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物竹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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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艘大船並排又走了一個時辰，見到一個島嶼，四面環水，但這個島嶼也確實是大，遠遠望去就看到用青石砌的碼頭上站著眾多人，島嶼上樓閣紆連，大船慢慢駛入碼頭停泊。

竹如風隨著眾人上了碼頭，碼頭兩旁都高掛長長的炮竹，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人見大船駛入碼頭，那些炮竹已經放了起來。

來莊前，這是座巨大的庭院，大門上方寫著“天下第一大莊”門前空地已經站著很多人，其中一對頭髮已經花白老人相持地站在一起，男的雙眼烔烔有神，面笑容，女的老太婆手持龍頭柺杖，也是一臉笑容。

趙仙仙已經在竹如風身邊低聲道“那對老人就是你爺爺了，站你他們身後的那兩位中年人是陸氏雙劍陸清揚，陸清棟，他們是小七的叔叔。”竹如風連忙點頭。

陣陣的炮竹聲夾雜著無比歡樂的笑聲，使這個沉靜了近十八年山莊又躍起往的顏容。

竹如風走在父母身後，身穿白長衫，外披青披風，在微微的湖風中更顯飄逸，這身打扮是在下船時趙仙仙叫他換上的，說是沒有一件披風不像樣子，竹如風也不多說，就披上了。

來到雙老前，竹清江和趙仙仙馬上行禮，道:“孩兒（兒媳）向爹孃請安，您們最近可好！”竹天行和竹老夫人可不理兒子兒媳如何，只是對他微微一笑，因為他們的雙眼一直盯著竹如風，竹如風雖然麵皮不是一般的厚，但是在這樣眾目注之下，也在點不知所然，馬上對著兩老跪下，口中道:“孫兒如風拜見爺爺，孫兒恭請爺爺安好！”昔威震武林的物竹居士竹天行和他的老伴這時老淚娑娑，看著竹如風，馬上雙雙上前扶起他道:“好孩子，終於回來了！”短短的一句話足可表達對愛孫的關愛，竹如風又向陸氏雙劍行禮，躬了一道:“如風見過兩位陸叔叔。”陸清揚和陸清棟馬上說不要多禮。

站在旁邊的物竹山莊的弟子，家人、小童、丫環等已經在山莊門前的空地上列好大陣，齊聲道:“恭少莊主回莊！”聲震四湖，竹如風看見這些人不下五百人，站在前面是是身著青衣勁裝，個個神抖數，掛長劍，這些青衣壯漢身後就是那些家人，小童和丫環了，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這個大陣好像早就部好似的，見到竹如風行過禮之後就齊聲道。

竹如風向著那些人眾擺手致意。竹清江就大聲道:“今我兒歸來，山莊上歡樂三天，宴請附近朋友、村民。”那些被請來觀光的朋友、附近的村民早就樂翻天了，紛紛往莊內走去。

竹天行拉著竹如風的雙手，向莊門跨去，進得莊內竹如風發覺院內軒亭樓閣，小橋水，綠樹環繞，走方廊迂迴，竟也有西門世家的書香之氣，竹天行對竹如風說道:“風兒啊，這些年你在鎮江是怎樣過的？”竹如風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問了很多次，但他還是不覺厭倦地道出來，但是他這次只說一些開心的事，絕不提那些步如意的事，聽得竹天行和竹老夫人眉開眼笑。

首先走入就是正中大廳，這是物竹山莊安放靈位的大堂，竹天行領著竹如風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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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不妨將時間向後推過三天。

在這三天裡，物竹山莊可是過得比皇帝大壽還要開心，所有外出人員全部迴歸，各地的弟子也回到山莊，就連附近所有的地方大官，武林大豪，江湖俊傑全都一鼓腦請到山莊上來以示慶祝。

