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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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說八道。”他環住她的，收緊。

“不，我是問真的。”她在他大腿上坐起來，兩手捧著他俊朗的面容。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或者，在這一個世界上我從來不曾存在過，你從來沒有遇見過我，你會怎麼做呢？”

“那好子就來了！”他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趕快在她捏人之前按住她的手。

“嗯，我大概就是照著這樣過子吧！堡作，賺錢，還債，有一天娶個老婆，生幾個小孩，希望能安然無恙過完這一生。”可是，他望著她明媚動人的雙眼，閃爍的眼波里藏了深切的情緒。

如果他從來不曾遇見過她？

“我早就遇見你了，在我高三那年。”他忽然說。

“…哦？”她水盈的雙眸閃爍。

“那時候的你好美。”他微笑。

“其實你一直都這麼美，幾乎沒有改變，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他的笑容更大一些。

“連你看我的樣子都沒有改變，一副我是什麼妖魔鬼怪要把你吃了的模樣。”

“你騙人，我就不信那麼久以前的事，你一眼就記住了。”她微淡的櫻挑起。

“真的！”他強調。

“你那時候穿著一件白的高中制服，在路邊等公車。我和我同學從你身邊走過去，你低頭正在背單字。”他輕撫著她的臉頰。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女生怎麼這麼漂亮，卻又這麼莫名其妙？直到現在我也還是覺得，你怎麼這麼漂亮，又這麼莫名其妙？每次以為自己把你的摸順了，你就突然炸，把我抓得一身傷之後又親親熱熱地偎回來我的傷口。如果早個幾年，有人說我會追在這麼難搞的女人後頭，我一定笑他們腦子壞掉。”她的眼眸一陰，但他溫柔地繼續。

“可是，我沒有辦法走開。”他輕撫她柔的臉頰，“慧鈴，我就是沒有辦法走開，所以，你也不要走開。”無論在哪個時空裡，無論是他負心薄倖、她熱烈痴情，無論是她冷淡多刺、他正直熱情，只要是有他和她同時存在的時空裡，他們就是會引、靠近，無法走開。

她愛他。

她好愛他。

她輕嘆一聲，捧住他的臉.深深地一吻。

“武青雲，我愛你。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我要你記住這句話。”

“慧鈴，不要說這種話，你好端端的在這裡，怎麼會不見？”她的語氣讓他不安。

“只要記住就行了…”她貼住他的臉畔廝磨。

那一夜，沒有蟲，沒有唐健惟惟，沒有死亡。

那一夜，只有他們兩個。

她再度對他毫不保留地付出所有愛情。

***那一夜的話語，像在武青雲心頭栽下一顆種子，生出不安的芽。

他說不出來自己在害怕什麼，但那份不安卻一點一滴在啃蝕他的心。

她不再像前兩個月整天黏在電腦前面，但這並沒有減低他的不安。

他覺她好像完成了某種大事，現在終於要佈局推進。

會有這種覺，是因為她現在如果坐在電腦前，大部分是跟某個人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