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回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在這專業地士兵還要比外面那些盲目衝打的教徒要好些,到最後的時候勉強結成了陣勢,退到武庫那邊苦苦的支撐。

這位景教主畢竟不是真正的佛子,夜晚起事,有不少必須要做的東西,他都沒有做,比如說是控制城門,一身平民服裝的張承業到了城門那邊直接是亮出身份,讓在那裡緊張萬分的守城士卒開門。

那邊看見守備來了,好歹也是一個主心骨,連忙聽令開門,城內地平民百姓未必敢上街逃出城池,只敢戰戰兢兢的呆在家裡,可那知州被圍的時候派出的使者,還有這張承業卻是趁亂狂奔而出。

那邊知州和武裝鹽丁兩處被圍攻的很快就是穩住了局面,一方面在那裡竭力的抵抗,彌勒教那些教徒地氣也就失去,儘管是一方被圍攻一方在抵抗,可也是僵持住了,而那景教主這時候不是繼續調派人手攻打,而是搞了身黃袍,去那知州衙門登基做皇帝去了,並且是用什麼皇帝的“玉璽”蓋印一封封的“詔書”發了出來,心想各處的百姓官吏看見這詔書肯定是萬民景從。

這就是教的荒謬和可笑,那景教主正在知州衙門裡面志氣昂揚地發號施令呢,那邊張承業卻領著城外的武裝鹽丁和護莊隊衝了回來。

臨清州是漕運樞紐,城外的運河碼頭上也有一支武裝鹽丁地中隊駐守,還有按照規矩調來協助的五百名屯田田莊護莊隊,差不多近千人地規模。

張承業這時候可是發急了,要是臨清州有失,他這個武官恐怕就要因為失職被軍法殺頭了,何況城內還有他的萬貫家財,一想想自己辛苦賺地錢財這麼毀於一旦,張承業的眼睛就紅了。

他這個虛職的守備在這等時候也有調動武裝力量的權利,城外駐紮的這些兵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有些心慌,張承業的命令算是給他們主心骨了。

張承業在這種時候也是亡命徒的子發作,領著士兵進城,他先是命令守城門的士卒把所有城門緊閉,然後領著武裝鹽丁和護莊隊殺了過去。

儘管這彌勒教有四處投奔的強人,還有什麼錦衣衛,大明的潰卒等等,可碰上武裝鹽丁和護莊隊這種有訓練的半正規武裝,本就不是對手。

雙方也就是一照面的功夫,就被殺的潰敗,接下來就是武裝鹽丁和護莊隊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城內追逐殘敵逃犯,張承業和解救出來的知州上下就開始指揮聚集起來的民眾救火了。

可笑那景教主稱帝還不到兩個時辰,就被人抓了起來,捆了個結結實實,事到臨頭,這景大少爺才發現這些年的事情不過是痴心妄想,眼看就要大禍臨頭了,可現在想什麼也都晚了。

不過天已晚,那臨清知州派出來報信的信使卻已經是追不上,這信使自然不知道臨清州局面已經是穩定,這麼一路狂奔,把消息傳到了東昌府城的聊城,那位東昌府的王知府自然是大驚失,急忙派人給大帥送去了加急的急報。

等知道臨清城平安消息的時候,加急的信使已經是追不回來了,這邊一切按照規矩辦理,參加叛亂的教徒,脅從的都關押起來,罪大惡極的先行處斬,而罪魁禍首的景教主和一干高層,則是被裝進囚車送往濟南。

這派來講述的信使,口才當真是了得,說到彌勒教聚眾攻打衙門和軍營,聽著的膠州營諸將各個神緊張,說到張承業從青樓狼狽逃跑,人人鬨堂大笑,說到張承業領著人殺回去的時候,眾人才是長出了一口氣。

到這裡,就算是說完了,那名鹽丁行了個禮轉身走出了清軍廳,屋中的氣氛稍微停頓之後,又開始鬨笑熱鬧了起來。

相對於下面的軍將,坐在李孟那張桌子上的幾位高層包括方應仁可知道這件事情並不那麼可笑。

李孟沉著臉,的確沒什麼可高興的,清查司幹什麼吃的,眼皮下面鬧出這麼大地動靜來,居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好在是這張承業當時有膽子殺了回去,要是一時驚慌膽小,反倒是跑了怎麼辦。

盡乖粕能不大,可臨清州這邊要真是亂起來,消息就會很快的順著運河傳到南北各地,那時候自己正好出戰在外,恐怕山東的局面就不好收拾了,這張承業看著人這麼猥瑣,沒什麼作戰地勇氣,不過想想他在維持臨清治安的時候做出地成績,還有這件事情上的表現,倒是可以安排在其他方面做事。

桌子上的氣氛比較尷尬,幾個人都知道大帥的脾氣現在不太好,也不敢出聲說話,還是李孟自己先開的口:“袁先生,臨清守備張承業進清查司做事吧,先做江顯綽的副手,有功賞,無功罰!”那邊袁文宏連忙記錄下來,李孟沉了下,這次的問題卻是在問邊上的方應仁,和下屬說話和這些類似於客卿地人說話,語氣是完全不同的,李孟開口問道:“方同知,揚州那邊,寺廟道觀如何?”這問話頗為的模糊,不過結合剛才那信使所講的那些,方應仁卻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很是恭敬的答道:“回國公大人的話,按照規矩這些寺廟道觀都是免賦稅地,不少大家都是把田產掛在寺廟之中,還有的直接就是自家供奉寺廟道觀,總是個減免賦稅的法子,很多大寺大觀都是大地主,手下民壯和佃戶都是不少。”李孟這邊點點頭,卻是轉向一文宏,儘管沒有說話,袁文宏心中明白,連忙回答“大帥,咱們山東這邊因為孔家在,所以沒什麼大的寺廟道觀,只有鰲山衛那邊有幾個道觀,可差不多等於是咱們自己地供奉,放心的很。”鰲山衛就是嶗山一帶,那邊的道觀道士大多都是軍戶子弟地出身,關係密切非同一般,李孟不信神,軍將們也都沒什麼信的,不過各家內宅地女眷和那些年紀大的,未免要供奉香火求些福緣平安,膠州營搬到了濟南城這邊,很有幾個道觀也都是在濟南城開設了下院。

