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喝醉的堂邑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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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在,公子有什麼吩咐?”眯著眼睛差點就瞌睡地去的竇伯訥聽到了竇琰的招呼,很是隱蔽地擦掉了嘴角差點滴出來的口水,強打神答道。而旁邊,正靠著柱子小聲地打著呼嚕的竇季槐看架勢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行了,甭管他,前天待你們去辦的事怎麼樣了?”竇琰卻阻止了竇伯訥想要踹醒竇季槐那傻小子的舉動,繼續向那竇伯訥問道,畢竟這個時代已經適應了早起早睡的人們而言,每天晚上十一二點才休息這實在是太折磨他們的神經。看在這二位忠僕陪自己吹牛打
到半夜三更的份上,暫且放他們一馬。
“府裡的匠人說是今就可以去拿,那小的…”竇伯訥悄悄地掃了一眼那個還睡得三
五道的竇季槐,小心翼翼地看向竇琰。
“那你快去拿吧,這裡沒什麼事,有事了本公子自會叫醒他。”竇琰揮了揮手,等那竇伯訥離去之後,竇琰再次躺回了榻上,雖然靠在矮榻上,但是他那雙充滿了期待的眼裡光湛然,砸巴著嘴似乎還在回味著核桃的油香,光潔的腦門在那斜
過來的太陽光輝下,彷彿隱隱地閃現著四個龍飛鳳舞的鋼筆行楷:閒得蛋疼。
沒辦法,這個時代既沒有互聯網,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遊戲,更沒有手機、電話,竇琰在後世所知的一系列電子娛樂工具在這個時候都是意念中的浮雲。
再加上竇琰這位四有文盲又看不懂這個時代的文學作品,至那從長樂宮回來之後,整天除了吃飽了睡就是睡飽了吃,美其名曰,聽從父母的關懷老老實實養病,實際上竇琰是實在是想不出有啥招能夠讓自己消磨時光才對。
特別是到了夜裡,竇琰更是無聊得快要瘋掉,沒有了ktv,也沒了mtv,更沒有cctv,要不是押那倆忠僕陪自己吹牛瞎扯蛋之外,竇琰怕是隻能自己光著股在榻上練俯臥撐建體強身消磨時光了。
所以,竇琰不得不決定做了一件每一位穿越者最喜歡乾的事:發明創造,此刻,他正在期待著公元前的第一鋪撲克竹牌的誕生。
就在竇琰繼續嚼著乾果發瓷的當口,已然有家丁來報,說是堂邑侯陳午攜世子前來拜訪,老爹命自己前往前廳會客。
“知道了,你先坐這等等。”竇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一面期待著那副撲克竹牌的到來。那位家丁點頭應是之後,就候在了一旁。
還好,不多時,竇伯訥就匆匆地拿著一個小盒子趕了過來。
“公子,拿到了。”
“給我瞧瞧!”竇琰神一振,徑直跳了起來,接到了手中,打開了小盒子,就看到了裡邊擺著由寬約兩指,長約三寸,很薄的竹片。
“照公子您的吩咐,一共做了五十二張,因為匠人擔心竹片太薄容易壞,所以就多削制了幾張,湊夠了六十張。”竇伯訥看到竇琰面喜
地打量著那些上面還沒有繪製任何東西的竹片,又趕緊表功道。
“好,甚好,告訴那位匠人師傅,辛苦他了。”竇琰喜滋滋地拿起了竹片打量個不停,這個時候,旁邊那位前來傳喚竇琰的家丁可頂不住了,癆病鬼似地乾咳了兩聲。
