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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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柔病了,而且病得驚天動地!

被嵇澤飛打了一巴掌後,她便沒再出門。她把自己鎖在房裡一夜,水莫可奈何之下,只好回房就寢。隔天早上水要喚她起時,敲了半天的門不見她回答,以為她還在生氣,只好在門外不斷地說些安寬心的話,但過了許久仍不見房中有任何動靜,她開始覺得不太對勁,用力拍著門板喊道:“小姐!你開門啊!小姐!”語柔仍是不聲不響。水怕她想不開,嚇得冷汗直冒,馬上跑到書房外叫醒嵇澤飛。

“姑爺!姑爺!你快救救小姐啊!”她淒厲的聲音把嵇澤飛嚇了一跳,披上外衣打開了門,問道:“什麼事?”

“小姐把自己關在房裡一夜了,現在怎麼叫也叫不醒,我怕她因昨天的事想不開…”水哭哭啼啼地說了一串。

嵇澤飛心中一驚,想起昨天她眼中的悲愴,背脊一涼。

“我去看看。”他喚來幾名壯丁,走向語柔的房間。

“開門!語柔,開門!”他用力拍著門,從窗戶看不見臥室裡的一切,屋中沉靜得讓人害怕。

“把門撞開!”他命令家丁撞開門,率先衝進這自從婚後便再也沒有踏進的新房。

臥室裡窗簾未卷,顯得陰暗清冷,他走到邊,掀開紗帳,看見語柔仍穿著昨天那件溼透的衣裳蜷縮在的一角,雙眼緊閉,臉慘白。

“語柔?”他伸手要扶起她,赫然發現她全身發燙,早已失了神志。

“語柔!”他驚喊一聲,回頭對小喜子大吼:“快請大夫!快!”水跟著進房,一看見語柔癱在嵇澤飛的懷裡,急得哭出來。

“小姐!小姐!”

“別吵她,水,先端盆清水來幫小姐擦擦身子。”他派給她一些事做以讓她分心。

在等大夫來的時間,他一直盯著語柔的臉,原本豐盈玉潤的香腮因風寒而顯得憔悴,右頰上還隱隱有些紅腫,那五道指痕看得他膽戰心驚,每一道似乎都在指控他的罪過。

昨夜他想了一整夜,對自己的行徑多少理出一點點頭緒。他一直藉著排斥她來保護自己不聽使喚的心,生怕他在不知不覺中失陷了所有的情,所以他才會對她冷言冷語,不假辭,藉此抗拒她對他的引。

她曾經是他信誓旦旦不會愛上的女人,曾經是讓他成為杭州城笑柄的主因,他還未娶她時就已經懷恨在心,再加上被父母婚,他對她已有了先入為主偏差的看法。

他自己明白,對她不清不白的嫌棄只是個藉口,事實上,他只是為了不想接受這樁由父母安排的婚事而討厭她。

純粹為討厭而討厭,這事奇特的心情誰能體會?

他利用傷害她來逃避對她漸產生的情愫,逃避自己的情。

昨天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卻痛徹他的心肺。

說出來誰會相信,他竟然有些喜歡上她了。

一陣焦慮雜亂的腳步聲來到房外,嵇元成人未到,關切的聲音先傳了進來。

“怎麼回事?語柔病了嗎?我看小喜子匆忙地去請大夫,說是替語柔看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待在廳裡,我進去看看。”王氏讓嵇元成留在臥房外的小廳,急忙走進房裡,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兒子盯著語柔的臉發呆。

“飛兒,怎麼回事?昨天語柔還好好的,怎麼好端端地就病了?”她拉住兒子的衣袖,審視著不省人事的媳婦。

“是我不好,昨天我們吵架,我出手打了她…”

“你打她?”王氏不敢置信地張大眼。兒子就算再怎麼狂也不至於會打女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竟然打了她?你這孩子!你不喜歡她就算了,她也沒去惹你啊!平時你們互不往來,她已經夠委屈寂寞的了,你還忍心打她?”王氏教訓著兒子。

嵇澤飛沉默不語,任由母親責難。

“兒子,女人的心傷它容易,要補它就難了。語柔這麼懂事開朗,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怎麼你還是如此冥頑不靈?自從她嫁進我們嵇家,你就沒有關心過她,如果你在乎她的貞潔,但被擄也不是她的錯啊!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已經夠不幸的了,怎麼連你這個當丈夫的也跟著外頭的閒雜人等瞧不起她?”嵇澤飛沉著臉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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