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為何要去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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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月兩隻手依然挽著賀蘭之的胳膊，撒著嬌請求道:“哥哥，要是月將畫作好了，你要在畫中題一詩，好不好？你已經好久沒作詩給月看了！”

“作詩？

…

”賀蘭之一愣，有點自嘲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月，哥哥受傷後，許多事都想不起來了，現在已經忘記了自己會不會作詩，呵呵…哥哥…以前會作詩嗎？”美賀蘭月臉上有點驚疑的神起來，不過旋即就沒了，笑容再次浮現“哥哥當然會作詩了，你以往所作的詩都曾得陛下和姨母誇獎呢！哥哥，一會你一定要為月這畫題一詩，好不好啊？！”看著美賀蘭月那美的有點讓人覺炫目的臉上滿是渴盼的神，賀蘭之連拒絕的念頭都沒有，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那…好吧，哥哥一會給你幾句詩…嗯…月，你別急，哥哥馬上就想，現在就想，好不好？！哥哥看你作畫的時候一定把它想好！”

“那太好了！”賀蘭月這才滿意地放開挽著賀蘭之的手，站回到案几邊，繼續作畫。

作畫時候的賀蘭月可是全神貫注，連站在邊上的賀蘭之都沒瞧上一眼。

賀蘭之沒有一點聲響地站在後邊，看賀蘭月作畫，他也在驚歎古代女子的筆墨竟然是如此之好，好的有些不真實，後世的他真的是拍馬也趕不上。

賀蘭月的筆畫細膩中又帶有一點豪氣，落筆的動作沒有一點猶豫，頗有男人的風範，只一會間，剩餘的筆法就全部添上了，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畫卷大功告成。

賀蘭月擱了筆，很仔細地看了一會畫，再抬起頭，很驕傲地看著賀蘭之:“哥哥，月的畫只差你的題詩就好了，你的詩想好了嗎？”賀蘭之在看賀蘭月作畫時候，腦袋中已經有了兩句非常貼切的詩，聽賀蘭月如此問，也即笑著道:“月，哥哥還真想到兩句貼你這畫的詩…”

“那你快給月聽啊！”賀蘭之再次大喜過望。

“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賀蘭之將這兩名句了出來後，帶點得意，又有點緊張地問道:“月，哥哥所這兩句詩你覺得如何？”賀蘭月的畫中，最傳神的即是牆外隔園幾枝探頭的杏花，紅的杏花開的正燦爛，在隱現的樹石及幾枝柳條的映襯下，一股意撲面而來，很是靈動，看著讓人分外的舒服，這首著名的詩後面兩句，真的可以說是對此畫恰到其處的寫照，估計任何一個讀過這首詩的人，看到賀蘭月這畫時候，都會想到這兩句詩的。

“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哥哥，這兩句詩太好了，比以你往所作的詩都好上許多！”美賀蘭月細品了一會後，幾乎拍手跳起來，這兩句詩真的非常貼她這副畫的意，題在畫上再貼切不過了，她很為自己的哥哥驕傲，但又馬上有疑惑起來“哥哥，為何這麼好的詩只有兩句？你把它作完好不好？”

“月，哥哥看你的畫作，就無端地想到了這兩句詩，覺得這兩句詩非常貼合你的畫意，再無其他句子可用…你不覺得如此嗎？！”汗，真不知道如何解釋！瞄瞄後邊幾位滿臉崇拜之的俏麗侍女，賀蘭之有點做賊心虛的覺。

“原來如此！”賀蘭月一副恍然明白的樣子，臉上依然滿是驕傲的神“哥哥，月覺得這兩句是絕妙好詩，一會讓娘看看，也送進宮讓姨母看看！月想啊，娘和姨母看了一定會稱讚的，陛下也一定會誇獎你的，還會有獎賞於你的！啊…娘來了！”一陣叮叮翠翠的環佩撞擊聲從遠處傳來，接著聽到有侍女行禮問候的聲音，賀蘭之忙轉過頭，看到母親武順在幾名侍女的陪伴下正往他所躺方向走了過來，趕緊上去。

“孩兒見過母親…”兄妹齊齊地向武順施禮！

幾名侍女在遠處站定，武順快步走到賀蘭之面前，伸手將他扶住，出了個溫和的笑容“之，你傷還未完全好，要多休息，不要經常站著，快到那邊軟榻上躺下休息一會！”

“母親，沒事，孩兒剛剛在看妹妹作畫！”賀蘭之指著案上賀蘭月剛作的畫“母親，你看看，月的畫越加不錯了！”

“哦？！娘看看！”武順有點心不在焉地應道，在一臉驕傲的賀蘭月攙扶下，走了過去。

但武順只是略略看了兩眼，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是不錯的，比以往所作的好多了！”對母親這樣的評價，賀蘭月有些不樂意了，拉著武順的手，撒嬌道:“娘，你都沒好好看過呢…還有，剛剛哥哥為這畫配了兩句詩，這兩句詩非常不錯，娘你等著，女兒馬上就題上去！”說著放開武順的手，提筆快速地將賀蘭之剛剛所的兩句詩題了上去，並落了跋。

武順漫不經心地看著賀蘭月所題的詩句，但只這麼一看之下，就讓她很是吃驚，立即走近去，仔細地看了起來，好一會，才抬起頭，臉上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之，這兩句詩是你所作？”

“是！”賀蘭之硬著頭皮承認“是孩兒剛剛想到的，覺非常貼月此畫的意！”