聽到這個,李孟點點頭,開口吩咐道:“寺廟、道觀這些出家人地地方,既然也從土地上吃租得利,那也要有相應的義務,凡是本公統轄之地,出家人所繳納稅賦等同凡俗,不得免除,此外發文給清查司,讓他們盯著地下教門之事,莫要被其他人鑽了空子!”對出家人徵稅,歷朝歷代都很少這麼做,聽到這個命令,袁文宏想要勸一句,不過看到李孟的心情並不是太好,遲了下還是沒有出聲。

這一晚,膠州營的軍將也是盡歡而散,不過李孟卻一直是若有所思。

一行人到了兗州的時候,白間和孔三德以及地方官員見面之後,在晚上李孟叫來了袁文宏,吩咐說道:“袁先生,查下察哈爾和土默特他們到底是信紅教還是黃教?”要查這個倒也很簡單,濟寧州這等繁華大城,多得是南來北往的商人,找個曾經去過草原上的問問就是。

沒用多少功夫,膠州營主簿袁文宏已經是把消息帶了回來,原本察哈爾部和蒙古各部都是信仰**黃教,不過在十幾年前林丹汗還在的時候,改信了紅教,這信仰的改變造成了草原上各部的分列。

所謂紅教、黃教都是吐蕃佛教密宗的傳分支,蒙元剛開始興起的時候,儘管鐵騎縱橫天下,可沒有和實力相稱的文化,民族相對接近,文化相對發達的吐蕃文化開始主動被動的被蒙古各部接受。

密宗的喇嘛在各部的地位極高,那些各教的坐喇嘛地位甚至僅次於該部的汗王,而卻對於野蠻的蒙古韃虜來說,這些文化程度相對較高的喇嘛很多情況是相當於高級文官的作用,對各部的政策影響很大。

“能不能傳令下轄各寺廟,讓那邊的出家人去草原上看看,要是能和那些喇嘛一樣,說動那些蒙古王公供奉他們,那就是大功一件,本公這邊吝封賞。”李孟這個想法的確有些異想天開,不過卻也是有他的考慮,宗教這種東西,都是傳承了幾千年的,處理好了或許是助力,處理不好卻是禍害,這次臨清州的小小變亂就是對地下教門的輕視造成。

袁文宏想了想,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大帥,寺廟那些僧人,不是窮的沒辦法當和尚求口飯吃,就是養尊處優的享福,誰會有心思去那外苦寒之地,小人覺得怕是不會有人願意前往。”李孟嘆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緩聲開口說道:“關外那些蒙古韃子,說的是他們的蒙語,信的喇嘛教和薩滿,和咱們漢人完全不是一個路子,要是不用相同的東西同化他們,怕是稍有反覆,這些蒙古韃子就要作亂。”聽到李孟的這個說法,袁文宏心中頗為震動,他作為膠州營的主簿,心思還一直放在剛剛結束的大戰上,怎麼安定地方,戰俘的處理還有那些手尾,卻沒有想到李孟的心思已經是想了這麼遠。

這就是所謂的天下之心,的確,現在中原和北方已經是找不到可以值得當作對手的敵人,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南方已經不會形成什麼抵抗了,現在大帥要考慮的敵人和對手,都只是在關外了。

袁文宏略微沉思了會,躬身開口說道:“大帥的心思,小人明白了,請大帥給小人些時間,這樣的高僧在當今天下儘管難找,可未必找不到,等尋到了合適的人選,再來稟報大帥!”對於李孟的這次勝利,決定天下的大勝,李孟統治下的各塊地盤體現了完全不同的反應,作為大本營和基的山東表現的很平靜,因為這裡的百姓官員們已經是習慣了大帥的勝利,他們也有這個信心。

目前山東從上到下的文官們,除卻按照禮節恭賀大帥勝利之後,全部都是忙碌在崇禎十七年的各項工作結算還有第二年的預算,更高層級的官員則是在研究河南賣地的各項細節,沒有入仕的士子文人們不管對膠州營的態度如何,都開始琢磨著在能不能在各地的田莊中某個見習的職位,因為有許多走這條路的前輩已經被派到各處州縣做官了。

如果說有些不同的,那就是今年山東各地的年節氣氛,比以往卻更加的濃烈一點,人們可以更加歡樂的慶祝。

李孟率領的部隊在到達齊河縣的時候,山東各地的信箋就開始如雪片般飛來,信上的內容千篇一律,一是恭賀大帥取勝,二是請大帥謀取更大的富貴。開始有人講李孟的天命,開始有人說當李孟在薛家島千戶所誕生時的種種異象,大凡朝代更替,這種東西總是必不可少。

山東對此的態度就是不表明任何立場,任由其發展,對這些阿諛奉承、怪力亂神的東西本不看一眼。當然不能冷冰冰的拒絕,現如今各處的人都是對李孟熱切期待,不能寒了地方人士的“忠心。”崇禎十七年十一月初八早上,濟南城的西門大開,齊國公府的內眷,山東和濟南府各個衙門的官吏,以及登萊總兵趙能屬下軍官,都是在城外排列成兩隊。

齊國公李孟今率軍歸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