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難道這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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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驚呼一聲後，從座上站了起來，張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還伸出的個手指，顫歪歪地指著賀蘭之，說不出話來了，臉是賀蘭之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恐怖。

雖然料到武則天聽到他說這話，一定會震驚，但賀蘭之還是沒想到武則天會這般失態，他很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武則天，不敢再說什麼了。

武則天到底不是凡人，只失態了一會，就冷靜下來，恢復了神態，重新坐下，說話的聲音也往剛才一樣“之，你和姨母說說，你和楊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武則天說話的聲音雖然和剛才差不多，但在賀蘭之聽來，語調卻嚴厲了許多，也有一種好久沒覺到過的威嚴，不惶然，心裡也在自忖，這樣說是不是合適。

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只能順著往下說，當下賀蘭之裝出一副害怕的神態，囁嚅道:“姨母，之以為過不久就可以娶楊姑娘為，就放縱了自己，強迫楊姑娘和我…和我…有了親密的關係！姨母，只怪之風成姓，沒能把握住自己，做出了讓人恥笑之事…”

“此事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娘也知道！”賀蘭之說著又看了眼武則天，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娘回府和之說事時候，之和娘說了這事！還有…外祖母也知道了！”武則天的臉變得很難看了，語氣也變得很冷“之，你知不知道你做出這樣的事，要受到怎麼樣的懲罰？侵犯未來的太子妃，你…你們兩個人，都要受到重處！”賀蘭之不待武則天把話說完，快走兩步，走到武則天身邊，拉著她的手臂，很無辜地說道:“姨母，之一直以為，楊姑娘會成為我的子，因此才做出這樣的荒唐事！這事不怪楊姑娘，姨母要處罰的話，就處罰之一人好了！無論姨母什麼責罰，之都願領受！”說完話時候，賀蘭之已經是一副泰然的神，很堅定地看著武則天。

武則天想將手臂掙脫出來，但被賀蘭之緊緊拉著，沒掙開，也沒再掙，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沉默不語，好一會後，才收回目光，又定定地看了一會賀蘭之，神情終於不似剛才那樣凝重了，長長地嘆了口氣，搖著頭，很無奈地說道:“之，你為什麼要給姨母出這樣的難題？姨母以為，什麼事你都不會讓姨母擔心了，沒想到…唉，你讓姨母如何面對楊思儉，如何和陛下說這事？之，你讓姨母怎麼決斷才好啊！”

“姨母，之知道你疼我，這樣做讓你傷心了，但之確實非常喜歡楊姑娘，許諾過一定會娶她為，她也是隻願意嫁我為，之知道，姨母是個仁心宅厚的人，一定不會拆散我們這對恩愛鴛侶，所以今曰才敢大膽來求姨母，希望姨母能玉成我們的好事！”見武則天態度已經改變，賀蘭之趁勢請求，說的話也很是動情“姨母，你雖然不是之的親孃，但對之的關愛和我娘一樣，一定不忍心讓讓之傷心一輩子的…”賀蘭之帶點撒嬌的請求再次讓武則天嘆了口氣，她坐下身子，主動拉著賀蘭之的手，怔怔地看了一會賀蘭之，用嗔怪的語氣說道:“誰說我不忍心，我真的想狠心讓你傷心一次！”說著伸出一個指頭，戳了一下賀蘭之和額頭“你啊，真是給姨母出了個大難題！”

“姨母，你答應之了？”賀蘭之大喜。

“姨母可沒答應你！”武則天沒好氣地說道“好不容易給弘兒挑中這樣出的一個女子，卻沒想到你橫一杆！唉，之，要是姨母早知道你想娶楊綺，那該多好！”

“姨母，是之錯了，之應該早些告訴你，”賀蘭之蹲在武則天面前，再次請求道:“姨母，你答應之，好不好麼？”武則天低著頭，盯著賀蘭之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之，這不是件小事，因為陛下都知道了，陛下也認可了！你得給姨母一點時間，好好想想這事，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再做決斷，姨母現在不能答應你任何事，你可明白？”

“多謝姨母，多謝姨母！”賀蘭之狂喜，緊緊地拉著武則天的手，很是動地說道:“姨母對之這般疼愛，真是讓人不盡，之會一輩子牢記在心！”

“你知道姨母疼你，姨母就知足了！”武則天說著站了起來，看了看賀蘭之“姨母都怕什麼事都順著你，你以後反而不知姨母的好，還要揹著做一些不利姨母的事！”

“姨母，之不會的！”賀蘭之直膛說道:“姨母心疼之，之永遠不會忘記，以後只要姨母有什麼吩咐，即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這話雖然讓賀蘭之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但依然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他需要進一步的效果。

武則天再次怔怔地看了一會賀蘭之後，似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為人覺的笑容，走近賀蘭之身邊，輕輕地撫了一會他的臉，聲音很輕地說道:“之，你說的可是真的？只要姨母疼你，你真的願意為姨母做任何事？”賀蘭之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的，姨母！”

“那就好，那就好！”武則天臉上終於綻出了笑容，這笑容還有點得意，甚至有點賀蘭之看不懂的意思，她的手依然在賀蘭之臉上撫著，聲音很輕地說道:“姨母的話你都願意聽，姨母吩咐的事你都會照著做，那你遇到什麼事姨母都會為你考慮！這件事陛下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你放心，要是陛下在這件事上想處罰你，姨母一定會為你說情的！”來不及細細品味武則天此話中意思的賀蘭之再次大喜，忙不迭地作禮謝道:“多謝姨母！多謝姨母！”

“之，事兒都已經說清了，你先回去吧，姨母要好好考慮這事，過些曰子再告訴你姨母的決定吧…”拉著賀蘭之手坐到榻上的武則天話還未說完，卻聽殿外傳來喝喊“榮國夫人到…”聽到喝喊聲的武則天一下子站了起來，臉馬上變了，惱怒地看著站在面前的賀蘭之，帶點譏諷地說道:“之，原來你不相信姨母，不相信姨母疼你…還去請你的外祖母，讓你的外祖母來替你說情！你外祖母年紀這麼大了，你竟然會鼓動她進宮來說情，你這是想要脅嗎…”賀蘭之心猛的往下一沉，讓外祖母進宮來向武則天求情，是一招失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