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佛門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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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雲僧人尚未到達,卻先向糊塗丐朗聲說:“糊塗前輩來得正好,請恕晚輩靈雲不能向您行禮了!”馬龍驤一聽,愈加相信“糊塗丐”是特地去引導他。
當然,靈雲僧人的自報法號,也是故意報給馬龍驤聽的。
心念間,他和靈雲僧人,以及糊塗丐,三人同到了石坊下。
馬龍驤一面飛身下馬,一面關切的問:“二師兄,寺中可是發生了事情?”靈雲僧趕緊急聲說道:“馬師弟你來得正好,師父和大師兄他們已經先去了!”馬龍驤不加思索地說:“可是去了‘上恩寺’?”靈雲僧說:“不錯!”糊塗丐立即沉聲說:“傻小子,我們先去看看!”說罷,一晃身沿著嶺角,當先向西北方向如飛馳去。
這時,陶萄鳳、鄭玉容以及柳大娘三人,也早已紛紛縱下馬來。
馬龍驤一見糊塗丐當先馳去,知道他故意在前引導,因而,也故意望著靈雲僧急聲說道:“二師兄,請你引她們至齋室待茶,小弟和糊塗丐前輩先去上恩寺那邊支持師父他們!”話聲甫落,飛身向糊塗丐追去。
當馬龍驤起步的一剎那,街聽陶萄鳳和鄭玉容叫道:“我們也去嘛!”又聽靈雲僧說:“馬師弟武功驚人,有他一人去就夠了!”以下的話由於距離遠,聽不清楚了。
馬龍驤見江南糊塗丐越馳越快,立即展開身法,僅兩三個起落間,已追到了糊塗丐身後。
既然明白了糊塗丐的用意,馬龍驤不能不致謝一聲!
是以,一至身後,立即恭聲說:“多謝前輩親去引導!”豈知糊塗丐竟生氣的說:“這件事,只能騙陶丫頭一時,久了仍會出馬腳的。”馬龍驤一聽,知道糊塗丐什麼都知道了,因而,委屈的說:“晚輩本意是查出甘八等人的罪行後…”話未說完,糊塗丐已解釋說:“這一點我知道,我人雖然糊塗,但我也有清醒的時候,大家這樣做,能否
動得了陶丫頭,還是未知之數。”馬龍驤一聽,不高興的說:“晚輩個
剛直,要我如此扮演下去,我會被
得焦燥易怒,最後終會壞了大事!”豈知,在前急急飛馳的糊塗丐,又突然轉首驚告說:“傻小子,這件事你幹萬要忍耐,連智上老禿那等有道高僧,都願委屈行事,你小子怎可打退堂鼓?”馬龍驤聽得神情一楞,不由
惑的問:“您老人家方才不是不贊成嗎?”糊塗丐一整臉
道:“說歸說,做歸做,假設這時候說破了,陶丫頭必死無疑,陶老太大和老長
也別想活了!”馬龍驤聽得渾身一震,不由驚道:“這…我該怎麼辦?”糊塗丐毫不遲疑的說:“照說,容丫頭才是你未來的
子,大頭和你師父早就決定好了的,而容丫頭也知道…”馬龍驤聽得一驚,不由“噢”了一聲。
糊塗丐繼續說:“連容丫頭都能為了救陶丫頭,寧願看著自己未來夫婿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你怎麼不冒充下去?”馬龍驤焦急的說:“可是,這樣下去,怎麼得了?”糊塗丐無可奈何的說:“那也只有看大頭和長他們怎麼安排了!”馬龍驤正待再說什麼,驀地傳來一聲洪鐘大響。
鐘聲“噹噹”就發自前面的矮峰上。
馬龍驤舉目一看,只見矮峰上,樹木密集,枝幹茂盛,看不見有任何廟宇,上恩寺想必是在深處。
打量間,已聽糊塗丐催促說:“度空老禿驢八成在召集寺中僧人,出手對抗智上和他的大弟子靈寒了!”說此一頓,似乎又想起什麼,繼續說:“噢!你見了靈寒,要稱呼他大師兄!”馬龍驤恭聲應了個是。
這時,距矮峰已經不遠,一道彎曲長階,盤旋直達峰上。
馬龍驤心急早些到達峰上,是以要求說:“糊塗前輩,我們不要再繞石階吧!”糊塗丐一聽,立即應了聲“好”破大袖子一揮,身形騰空而起,馬龍驤也一長身形,逕向峰上升去。
兩人登至峰上,鐘聲已歇,同時由茂林深處,傳來了忿怒暴喝聲。
馬龍驤凝神一聽,似乎不是打鬥聲,好像正在爭吵。
