看到賀蘭之那大有深意的目光，還有邊上一直盯著她看的賀蘭月臉上那玩味的笑容，卻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得含糊地說道:“賀蘭公子取笑在下了，有何人能比賀蘭公子長得俊俏，也…沒人能比賀蘭姑娘長的美，在下是自慚形穢了…”坐在邊上的賀蘭月看看賀蘭之，又看看滿臉羞意的楊綺，帶點捉的口氣嘻嘻道:“楊公子太自謙了，我哥哥可認為你長得很美，比他遇到過的任何女子都長的美，他可從來沒這般稱讚過別人！”

“賀蘭姑娘…過讚了！”賀蘭月這話讓楊綺羞不可支，不敢看賀蘭之那帶笑的眼睛，側過臉看向了窗外，不過心裡卻是甜滋滋的，甚至都沒覺得賀蘭月這話可是說的矛盾的。

賀蘭月很得意地對以眼神示意她的賀蘭之擠擠眉，眼睛也看向了窗外。

賀蘭之也往外看了一會後，轉回頭，看了一眼時不時偷偷瞄他兩眼的楊綺，眼睛轉向坐在他邊上的賀蘭月，大有深意地笑著道:“月，外面的風景極美，可惜沒帶畫具，現在不能將它畫下來，待回去了，你將此景畫下來，贈於哥哥，好不好？”他們所坐地方靠窗，窗戶大開著，外面的景都看在眼裡。窗外一樹垂柳掛了下來，綠葉已經有半指長的柳條就在面前隨風擺舞，還偶爾蕩進窗子裡面來，拂到人身上，舒服的覺。夾雜在弱柳的綠意間，還有不少盛開的桃花，桃樹周圍是附近滿地的落英。

風，弱柳，各盛開的鮮花，滿地的花瓣，遠處旎的景中熙鬧的人群，在一個稍顯靜謐之處，邊上有美人兒相伴，看著美麗的風景，還真的有味兒。

賀蘭月一手字畫非常不錯，讓賀蘭之嘆為觀止，他知道他提這要求賀蘭月一定會滿足他的，當然這只是個話頭，他想以這樣的話，進一步拉近與對面這個愛臉紅女子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