在這三天裡，武林可發生轟動的大事，江湖傳言，物竹山莊找回失了十八年的少主，而這個少主竟然就是最近在江湖上人人知曉的竹如風。但是這對江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最大的事莫過於物竹山莊公開向神明教宣戰。神明教在江湖上隱聲氣了三十年，在一個月前再次出山，就滅許多江湖上的小門小派，現在有物竹山莊帶頭向這個魔教天戰，江湖上一時風聲四起，少林、武當、峨嵋、華山、丐幫、五大門派、以及遠在外的天山派也要調集弟子，說要和神明教一戰，四大世家更是有趙家和西門世家公然要聽從物竹山莊的分配調遣，洛陽白家和在山東有神醫世家之稱的淳于世家卻不作任何表態…

面對這樣的局勢，南莊北堡一起齊名的黑松堡更是要號召天下武林要一團和氣，應該一起組成正道聯盟，共同討伐魔教，現邀請天下武林同道三個月後的十五在恆山黑松堡召開武林大會，介時公推出一位武林盟主來主持這次討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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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又將地點轉回物竹山莊。

經過三天的慶賀，來祝賀的地方大官、武林大豪等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現在留在物竹山莊只剩下從楚中趕來的趙家的痴情公子趙海富一行幾人。

已經是夜晚了，物竹山莊的議事大廳，現在坐著一廳子的人，竹天行坐在正堂中央，他右邊旁邊坐著竹清江和趙仙仙，左邊坐著竹子劍沈清山等人，竹如風坐在孃親的身邊，他身邊自然離不開三個少女了，可不要小看這三個少女，在其中可有二是代表著一個大派和一個世家的，雪中雪是峨嵋掌門愛徒，天仙玉女西門飄飛代表著西門世家，也就是蜀中的兩個武林大派已經集中到物竹山莊了。

坐在首座的竹天行清了清喉嚨，道:“這幾來武林的形勢相信大家都知道了，現在黑松堡廣邀天下武林同道齊集恆山，大家也知道黑松八衛襲擊過如風，老夫不理他黑松堡是出於何等居心，這總是在我們物竹山莊有個陰影，這次推舉武林盟主，老夫是不會參加的了。現在你們發表一下意見吧！”當竹天行聽說愛孫在峨嵋山被黑松八衛打得滿身鮮血，就別提這份惱怒，差點要點齊人馬殺到山西了，他還牽怒到峨嵋派，說是在峨嵋山上居然被人將自己的愛孫幹成這個樣子，與他齊名的歲寒三友之一的青梅居然不去施救，好在竹如風沒事，而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相認，加上旁邊的人勸阻，才將昔年的那股衝動壓下去。

坐在沈清山身邊的陸氏雙劍中陸清揚睜開銅鐘般的嗓子，道:“師父說得不錯，想到當時如風被狗孃的黑松八衛打的模樣，我和二弟就想衝到恆山去問個明白。”陸清棟也是點頭稱是。一時間坐在下首的物竹山莊的各級首領，個個都義憤填膺，說要到黑堡松問個究竟。

竹清山這時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道:“大家都不要動，這個問題大家以後再說，現在是要討論關於推舉武林盟主的事。”趙仙仙卻道:“什麼啊？這個問題也要一起研究？這筆帳我一定要和黑松堡算清楚！”陸小七更是添火加油“夫人說不錯，少莊主被人那天放了那麼血，要不是少莊主他年少英雄，武藝高強，說不定那天早就掛了…”坐在他旁邊的痴情公子趙海富連忙用手拉了一下這個與自己一起齊名的陸小七，示意要他注意場合。

陸小七著實不明這個趙海富拉他是什麼意思，用眼看了四周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嘻嘻一笑，道:“各位，小子剛才在點那個啊，請大家不要見怪。”沈清山道:“我們是不會見怪的，但是要如風不見怪才行啊？”陸小七馬上看著竹如風，竹如風就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的，那次只不過是我不小心而已，要是黑松八衛再次撞到我手上，嘿嘿…”竹如風看著在座的各位道:“如風很各位對我和關心，”他看著坐在下首的那些首領們“我知道你們是很想打架，只要你們以後跟著我幹，包你們一定能響名江湖的。”那些首領都是二十出頭青年小夥，聽得竹如風如此道，能不高興嗎，要不這裡有師祖、師父們在，早就將竹如風拋起了。就連竹如風的表弟也有那種衝動的傻勁。

