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敏月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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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賭鬼不是我、雪月沙書友的打賞！)賀蘭之叨唸著鄭氏的閨名走出了掖庭宮。

這位美麗的‮婦少‬閨名倒聽好聽，有點像武俠裡女主角的名字，可惜她沒能成為一名女俠，行走江湖，卻因為家族的原因，不幸成了奴婢，淪落到差不多任人宰割的地步，真是個悲劇。

這是個大悲劇啊，原本是宰相家的少夫人，要風有風，要雨有雨，但現在呢？竟然到了拋卻自尊，以求生活的地步，她能承受下來，已經是個很堅強的女人了。

賀蘭之想到上次及這次鄭凌瑤和他說的話，在有點不可置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想以身相報的同時，又覺得能理解她。一個弱女子，帶著才兩歲的女兒，沒有了任何依靠，曰子過的艱辛，希望找到一個可以依附的人，改變這一切，將女兒撫養長大。但她這樣一個犯官家的女人，沒什麼人敢幫她，大多的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她又沒什麼可以利用的資源打點可以決定她們母女命運的人，除了相。

她想出賣相，換取女兒良好的生存環境，這可能是很多當母親的，在無奈之下都會做出的，也是迫不得已才去做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所幸鄭凌瑤遇到了他這樣一個暫時沒什麼所圖，但可以幫助她改變命運的人，想到這一點，賀蘭之又有點得意，為能給上官婉兒這位歷史上的大才女施加最重要的影響而得意。

鄭凌瑤無需付出什麼，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只不過賀蘭之也在自問自己，他真的不求回報嗎？想到這一點，鄭凌瑤那楚楚動人的臉蛋，及紅著臉所說的話又浮上心頭，讓賀蘭之心裡忍不住一顫。

說實話，鄭氏長的很美麗，再加上身材出眾，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引人的美女，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忍不住讓人有歪歪的想法，他也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成的‮婦少‬遠比青澀的‮婦少‬更有誘|惑力！但她是上官婉兒的母親，這個歷史上記載的大才女全靠她撫養教育，要是毀了鄭凌瑤的生活，那上官婉兒可能就沒有機會成為大才女，在歷史上留下濃重一筆了。

想到這一點，賀蘭之馬上把自己剛剛起來的一點惡念頭壓了下去，不再去想這事。

時間已經遲了，他猶豫了一下後，沒再回宗正寺官衙，往宮門外走去，準備回府。

其實，在宗正寺做事，遠沒賀蘭之在今天見武則天時候說的那般忙碌，他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代當官的都這麼空閒，反正他當了幾個官職，基本沒做過什麼很說的上臺面的事，可以說，他是在混曰子，要是以政績論升遷的話，那他八輩子可能都輪不到。

回到府中，武順和賀蘭月正在等他一道吃飯。

吃了飯後，武順吩咐了賀蘭之一通事兒，大部都是關於不久以後要舉辦的婚事的相關事項。

古代結婚真是件複雜的事，一大堆禮節及程序讓賀蘭之聽了頭都大了。所幸，他有一個在府中沒什麼事幹的媽媽，所有事兒都會去張羅，賀蘭之只要聽從吩咐就是了。

吩咐完事後，賀蘭之也回房了，但他剛進院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賀蘭月出聲叫住了他。

“月，天這麼冷，你怎麼還不回去睡覺？”賀蘭月探手挽住賀蘭之的手臂，嬌聲說道:“哥哥，月都很久沒和你說過話了，今天還早，想到你房中和你說說話！”

“那好吧！”賀蘭之笑了笑，拉住賀蘭月的手“我們快進屋去！”在青兒和雪兒驚異的目光中，兄妹兩人進了屋。

天已經很冷了，屋內生有火爐，有一股不好聞的味道傳來，賀蘭之趕緊上兩位小丫環打開窗戶，省得一會一氧化碳中毒了！但打開了窗子，馬上有冷風吹進來。

打了個哆嗦的賀蘭月趕緊貼到賀蘭之身上，更加緊密地挽著哥哥的手臂走到火爐邊，這才放開賀蘭之，伸手烤著火，並示意賀蘭之也到邊上去。

“哥哥，月有一點事想問你！”賀蘭月對走到她身邊去的賀蘭之輕聲說道。

賀蘭之會意，讓兩位小丫環到外屋去了。

“什麼事？”賀蘭之在賀蘭月身邊坐下，小聲地問道。

“哥哥，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去看上官庭芝的子和女兒！”賀蘭月臉上閃著一副八卦的神，很好奇地問道:“哥哥，你為什麼老是去看她母女，還幫助她們啊？”賀蘭之頓生警覺“月，是誰告訴你這事的？”為何他剛剛去看了鄭凌瑤和上官婉兒，妹妹就來問她，今天湊巧的事還真多。