“確實是貼意的！”武順臉有讚賞之“之，看來你受了傷後以往所學並沒忘記，所作的詩更出了，如此，娘也放心了，娘會使人告訴你姨母，讓她不要擔心…好了，你到榻上躺一會吧！”

“是，母親！”順著武順的手勢，賀蘭之很乖順地在早已經鋪好的軟榻上坐了下來“母親也坐吧！”臉上滿是憐愛的武順坐到榻邊，示意賀蘭之躺下來，隨後稍稍的俯下身子，伸手撫摸著賀蘭之頭上綁著遮擋傷處的抹額，輕聲地問道:“之，今天覺好些嗎？”

“母親！孩兒…孩兒覺好，就是容易犯困，以往的一些事想不起來！”賀蘭之對自己的母親笑笑，眼睛又下意識地落到武順那因俯身時候出半球的部。今曰的武順粉的裙衫外面還罩著一件半透明的披，她站直身子時候\光不會外洩，但現在這般俯下身子，就什麼也遮不住了。

賀蘭之馬上知道這樣看著母親不妥當，很快把頭轉開，他也尋思著什麼時候提醒一下母親，穿著稍微保守一點，省得讓人眼睛沒地方看。

“之，想不起的事就不要想了，以後娘和月慢慢和你說，你就會明白過來的！”武順憐愛地撫著賀蘭之的臉頰，輕聲地說道:“之，你頭上的傷快好了，娘也放心了不少！你困了，就躺著小睡一會，這兒正好可以曬著太陽，待太陽落山，再讓青兒和雪兒扶你進屋去…”賀蘭之抓住武順那非常柔滑的手，笑著搖搖頭“娘，我不睡了，再睡…晚上要睡不著了！”

“那也是，那…就躺著休息吧，讓青兒、雪兒替你捏身子，一會別忘了吃藥！”武順一臉的溺愛神，言語依然很輕柔“娘已經吩咐廚房，晚上給你做老參燉烏雞，那是你姨母送來的上好的高麗參，你要多吃些，把湯都喝了，好好補一下身子…還要早些睡覺！”

“娘，孩兒已經無大礙，不需要再補身子了！”賀蘭之趕緊推辭，這幾天他吃了太多大補的東西，覺陽氣太旺，年輕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住，有想找地方發洩的衝動，身邊可是成堆的漂亮女人，特別是屋裡兩個朝夕相處的小丫環，雪兒和青兒，那嬌好的身段、溫柔的語調可是致命的誘惑！

武順卻不知賀蘭之這般想，笑著道:“之，你現在的傷沒全好，身子也虛弱，還得要補一補，你還年輕，受傷時候千萬要調養好，不然虧了身子，到時可後悔莫及了，”說著轉頭，對侍立在一邊的兩名小丫環喝令道:“雪兒、青兒，一會你們可要服侍少爺好好用餐！”

“是，夫人！”雪兒和青兒差不多齊聲答應！

賀蘭之沒有辦法，只得答應“那好吧，孩兒聽母親的，多吃一些補身子的東西！母親這些天也累著了，要好好休息！”

“娘沒事！之，你就在這兒躺一下，不要到處走了…”武順說著頓了頓，似想到什麼，眼中有茫的神起來，嘆了口氣“娘…要去做事了…到晚間再過來看你！娘要去吩咐下人事兒了…”話雖這樣說，但身子卻沒站起來，還眼神複雜地看了賀蘭之幾眼，有點言又止的味道。

賀蘭之也讀出了武順表情的異樣，小聲地問道:“娘，你還有事要和孩兒說嗎？！”武順眼神有點躲閃，還有一些慌張之起來，不敢與賀蘭之對視，把眼睛轉了過去，張了幾下嘴才說道:“之，娘…是想問你一些事…”

“娘，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孩兒就是！”武順並沒直接說事，猶豫了一下後，對侍立在一邊的幾位侍女喝道:“你們先退下！”

“是，夫人！”幾名侍女應聲退了下去。

邊上只有一個賀蘭月在了，武順的神還是不自然，眼睛依然躲著賀蘭之，說話的聲音也更輕“之，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御駕後曰就要去洛陽了，陛下派人來說…讓我們隨駕去！你姨母也派人來問詢，問你身體的情況如何了，能不能隨駕去洛陽，要是你身體…之…娘…娘…”

“娘，孩兒身體還未完全康復，吃不消車馬的顛簸，孩兒不想去洛陽，只想呆在長安，娘和月也一起在長安，待下次有機會再去洛陽，娘…好不好？你答應過之，這次不去洛陽的！”賀蘭之連聲地請求道，還很自然地拉住武順的手臂。

賀蘭之知道他的“原身”是為了要不要去洛陽的事與武順爭吵，結果意外受傷的，他知道其中一定包含了非常重大的原因，不然前身的賀蘭之不可能那麼烈地反對武順隨駕去洛陽的。

母親說這話時候神情太過異常，讓賀蘭之心內的疑惑更是大增，有一絲不祥的預升起來，他想著其中一定有非常重大的原因，很想把其中原因清楚。

賀蘭之的話讓武順心裡非常難受，臉上失望的神更濃了，她輕輕地掙開賀蘭之的手，站了起來，強作笑顏“那好吧，娘聽你的，我們不去洛陽，都留在長安，娘這就讓人去回覆陛下和皇后，說我們不去洛陽…之，娘先去忙事了，你好好休息，讓月和雪兒、青兒陪著你！”

“娘，那…你去忙吧…”賀蘭之也看到了武順臉上掩藏不住的失望，他心內的擔心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