兩人身形不停,飛身縱進林內,直向深處馳去。
這時,天完全黑下來,在林隙間,已能看到深處透出來的火光,看樣子,極似熊熊的火把般。
一出茂林,馬龍驤的目光頓時一亮只見眼前一片平坦廣場,廣場的盡頭,即是氣勢雄偉建有三大山門的“上恩寺”這時正有一百多個灰衣光頭的僧人,每隔三四人便舉有一支松枝火把,分成燕翅形,逕由左右兩邊的門
走出來。
中央大山門,雖然業已開,但還沒見有人走出來。
正山門前,面對群僧站立的,正是慈眉善目的智上法師和另一箇中年的灰袍紅袈裟的僧人。
智上法師和中年僧人,俱都徒手末帶兵刃,看樣子,他們師徒兩人前來,本沒有準備搏鬥的意思。
馬龍驤打量間,糊塗丐突然伸手將他拉住,同時,低聲說:“傻小子,我們先在林內躲一會!”馬龍驤不解何意,只得隨著糊塗丐,隱身一株大樹後。
這時,上恩寺內又是一聲洪鐘聲大響,在中央山門內,又緩步走出一老四少,五個身披紅袈裟的儈人來。
馬龍驤定睛一看,只見當前老僧人,年約七十餘歲,霜眉銀髯懷抱玉如意,步履穩健,目光灼灼,一直盯著智上法師。
其餘四個僧人,年齡不等,胖瘦不一,俱都手持鐵鏃杖,個個面帶怒,來勢洶洶,一臉的怨毒,在天王莊前,那夜被割去一耳的普淨,赫然也在四僧中。
馬龍驤打量間,已聽糊塗丐沉聲說:“哼!度空這老賊禿,好大的排場,還不知道理虧在他呢?”馬龍驤聽得心中一動,立即關切的問:“前輩是說,智上法師要和上恩寺把真象說明白?”糊塗丐頷首道:“這是大頭和長的意思,不能我們吃了虧還要受對方威脅,天天吵著要為普濟報仇!”馬龍驤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道:“大頭和長
前輩呢?”糊塗丐低聲說:“他兩人當然要纏住陶丫頭呀!”馬龍驤一聽,寬心大放,豪氣萬丈,立即沉聲道:“既然如此,待晚輩親去與他們
涉一番如何?”糊塗丐立即正
道:“你現在出去,十足壞事,最好是見機行事!”說話之間,上恩寺的僧人,已在寺前形成一個半圓形站好,而懷抱玉如意的度空大師,也到了智上法師身前。
度空大師合什躬身,當先宣了個佛號說:“阿彌陀佛,智上道友,你怎麼只和令高足靈寒二人前來?兵器未攜,裝束末改,可是要以靈寒替貧僧死去的劣徒償命不成?”馬龍驤一聽,頓時大怒,早忘了糊塗丐的叮囑,大喝一聲:“度空無恥。”大-聲中,飛身而出,一個箭步,已到了智上法師一側。
上恩寺的兩百名僧眾以及度空等人一見馬龍驤,立時掀起一片驚啊和騷動,普淨一見,首先大聲說:“師父,削掉度海師叔左耳的,就是他。”眾僧一聽,又是一片驚啊!
馬龍驤到達智上法師身側,先拱手一揖道:“智上法師請後退,晚輩接到糊塗丐前輩的通知,特來了結這一段公案…”話未說完,緊跟而出的糊塗丐,已大聲嚷著說:“智上老禿呀!這件事就由這小子來解決吧!不能自己被人家殺了徒弟,還要人家罵,天下哪有這種道理呀?”馬龍驤見智上法師仍有些遲疑,因而沉聲道:“俗語說‘好漢作事一人當’,我既然敢殺普濟,我便敢承當這件事情,法師請退下。”話聲甫落,兩丈以外的度空大師,已朗聲宣了個佛號說:“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為何佩馬騰雲施主的劍,穿與馬騰雲施主一樣的衣飾呢?”馬龍驤一聽,立即揚眉沉聲說:“度空老和尚,你別在此地裝糊塗,本少爺問你一句話,在落雁峰下,三人聯手殺死馬騰雲的事,你是知也不知?”度空大師面泛怒容,朗聲宣了個佛號說:“這位小施主,聲嚴厲,出言無狀,不知令師何人?”馬龍驤毫不客氣的說:“家師何人,你總有一天知道,我只問你,普濟離寺下山,你身為一寺之長的人,是否知道?”度空大聲沉聲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馬龍驤突然剔眉怒聲說:“如果你知道,你就是與天王莊甘八勾結謀殺馬老莊主,企圖瓜分天王莊財產的主謀人物…”話未說完,度空大師已氣得渾身顫抖,顫聲說:“這完全是無稽之事…”就在這時候,身後四僧中,一個濃眉大眼,獅鼻海口的高大僧人,一橫手中鐵鏟杖,厲聲說道:“師父,這廝的相貌極似馬騰雲,如不是半月前和悟玄道友,鬧事
