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丐幫幫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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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老接信趕來,卻沒想過走喬峰後丐幫後事如何處理,聽完於虛雨的一席話,不由有些猶豫不決。同時,他心裡暗驚,因為此事非同一般,而於虛雨卻像知道的一清二楚,連今天赴會之人也瞭解的清清楚楚,他不由問道:“於大俠名聞天下,不知何以知道這件穩密之事?”於虛雨道:“我門派中有一秘技,為卜算之術。因為喬峰是我的結義哥哥,我為占卜一卦,所以此事前因後果,牽扯人物等知道的比較詳細。我門中占卜一事,非常靈驗。長老想知道占卜結果嗎?”徐長老道:“願聞其祥。”於虛雨道:“喬峰被你們走之後,將遭受陷害,在中原無法立足,遠投北遼。因此引發的血案,今天赴會主要人員無一倖免。徐長老若不立即決斷,血案恐怕難免。”徐長老沉半晌,道:“依你之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於虛雨道:“整件事之後有一位黑手,馬伕人等人聚齊之後,不要當著幫眾之面談論此事,可以會合諸位長老、舵主等主要人物密議。整件事情真相明悉後,由您老會同丐幫重要人員公議,若是想讓喬幫主退位,選擇一位合適幫主之後,由喬峰傳授其“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法”以其它理由讓喬峰自會退位。如此喬峰一來在中原有立足之地,不可能遠走他鄉。其次,幫中絕技不至傳到北遼。如此,此事不會傷及丐幫元氣,影響不會很大。”徐長老決定此事果真需要隱密進行,他向喬峰建言,決定將弟子遣散林外,以護衛為名佈下警戒圈,而裡面只留下十六名長老及幾位八袋舵主。全冠清暫時收押,宋長老等四長老暫時參與會議,待議事後決定如何處置。

喬峰畢竟是丐幫幫主,遇到如此大事,終究要由他發號施令。徐長老只不過是一位退隱前輩,位居其下,雖然輩份尊崇,但只能建議喬峰如何行事。

喬峰是個舉止得宜、思考冷靜的人,但突然遭受如此大事,不由有些手足無措。幸虧於虛雨在側,不時傳音提醒他注意一些什麼事情。

林外弟子傳報說:“譚公、譚婆來到。”喬峰忙率眾人將其接進林中,只見一個老翁,一個老嫗,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兩人正是譚公、譚婆。

喬峰說道:“太行山沖霄譚公、譚婆賢伉儷駕到,有失遠,喬峰這裡謝過。”眾長老一齊上前施禮。

此時聽得林外蹄聲得得,一頭驢子闖進林來,驢上一人倒轉而騎,背向驢頭,臉朝驢尾。譚婆登時笑逐顏開,叫道:“師哥,你又在玩什麼古怪花樣啦?我打你的股!”於虛雨知道這人一定是趙錢孫。

眾人瞧那驢背上之人時,只見他縮成一團,似乎是個七八歲的孩童模樣。譚婆伸手一掌往他股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間伸手撐足,變得又高又大。眾人都是微微一驚。譚公卻臉有不豫之,哼一聲,向他側目斜睨,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隨即轉頭瞧著譚婆。

那倒騎驢子之人說是年紀很老,似乎倒也不老,說他年紀輕,卻又全然不輕,總之是三十歲到六十歲之間,相貌說醜不醜,說俊不俊。他雙目凝視譚婆,神間關切無限,柔聲問道:“小娟,近來過得快活麼?”譚婆牛高馬大,白髮如銀,滿臉皺紋,居然名字叫做“小娟”嬌嬌滴滴,跟她形貌全不相稱,眾人聽了都覺好笑。但每個老太太都曾年輕過來,小姑娘時叫做“小娟”老了總不成改名叫做“老娟”?

只聽得馬蹄聲響,又有幾匹馬馳來,這一次卻奔跑得並不急驟。數乘馬來到杏子林中,前面是五個青年,一的濃眉大眼,容貌甚為相似,年紀最大的三十餘歲,最小的二十餘歲,顯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正是“鐵面判官”單正的五個兒子,外號叫“泰山五雄”跟著一騎馬馳進林中,泰山五雄一齊上前拉住馬頭,馬背上一個身穿繭綢長袍的老者飄身而下,見他滿臉紅光,當得起“童顏鶴髮”四字,神情卻甚謙和,不似江湖上傳說的出手無情,向喬峰拱手道:“喬幫主,單正不請自來,打擾了。”喬峰當即抱拳還禮,說道:“若知單老前輩大駕光臨,早該遠才是。”單正朗聲道:“請馬伕人出來敘話。”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抬著,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那少*婦低下了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喬峰還了一禮,說道:“嫂嫂,有禮!”馬伕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幫主及眾位伯伯叔叔照料喪事,未亡人衷心銘。”她話聲極是清脆,聽來年紀甚輕,只是她始終眼望地下,見不到她的容貌。

於虛雨簡單的向喬峰說了一些馬伕人的陰謀,喬峰這裡已經知道馬伕人親身趕到,尋來徐長老、鐵面判官等人做主,其中內幕絕不簡單。

喬峰先接外客,再辦理本幫事務,向單正道:“單老前輩,太行山沖霄譚氏伉儷,不知是否素識?”單正抱拳道:“久仰譚氏伉儷的威名,幸會,幸會。”喬峰道:“譚老爺子,這一位前輩,請你給在下引見,以免失了禮數。”譚婆卻道:“這位我的師哥,叫趙錢孫。”喬峰說道:“眾位,此間並無座位,只好隨意在地下坐了。”他見眾人分別坐定,說道:“一之間,得能會見眾位前輩高人,實不勝榮幸之至。不知眾位駕到,有何見教?”單正道:“喬幫主,貴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數百年來俠名播於天下,武林中提起‘丐幫’二字,誰都十分敬重,我單某向來也是極為心儀的。”喬峰道:“不敢!”單正接著向喬峰道:“喬幫主,貴幫之事,我父子原是不敢幹預,但既然蒙馬伕人看得起,前來做個見證。”徐長老咳嗽一聲,說道:“泰山單兄父子,太行山譚氏夫婦,以及這位兄臺,今惠然駕臨,敝幫全幫上下均光寵。馬伕人,你來從頭說起罷。”馬伕人一直垂手低頭,站在一旁,背向眾人,聽得徐長老的說話,緩緩回過身來,低聲說道:“先夫不幸身故,…”她雖說得甚低,但語音清脆,傳入眾人耳裡,甚是動聽。她說到這裡,話中略帶嗚咽,微微啜泣。杏林中無數英豪,心中均難過。於虛雨卻在看戲般的看著馬伕人,徐長老、喬峰知道馬伕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弱女子,因此聚會神聽她講話。

只聽她續道:“小女子殮葬先夫之後,檢點遺物,在他收藏拳經之處,見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書信。封皮上寫道:“餘若壽終正寢,此信立即焚化,拆視者即為毀餘遺體,令餘九泉不安。餘若死於非命,此信立即本幫諸長老會同拆閱,事關重大,不得有誤。’”馬伕人說到這裡,杏林中一片肅靜,當真是一針落地也能聽見。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見先夫寫得鄭重,知道事關重大,當即便要去求見幫主,呈這遺書,幸好幫主率同諸位長老,到江南為先夫報仇來了,虧得如此,這才能見到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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