“幹嗎?哦對,要去見我那位陳叔父是吧?”竇琰才驚覺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把那小木盒子往身上一揣,方一昂首,竇琰頓時臉
一變,他媽的,這玩意實在梗得慌,嗯,趕緊掏出來
進了那巨大的袖筒裡,這才示意那位家丁趕緊帶路前往。
-----------竇琰隨著那家丁匆匆來到了前廳,就看到了自家老爹跟一位中年三縷長鬚男正在坐榻上很愉快的杯換盞,邊上蹲著一位神情恭敬,眼珠子賊溜溜四下亂瞄的年輕帥哥,正是前
在長樂宮中見過的堂邑侯世子陳季須。想來那位跟自己老爹在那相互灌酒的中年人應該就是陳季須的爹,如今的堂邑侯陳午。
而那陳阿嬌正跟自己的妹妹竇芷蹲在一塊,自己妹妹的表情很無奈地正在陳阿嬌的耳邊不知道小聲地嘀咕什麼,陳阿嬌卻撅著小嘴,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一雙水汪汪的大杏眼滴溜溜的轉著。嗯,指不定是這兩個丫頭之間鬧了什麼脾氣。
陳阿嬌第一眼就看到了從那廳門外探頭進來的竇琰,小丫頭的原本就很大的眼珠子這下瞪得更加的誇張,粉白細的手指頭直指著那門口,原本撅起的小嘴這會子怕都能掛油瓶了。
她的這種表現讓竇琰不由得一愣,畢竟自己只跟這丫頭打過一回道,再說了,上次道別的時候雖然不敢說賓主盡歡,嗯,至少告辭的時候都很有禮貌,可為什麼這丫頭看到自己的表情就像是白
女瞅見了黃世仁似的,忒悲憤的表情和眼神。
廳中諸人都已經把注意力落到了竇琰的身上,使得竇琰只能把滿肚子的疑問暫且按捺住,快步入了廳中。
“琰兒,怎麼這麼久才過來?”臉上已然染了酒紅的竇嬰看到了竇琰,不由得帶著一絲嗔意地喝道。
“孩兒方才有些事耽擱了一會,還望著父親勿怪。”竇琰自然不敢說是為了等什麼撲克牌的問世,只能含糊地道,不過竇嬰看樣子也沒有追究的意思,這讓竇琰暗鬆了口氣。
“哦,賢侄來了?呵呵,快快過來,讓老夫瞧瞧。前幾,賢侄還躺在榻上人事不知,今
卻已行走如常,實在是天佑兄長啊。老夫今
方從洛陽轉回,便聽得須兒言說賢侄病癒,就特地來瞧瞧,順便叨擾王孫兄,討杯水酒,呵呵…”陳午跟老爹的年紀差不多,人已中年,卻仍舊顯得身量修長,跟健碩高大的老爹比起來,更多了一股子斯文氣息,也是一個很帥的老傢伙,不過想想也實,漢文帝再怎麼的,也不可能讓自己閨女嫁給一個歪瓜裂棗吧?
“琰見過叔父。”竇琰不敢怠慢,趕緊向著這位歷史上著名的大漢館陶長公主的夫婿俯身施禮道。
看樣子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的陳午打了個酒呃起身走到了跟前扶起了竇琰,撫須打量了下,一臉慈祥的笑容:“不必拘禮,想不到,當年尚未及膝的侄兒,一晃眼間,都已經快長成大人了,不僅僅長華過人,更是風趣詼諧啊,哈哈哈…王孫兄,咱們可都老嘍。”風趣詼諧?自己除了打招呼之外別說是鬼臉,就連都還沒放過一個,怎麼就詼諧了?這位老帥哥莫不是酒多了看花了眼以為自己是扭著秧歌進的廳門?
“是啊,想當年你我入仕之初,也不過是兩個懵懂少年,轉眼之間,卻已過不惑,哎…奈何,奈何啊…”老爹的目光有些發直,臉頰上襯著兩團腮紅,看樣子有點喝多了,嘴皮子碎碎念,那陳午也好不到哪兒,居然揪著自己的鬍鬚在那一面審視一面慨:“韶華已去,白霜初染%#¥!*…”-----------ps:正在努力!祝大家節
快樂,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