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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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龍天洪正像只貓般伏在屋頂,揭開一片屋瓦,靜觀裡頭動靜。
可惜什麼都還沒看到,就被裡頭衝出來的一陣怪味刺得差點打噴嚏。
她趕緊捂住鼻子憋氣,忍了好久,總算沒有洩漏行藏。
不過那股子怪味怎如此悉?她似乎在哪裡聞過?
她凝目望去,瞧見太子妃偷偷下藥的行為,腦海裡靈光一閃——“陰陽合歡散”!
那是一種強烈的藥,常被青樓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倔強姑娘。
既是青樓慣用物,還會有好貨嗎?
這玩意兒偶一服之,只是傷身,常服、多服,可是會要人命的。
龍天洪看著太子妃拼命地撒藥,氣得直咬牙。
“你想謀殺親夫啊!還撒、還撒…該死的,姑要讓你
計得逞,我‘龍、天、洪’三個字倒過來寫!”要說擺
這些亂七八糟的物藥,即便房寶兒也要稱她一聲師傅,何況是這什麼都不懂的太子妃了。
陰陽合歡散在別人眼裡,也許除了陰陽**之外,別無他法可解,但對她而言,解這種三物藥不過是小菜一碟。
她在懷裡摸了摸,掏出一隻瓷瓶,用小指挑起一小撮白粉末往下一吹,登時,一股淡淡的、彷彿夜來香的氣味在宮裡慢慢擴散開來。
正在忙碌的太子妃突然聞到這股香氣,愣了下。東宮有種夜來香嗎?她沒有印象,但不重要,眼下要緊的是,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哄太子吃下去,然後她便等著懷孕了。
其實兩人剛成親時,太子妃也想過與太子舉案齊眉的,但和太子親密過一次後,她就討厭那檔子事了。
因為太子的身體太冷,和他在一起,跟抱著冰塊睡覺沒兩樣,半夜總要凍醒,只要是正常人,誰喜歡那種滋味?
於是她開始推拒,漸漸地,太子也不再找她,這時,她又怨太子無情,搞到最後,她簡直把太子當殺父仇人那般仇恨了。
若非太子,以她的家世、容貌、姿,怎會落得夜夜獨守空閨的下場?
要不是還有太子妃這個榮耀撐著,她早叫太子哪邊涼快、哪邊閃了。
現在不得已要和他親密,想起來便覺得噁心,可有什麼辦法?不快點懷孕,她小命難保啊!
太子妃哪裡知道,天下奇人何其多,她自以為周密的計劃,早在龍天洪吹下那撮粉末時,盡成泡影。
現在不管她下再多的藥都沒用了,這股香氣會自動解除陰陽合歡散的藥,讓它變得半點用處也沒有。
“看你還怎麼謀害淚痕!”龍天洪現在覺得他真的很有先見之明,把自己私下取的名字告訴她,讓她直接喊他的名字,不必跟別人一樣喊太子。
初始,她以為名字就是一個稱號,喊什麼不都一樣?
但如今在心裡喊著他的名,她便覺得他是專屬於自己的,不是別人口中的“太子”是她心目中獨一無二的花淚痕。
而他肯把這樣一個別具意義的名字告訴她,是否也能理解為,在他心裡,她同樣有著特殊的地位?
不管她想得對不對,反正喊他“淚痕”的時候,她特別地開心,往後只要沒人在,她一定不喊他“殿下”只叫他的名。
看太子妃在那裡做白工,龍天洪心裡有一股快意,也有一股怨恨。
斑興是因為自己救了花淚痕,而怨恨,則來自於太子妃臉上陰狠的笑。
“看她那德行,我不信她不知道陰陽合歡散的厲害,還用得這麼多,分明居心不良,真是可惡!”她曾經失去過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大哥和平安,教她痛不生,而今,她有一點點中意花淚痕,又豈容他人陷害?
“你要害淚痕,我就先害死你。”她絕不讓悲劇重演,她喜歡的人事物,哪怕不擇手段,也要盡全力保護,不讓他人傷害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