竹如風看著這群熱血子弟，道:“但是大家現在是要討論的不是這個啊？”眾人才在高興中安靜下來，程清清道:“不論怎樣，這次盟主的位子不能落入黑松堡手上。講資格，論武功威望當然是二怪三友啦，但是我看二對這次個武林盟主是不會理會的，三友也是一樣，一怪就更不要提了。那就要數四劍了，青葉師太是佛塵中人，唯一的就是松風劍客松小風。論資格、武功、威望他可是和莊主一樣，看來莊主最大的敵手是他了。”竹清江看了一眼程清清，道:“我可沒有這個興趣去當什麼武林盟主啊！現在幹這個莊主都有點那個了，還要…”趙仙仙馬上打斷道:“難不成要讓松小風當不成嗎，你不當誰去當啊？”竹如風也道:“是啊，爹你反正是一莊之主，還怕當個他什麼武林盟主不成？”

“怕！你老子我怕過誰啊？當就當，不過我看沒有這麼簡單啊？”竹如風的將法果然在效。

最後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討論，終於決定由物竹山莊、峨嵋派、西門世家、楚中趙家共同推存物竹山莊現任莊主隨風劍客竹清江參加這個武林盟主的竟選，眾人都知道盟主如果被黑松堡拿到手，對這些平時黑松唱反調的門派世家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吃，也知道五大門派中除了華山派與北方的一些小門小幫和黑松堡的關係有點過熱之外，其他的少林、武當、丐幫等門派世家都是保持中立的。

最後由竹天行道:“這次大會老夫是不會去的，就由清江、仙女（這是竹天行對兒媳的稱呼）、清山、清清、帶著如風、小七以及一些山莊子弟去恆山。”眾人都道這是個好提議，試想物竹山莊這次高手齊集黑松堡，武林中有哪個門派有如此聲威啊？少林派，全都是吃劑唸佛的和尚，武當派，雖然有不少俗家弟子，但是平時和物竹山莊關係非一般，丐幫，竹如風和那些乞丐的老師祖天下怪丐全半是何等關係啊，就是現任丐幫幫主“洪掌一天”海大鵬，見到竹如風也要叫聲小“叔”呢？華山派雖然大，但派中高手除了老一輩中幾人，年青弟子中就數那個“追情公子”孫方雨了。

大家正在喝茶聊天時，一個弟子這時走了進來，向各位行了禮，竹如風見這人是物竹鏢局鏢師的打扮，就知道他是從南京總局趕過來的。

那個鏢師對嬌柔劍程清清道:“啟稟總鏢頭，我們鏢局昨天接到一件奇怪的生意，那個僱主說是要我們送到山西恆山黑松堡，霍副總鏢頭知道這次生意非同小可，所以叫我來請示總鏢頭。”程清清看著這個本在南京總局的鏢師，道:“是什麼物件，老霍不可作主嗎？”那個鏢師道:“那個人好像有點怪怪的，他說只見物竹鏢局的主事人，還說這次的酬金會是非常昂貴。”程清清聽那個鏢師那樣說不有點不高興“是什麼人啊，有錢很了起啊，我們物竹鏢局可不是為錢而走鏢的，你回去告訴霍副總鏢頭，這趟鏢我們不接了。”但人，眾人見這個鏢師出為難的神，程清清道:“洪鏢師，有什麼難處嗎？”洪鏢師道:“霍副總鏢頭當時也曾經這樣說過，但是被那個人打了一巴掌，那個人還道:‘我今天來是看得起你們物竹鏢局，如果三天後見不到你們的的主事人，哼，我就將你們物竹鏢局…’霍總鏢頭就…”什麼，堂堂物竹鏢局的的副總鏢頭被人扇了嘴巴還要不能發威，這是什麼世道啊！這分明是在向物竹鏢局後臺的物竹山莊示威啊，程清清霍的站起身，對竹天行道:“師父，我今天就趕回南京，看看是什麼人吃了虎心熊膽。”說完就要走出大廳。

