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末日死亡血咒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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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蘭圖猛地一愣,大聲反問:“喂,難道你不是青龍的人?追蹤了我那麼久,就為了我的人頭?等一下等一下,既然是為了錢,我們也許可以談筆生意——”他掙扎了一下,挪了挪身子,將口要害部位從槍口下移開。
這是一個雖然較胖,但腦子卻一點都不蠢的人,一旦看到了一線生機,馬上展開行動。
青龍的名字第二次出現,讓葉天隱隱覺,那個人與黃金堡壘的關係越拉越近了,到最後,或許就會產生
集,青龍也會
手尋寶,成為段承德的最大敵人。
“說,只要是跟錢有關的生意,我願意談。”方純沒有拒絕,也沒有收槍。
“我給你雙倍的價錢買命,然後咱們就一拍兩散,只當是誰都不認識誰。我從此隱姓埋名,在江湖上消失,維護你‘賞金獵人’的名聲。”巴蘭圖立刻回答。
這個人有一雙狹長的狐眼,無時無刻不在骨碌碌地轉動著,顯示出內心的狡詐多變。進房間只有五分鐘時間,葉天已經不止一次地看到他伸出鮮紅的舌頭著自己的嘴
,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狼,
充飢,伺機反撲。不但如此,葉天更注意到捆綁住他的繩索已經有了鬆脫的跡象,椅子腳的後方地上,也有了麻繩被磨斷時的棕
碎屑。從這兩點推斷,巴蘭圖已經
斷了繩子,只等體力恢復,就會暴起攻擊。
“雙倍價錢?你怎麼能保證讓我安全地收到那筆錢?這種情形下,你總不能馬上開支票給我吧?”方純似乎已經動心。
“當然能保證,我可以馬上打電話,要其他朋友把款子打給你,等你銀行那邊確認後,我再離開。兩位,賞金獵人只為錢工作,僱主是誰,並不重要,對不對?”巴蘭圖一看到生還的希望,表情立刻放鬆下來。
方純沉了一下,長睫
不停地扇動著,似乎在認真考慮巴蘭圖的提議。
葉天只是靜靜地看著、聽著,整個人蕭索而寂寞,就像是秋天的枝頭上還未飄墜的最後一枚黃葉。任何時候,他都無法真正地融入眼前的世界,外面越是熱火朝天,他的內心就越孤單封閉,對任何事都有著屈原式的“舉世皆濁我獨清、舉世皆醉我獨醒”的淡然。這一次,他的手指已經握住了刀柄,靜等著巴蘭圖的驚起發難。
“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這就義父空聞大師對他的最
本要求,唯有如此,才能與指間的飛刀息息相通,將自己的心思傳達給冷冰冰的兵器,使其具有人的靈
。人與刀有機地合為一體,就成了“不鳴則已、一擊必殺”的神刀。
“說說大竹直二吧,作為山口組南亞區負責人,他是本江湖上戰後新生代的傳奇人物,我很喜歡聽他的故事。”稍後,方純突然轉移了話題。
巴蘭圖並沒有意識到方純思想上的微妙變化,便滔滔不絕地開口:“大竹直二三歲起進入東京淺草寺修行,在禪學、佛法、語言、玄學上都很有天分,原先的志向是成為一名偉大的醫生,後來因偶然的機會進入山口組,憑藉著優異的犯罪才能,迅速崛起於東京,受到幫內數位大佬的青睞,不斷得到提拔擢升,最終成了南亞區負責人…”關於大竹直二,各地報紙上有過多次報道,據警方通報稱,大竹直二要為多起綁架案和商業犯罪負責,已經列入了全球網上通緝黑名單。在港島時,葉天經常在報紙上瞻仰這個人的尊容,旁邊的介紹中全都是他的犯罪記錄,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國際恐怖分子。
“據說,大竹直二還在東京最繁華的飾品市場內開有四家專櫃,專門用來製造、銷售、回收黃金飾品,是嗎?”方純言。
“對,他這個人是天才犯罪專家和天才設計師的混合體,除了幹一些一鳴驚人的大事外,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實驗室裡,研究製造虛幻浮華的金飾品,並且為此而著。正是因為這種不務正業的‘偏好’,山口組大佬們才沒把他扶上幫中老大的寶座,怕他玩物喪志。”巴蘭圖的肩膀抖了抖,勒在肩部的繩子無聲地鬆開。下一步,他就能拋掉繩子,展開絕地反撲了。
葉天並不擔心現場情況失控,因為他的飛刀能毫不客氣地蕩平一切。
“他喜歡黃金?”方純問。
“對,他賺到的所有錢都用來購買金條,儲存在淺草寺附近的別墅裡。據我瞭解,他對黃金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狂熱追求,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在東京、大阪的四次珠寶店搶劫案中,他也是命令單搶黃金,不動玉石…兩位,談了一陣別人,我們該談談自己的事了吧?在其他人進來之前,趕緊放開我,開始我們之間的易。”巴蘭圖的狐眼又一次狡猾地轉動著,打量好了房間內的逃逸路線。
“好。”方純點頭答應,並且跨上一步,去給巴蘭圖解繩索。
趁她一低頭的工夫,巴蘭圖突然拋開繩子,雙拳合握在一起,帶著風聲砸向她的後腦。葉天駭然發現,巴蘭圖掌心裡竟然藏著一把韭菜葉匕首,直釘方純的後腦。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一陣心寒,畢竟當巴蘭圖被抓時,已經被保鏢們細細地搜過身,是絕對不可能留一把匕首在袖子裡的。事到如今,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要葉天和方純死,才故意送給巴蘭圖這柄匕首。
電光石火間,葉天來不及出聲告警,便滑步向前,單手一託,穩穩地架住了巴蘭圖的手臂。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巴蘭圖雙手一分,右手重獲自由,一垂一抬,袖筒裡滑出一把短槍,向著葉天臉上砰的一聲扣動了扳機。
葉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舉手,小刀劃出一條緻的弧線,側飛半米,穩穩地釘入了巴蘭圖的太陽
,他自己則扭身錯步,避開那顆子彈。
為了這次動手,巴蘭圖一定準備了好久,也隱忍了好久,而且他的合作伙伴還在警衛森嚴的山莊裡替他搞到了匕首和短槍。如果不是葉天反應機,他與方純兩人中,必定有一人重傷。
巴蘭圖頹然向後倒下,滿眼都是驚駭與疑惑,因為他不相信在這種一變再變的突發狀況下,還能有人逃得脫他的偷襲。
“好…刀…”這是他生命中留下的最後兩個字。
至此顧惜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兩個保鏢一逃一死,只能守著自己的空保險箱哭去了。
“好險!”葉天不住長嘆,背後冷汗直冒。剛才如果反應稍慢,他和方純就成了暗殺鏈條上新添的兩名受害者。
“嗐,你不該——你可知道,他心裡藏著多少秘密呢?”方純頓足埋怨,馬上伸手試探巴蘭圖的頸邊,生命跡象已經非常微弱,鼻子裡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再耽擱一秒,你就會沒命的。”葉天沒有動怒,只是冷靜地說明事實。
“我不會有事,對於他,我比僱傭他的人更瞭解。就算他手裡有武器,我會在下一秒鐘攫住他的腳腕,橫向一拖,他就會毫無戒備地倒地,再次成為甕中之鱉。跟蹤他這麼久,我對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分析得一清二楚,無論他採取什麼樣的變招,我都——”她攤開手,對著葉天大搖其頭,滿臉都是惋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