賀蘭月不以為然地鼻子“是娘告訴我的，娘早知道這事了！”

“娘和你說了什麼？”賀蘭之的口氣緩和了下來，他當然明白，找去掖庭宮看望鄭凌瑤和上官婉兒，肯定會被武則天和母親武順知道的，只不過她們一直沒問他，他還以為她們暫時還不知道，聽賀蘭月這麼一說，他當然明白，她們早已經知道了，只是沒問他而已。

“娘並沒說什麼，她只是覺得奇怪，為何你會去找鄭氏，還幫她忙，娘說…姨母也很奇怪，”賀蘭月挽住賀蘭之的手臂，悄聲說道:“哥哥，月也很奇怪，你為何要幫她們母女呢？”

“是娘讓你來問我的嗎？”賀蘭之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賀蘭月靠的舒服一點。

賀蘭月搖搖頭“是月自己想來問的！哥哥，那鄭氏是不是真的長的很漂亮？嘻嘻！”

“亂說話！”賀蘭之輕輕地敲了一下賀蘭之的腦袋，故作惱怒地說道:“小孩子懂什麼，哥哥做這件事，有自己的目的！”賀蘭月出一副委屈的神，搔搔被賀蘭之敲到的地方，可憐巴巴地說道:“哥哥，月是關心你呢，”說著又馬上變了臉，出一副嘻嘻的神“哥哥，你要是看上了鄭氏，可以向姨母討，姨母肯定會答應你，讓她當你的侍妾的，月可聽說了，鄭氏才貌都非常不錯，未成婚前，前去鄭府求婚的人可都要踏破門檻了！只可惜，她現在有個女兒了…”賀蘭之坐正身子，出一副嚴肅的神“月，哥哥從來沒這樣的想法過，哥哥只是因為另外的原因，才幫她們的，至於什麼原因，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是對姨母有利的原因…”賀蘭月聽了，思索了一會，馬上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道:“哥哥，月明白了！”她還真的不再問鄭氏的事。

見糊過去，賀蘭之也鬆了口氣，替賀蘭月理了理額前的頭髮，笑著道:“月，哥哥下個月就要大婚了，你馬上就有嫂子了，待綺兒過了門，你可不要對她撒脾氣，要和她友好相處…這次的事讓她受了驚嚇，你有空陪陪她，好不好？”見賀蘭之說的這麼嚴肅，賀蘭月神情黯然了一下，但馬上就出一副笑嘻嘻的神，嬌嗔著道:“哥哥，你放心，月肯定會待她好的，她是哥哥的女人，月的嫂子，我們也早已經結識，待她過了門後，月會天天陪著她說話的，到時哥哥不要厭煩月，把我趕出去就是了！”

“怎麼會呢！”賀蘭之笑著颳了一下賀蘭月的鼻子，在妹妹皺皺鼻眼回應他時，出一副很憐愛的神，輕聲說道:“月，哥哥這輩子永遠都不會煩你，你是哥哥最親的妹妹，我永遠是最疼你的哥哥！”這話讓賀蘭月有點動，眼中都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抿著嘴巴，強笑著道:“只要哥哥娶了嫂子，還納了妾室，不要忘記疼愛妹妹就好，哥哥…”賀蘭月說著，靠在賀蘭之身上，挽著他的手臂，幽幽地說道:“哥哥，姨母賞賜了你一座府弟，你成了婚，就要搬過去住了，那以後月就不能天天見到你了，月和娘說，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好不好啊？”

“那當然好，”賀蘭之毫不猶豫地答應“只是…娘，不是就一個人了？”

“娘也搬過去啊！”賀蘭月衝口而去道。

“那不是和現在一樣？”賀蘭之嘿嘿笑了起來“要不，哥哥乾脆不搬過去，還是住在這裡好了！”

“那好啊！”賀蘭月歡呼起來，但馬上就癟了下去，怏怏地說道:“那怎麼可以，姨母都賞賜你府弟了，你肯定要過去住的！”

“沒事，我們天天過來，和娘還有你一道吃飯，聊事，晚上再回去睡覺，那就和現在一樣了！”賀蘭之撫著妹妹的頭安道。

“那是好！”賀蘭月鬆了口氣，出個甜甜的笑容，輕輕地說道:“哥哥，你不知道，娘也在擔心這事，怕你成了婚，就不能天天見到你了！”

“怎麼會呢！”賀蘭之嘻嘻笑著，看了看已經快燒盡的蠟燭，催促道:“月，天不早了，該回去睡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不了身了！”

“嗯，我這就回去，一會青兒和雪兒都要責怪我了！”賀蘭月說著，看看在外屋待著的雪兒和青兒，出一個頑皮的笑容，馬上站起了身，對賀蘭之做了個鬼臉，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