竹清江馬上叫住她道:“程師妹不可急，這件有些突然，大家想想，天下人有誰不知物竹鏢局的後臺是我們山莊，現在竟然有人公然如此示威，不可能是沒備而來，加上這三天我們山莊大搞慶祝活動…”程清清看著竹清江道:“那師兄要對這件事如何處理，總不能任人在我們眼皮底下如此囂張吧，我看這件事八成魔教乾的。”趙仙仙這時道:“我可不那麼認為，魔教想要找我們麻煩大可明目正膽，再說這樣也不是魔教的作風。清妹啊，你師兄的意思是你不要急著趕回南京，現在大家商量一下。”還是夫心有靈犀。

程清清想想也是，自己這樣趕回去能起到什麼作用，難不成把那個人殺了，霍總鏢頭武功比自己不差多少，居然被那人打一掌也不能出聲，看來自己也不是那人的對手，於是又坐了下來。

竹清江思道了很久，喝了一口茶道:“這樣吧，反正是去山西，程師妹你就把那趟鏢接下來，但要給那個人一點教訓，給他看看什麼才是物竹山莊的雄風！”程清清應了一聲。

“有架打啊”陸小七一聽竹清江如此道，猛向竹如風使眼，這幾天來，陸小七、趙海富兩情公子和竹如風打滾在一起，可說是得有點心意相通，可能是同是少年人心吧。

竹如風見小七向自己打過眼，馬上明白，就道:“爹啊，不如這件事讓我來幫師姑搞定，我包那個人將我們的物竹山莊的雄風看看一清二楚的，要不我跟著師姑去南京一趟。”幾天了沒有打架，身子就有些癢了。

趙仙仙看著竹如風道:“風兒，這可不能亂來啊，你剛回來應該多留在孃親身邊才是。”竹如風看著趙仙仙，一副“留在你身邊幹啥”的表情“娘啊，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離開你，但是現在正是孩兒揚名江湖的時候，再說你兒子繼承了你的武功和聰明才智，你還怕人家打我的主意佔、我的便宜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唉！總之你就不要離開我身邊就是了。”竹如風看著美麗的母親大人如此不講“道理”心裡暗道“這樣啊，那就有點難辦了”但是他冷眼看見竹天行也看著自己，於是計上心頭來，對著竹天行道:“爺爺啊，你看我這樣可以嗎，不如讓孃親和我一起去南京，我們辦了這趟鏢差再到恆山去。”竹天行當然這個孫兒在打什麼主意了，當下道:“仙女啊，你就讓如風出去闖闖吧，雖然是剛回山莊，但是以他這樣的格是不可能留住他的，再說以風兒現在的身份，江湖上沒有多少人敢動他一條頭髮的了，更何況以風兒的武功，江湖上找出敵手也不多了。”既然老爺都這樣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可說，趙仙仙看著竹如風直搖頭，心下暗道“這小子，就是會出小招數，居然請出老爺來搖旗吶喊。”竹清江對竹如風道:“你去可以，但是要和小七一起去，你們一路上一定要聽從你們程師姑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兩個小子叫得可比打雷還響，坐在下首的首領們也一齊道:“莊主，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嗎？”竹清江看著這幫平時穩重的山莊支柱“奇怪了，他們今天為何變得如此衝動啊？”當看到竹如風和陸小七正在大聲歡呼時就明白了，當下道:“你們不要跟我起轟，你們的責任也是很大的，你們半人要跟我們去山西，一半要留下來協助兩位陸師弟守住山莊和各處店鋪，如果這次出了什麼事，你們就等著莊規問候吧？知道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