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不得已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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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趙大寶的招呼，但林嫂和小玉並沒有坐下來，兩人明顯到趙興權和李鳳水神不對，只能站在那裡，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林嫂，小玉，坐啊！”趙大寶霍然站了起來，隨即搬了兩張凳子到林嫂和小玉的面前，抬頭的時候，才看到小玉眼圈紅紅的，這會兒，兩個眼睛都腫的如核桃一般。

“怎麼了？”拉著小玉坐下來，趙大寶不由關切的問道。小玉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林嫂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也緩緩的坐了下來，不過坐的筆直，顯然這會兒心裡並不舒坦。林水鳳快速的把飯吃完，隨即便是劈里啪啦的收盤子，收盤子的同時一個勁的給趙興權遞眼神，趙興權看在眼裡，並不理會，李鳳水氣不過，隨即轉身進了廚房。看到林水鳳走進廚房，林嫂明顯鬆了一口氣，努動著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趙興權也不搭腔，索點起了一菸，其實林嫂家的事情他早就瞭解了，不過對方不開口，他自然不會著急著開口。氣氛顯得有點僵硬，最終還是趙大寶開了口。

“林嫂，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有事情就說，都這麼多年的鄰居了，有啥不好意思的？”趙大寶著急而又關切的問道，特別是看著林小玉通紅的眼睛，他的心就軟了。這邊趙大寶開了口，趙興權自然也不好意思擺架子了，彈了彈菸灰，冷幽幽的說道:“林嫂，有話就直說吧，要是有問題，咱們做村幹部的總會考慮的！”趙興權雖然開了口，不過話說的有點微妙，直接把自己繞了出去，把擔子直接甩到了村幹部的頭上，林嫂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在這節骨眼上，怎麼會聽不出趙興權的弦外之音。一聲輕嘆響起，那是從林嫂口裡發出來的。

“林書記，都是咱們小玉不爭氣，這次高考考砸了，可這孩子心高氣傲的，一心想去讀大學，我…我家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了！”林嫂幽幽的說道，凡事最難的就是求人，可是真的碰到了難事，即便是再難再委屈，也只有著頭上了。林嫂話說完，趙大寶便把視線轉移到了小玉的身上，可是小玉此刻一直低著一個頭，趙大寶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睛，不過有一點趙大寶心裡清楚，小玉此刻心裡一定很愧疚，也很委屈，想來，今天林嫂罵罵咧咧了一天，都是衝著這事去的。趙大寶知道，小玉是一心向往城市裡跑的，可如今，這夢想已經到了破滅的邊緣。

此刻，林嫂把希望都投到了趙興權的身上，都說有困難找幹部，自己家和趙家也是多年的鄰居的，林嫂盤算來盤算去，終於開了這個口。

“這讀大學怕是要不少錢吧？”趙興權不鹹不淡的說道，曾幾何時，全村的人都為村裡能出一個大學生而高興，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會兒早已沒有熱乎勁了，一個又一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人民，出一個大學生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因為每一個出村讀書的孩子，畢業之後，沒有一個會為了村子的富裕而努力的，他們做的只是實現自己的夢想，而這一切，和整個村子沒有半分的關係，甚至，很多見識了世面，長了見識的從這個村子出去的學生，到頭來反而看不起村子裡的人，這份歸屬，早就隨著物換人移而煙消雲散了。

林嫂臉上說不出的沮喪，自己家多年的積蓄，還不夠小玉一年的學費，原本巴望著小玉他爸能夠在外面多掙點錢，不過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家用吃穿，一年下來，所剩無語，就不要談什麼積蓄了。

“我去問過她們老師了，要是讀本的話，一年的學費要一萬多！”林嫂有氣無力的說道，這筆錢，對於她們家來說，還真是個天文數字，一算，這四年下來也要將近六七萬，六七萬，那是一筆多大的財富，至少林嫂自個長這麼大還沒見到過這麼多錢。相比於林嫂來說，趙興權並沒有太多的吃驚，只是臉上的愁雲像四月的天氣一般，怎麼散也散不開。

“林嫂，不是我小氣，我也拿不出這筆錢來，如果小玉真的想讀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申請銀行貸款，這年頭，貧困家庭的孩子都可以申請銀行貸款，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出面幫你們辦手續，到時候要是小玉真有了出息，這筆錢也就·漫漫還上了！”趙興權老於世故，三言兩語，便把事兒又推給了銀行。

不過，趙興權話說的也客觀，任何事情都分能幫和想幫，能幫則是有能力幫助，想幫則是有意願幫助，而眼下的情況，即便是趙興權相幫也無能為力，很多人家，一想到讀書要這麼貴，基本都是放棄了，想當胡保國就是這麼做的，可是一到林小玉這裡，這事兒竟然就給卡住了，不得不承認，林小玉和胡愛琴兩人的格還是有極大的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