手,弟子還真分不出真假來!”馬龍驤正在責問度空,哪容別人
嘴,因而沉聲道:“你是什麼東西,要你出來
什麼嘴?”話聲甫落,高大僧人已縱身而出,一橫鐵鏟杖,厲聲說:“貧僧普行,乃普濟僧的師兄,我那師弟可是你殺死的?”馬龍驤一聽,哈哈笑道:“既然知道是在下殺的,為何還要找智上法師理論?你們與大散關妖道勾結,殺了智上法師的愛徒,你們又該怎麼解釋?”普行僧頓時大怒,厲聲說:“你小子殺了普濟師弟,佛爺就要你償命,別的事與你無關,休要你管!”馬龍驤再度怒極一笑道:“我與馬騰雲,已結為生死兄弟,我已答應為他報仇雪恨,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長輩,我為什麼不能過問?”普行僧怒聲說:“小輩休要多嘴,快報上名來受死!”馬龍驤虎目一剔道:“今夜你的死期已至,何必要知在下的名字?”普行僧大喝一聲:“小輩納命來!”大喝聲中,飛身前撲,一掄手中鐵鏟杖,猛向馬龍驤打來。
度空大師一見,立即沉聲大-:“普行回來!”但是,普行僧的鐵鏟杖,已向馬龍驤當頭打下。
馬龍驤冷冷一笑道:“不聽師命,就是叛徒,叛徒人人得而誅之!”說話之間,閃身跨步,一柄寒光閃閃的鐵鏟杖,呼的一聲,貼身打下就在這時,馬龍驤大-一聲:“去吧!”吧字出口,旋飛的身軀一蹲,右掌猛推而出只見掌心青光芒一閃“轟”然一聲霹靂暴響!
一聲刺耳驚心的厲悽慘叫“普行”僧高大的身軀,宛如斷線的風箏般,直向眾僧的身前飛去。
哇一聲,普行僧尚在前飛中,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眾儈一見,頓時大亂,一陣急呼吆-,紛紛向前撲救。
蓬的一聲,普行僧的沉重身體,著實撞在眾僧的身上,眾僧奮力抬起,低頭一看,早已暈了過去。
度空大師一見,頓時大怒,不由怒聲道:“年紀輕輕,出手毒辣,貧衲少不得要開殺戒了!”馬龍驤一聽,怒極反笑說:“你枉為一寺之長,容縱徒,今天你若不放出甘八,休怨在下不念上蒼好生之德:心狠手辣!”度空大師一聽,立即怒聲道:“甘八何人,為何問起貧衲?”馬龍驤冷冷一笑說:“如不知甘八何人,可問賢徒普淨便知。”度空驚異的“噢”了一聲,不由回身望著左耳已失的普淨,沉聲問:“普淨,甘八何人?”普淨神情惶惶,目閃驚急,一陣支吾,久久才說:“就是天王莊的總管,甘悟霸!”度空突然怒聲道:“甘悟霸與你有何淵源?”普淨立即囁嚅著說:“弟子並不認識此人!”馬龍驤冷冷一笑話:“最好去問貴寺的度海大師。”話聲甫落,其餘兩個高大僧人,已怒聲道:“啟稟師父,度海師叔即使與甘總管私
不錯,但與他何干?要他前來質問?”馬龍驤怒聲一笑說:“在下馬龍驤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今天如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善罷甘休!”話聲甫落,一旁冷觀的糊塗丐輕鬆的說:“度空老禿呀!你身為一寺方丈,統御數百門人弟子,如果有人在外邊闖了禍你還不知道,這話說給我糊塗聽我也不信…”度空大師立即沉聲說:“老衲確實下知!”糊塗丐正
說:“既然不知,就問普淨呀!問他的耳朵為何不見了?”度空說:“他的耳朵,就是被馬騰雲削掉的。”話聲甫落,智上大師已宣了個佛號說:“阿彌陀佛,莫說馬騰雲那時已死,就是他活在世上,他可有本事削去令師弟度海大師的耳朵?”馬龍驤冷冷一笑接著說:“身為一寺之長,門人在外為非作歹,雖然毫不知情,已應在佛前自責…”度空大師立即怒聲道:“貧衲犯戒,貧衲自會佛前懺悔,用不著小施主提示。”說罷轉首望著普淨,怒聲喝問:“普淨,你和你師叔,究竟在什麼地方與馬少莊主動的手?”如此一問,普淨竟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