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五女破五行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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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真真朝她笑笑,說道:“方才我聽她們說,住在這裡的是一位凌相公,一位姓畢,我猜到就是畢姑娘了,沒想到你們全來了。”接著又笑道:“朴樹灣一舉一動,仙女廟都瞭如指掌,只是礙著姜太公,沒采取行動而已,凌少俠和小妹子的婚禮,我自然知道了。”凌幹青道:“何姑娘都認識,在下就不和你介紹了。”何真真舉手掠掠鬢髮,嫣然一笑道:“我都認得,只是沒和大家打過招呼罷了。”她目光一轉,又道:“凌少俠,你怎麼會住到這裡來的呢?”她在五位姑娘面前,不好叫他“凌大哥”凌幹青也不隱瞞,低聲道:“這是姜老人家要我們來的,他也會到這裡來。”何真真哦了一聲道:“這就對了,師父指定要我陪銀髮前輩住到這裡來,大概就是為了這裡的老師父金羅漢和姜太公是素識,來看看他的動靜的了。”凌幹青問道:“何姑娘說的銀髮前輩是什麼人呢?”何真真道:“銀髮前輩如論輩份,比家師還高上半輩,是敝教中碩果僅存的一位老前輩了。”她口中的“敝教”自然是魔教了。

她話聲甫落,只聽一聲嬌豔的笑聲,接著有人嬌聲說道:“真真,你怎麼在背後編排起婆婆來了?”話聲入耳,大家面前已經多了一個銀髮如雪的美婦人。

何真真臉為之一變,急忙躬身道:“晚輩怎麼敢在背後編排前輩呢?”銀髮婆婆格的一聲嬌笑說道:“還說沒有編排婆婆,連婆婆的底牌掀出來了呢!”她一雙明眸,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從幾人臉上緩緩掠過,最後停在凌幹青的臉上,點點頭道:“這小夥真是豔福不淺,五個俏女娃像眾星拱月般伴著他,你真真還來湊上一腳。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那個叫凌什麼的男孩子?”何真真粉臉驀地紅了起來,不,沈若華等五位姑娘也給說紅了臉。

田玉燕道:“他是我們大哥咯!”銀髮婆婆格格笑道:“小妹子,從前婆婆那個短命鬼還沒死的時候,婆婆還不是叫他他大哥、好哥哥?人家好哥總要揹著人叫的,婆婆可當著許多人就這樣叫,他本來就是我好哥哥咯,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少說也有八九十歲了,但一口又嬌又脆的聲音,聽得沒有一個男人不會怦然心動,如果再倒退六十年,她只要叫你一聲“好哥哥”不把你叫死才怪!

這真是天生尤物,敢情她丈夫就是給他叫死的了。

她這話,聽的六個大姑娘莫不面紅耳赤,到羞澀,心裡也暗暗罵道:“魔教怪物,當真是老不羞。”銀髮美婦看著她們,含笑道:“你們害羞,就是心中有賊,唔,真真,看來你對這小夥子當真動了真情,本來咱們魔教中人,第一就是要去心中之賊,就是當眾脫光了也不會臉紅,這沒有什麼,只是心中光明,王體聖潔而已,虧你還叫黑衣魔女呢?怎麼也效兒女之心?你師父的衣缽,看來要落空了。”她目光一轉,又道:“你叫凌什麼,還是你自己說吧!”凌幹青也被她說紅了臉,正容道:“在下凌幹青。”

“對!對!”銀髮婆婆嬌笑道:“就是你,聽說你是木吾的徒弟,你們是赴重九之會來的了,你師父呢?”凌幹青道:“家師沒有來。”銀髮婆婆問道:“那姜竹坡呢?來了沒有?”凌幹青道:“姜老人家也沒有來。”銀髮婆婆回過頭去,朝真真格格的笑道:“真真,你不是喜歡他嗎?那就要他跟咱們走好了,婆婆替你作主。”何真真急得臉紅髮熱,說道:“前輩,晚輩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何況他已經有了室…”

“傻丫頭。”銀髮婆婆不悅道:“婆婆給你作主,還怕什麼?”管秋霜哼道:“你憑什麼要凌大哥跟你走?”田玉燕早已憋了一肚子氣,接口道:“憑你想帶走凌大哥,門都沒有。”凌幹青也正容道:“姜老人家已經約定了重九之會,有什麼過節,可以在會上見個真章,如今還不到會期,雙方都應尊重對方的人,咱們因和何姑娘相識,尊敬你婆婆是武林前輩,你要和咱們動武,不嫌以大欺小麼?”

“動武?”銀髮婆婆格格笑道:“婆婆只要你跟我走,沒說動武呀,真要動武,你們還不配呢!”何真真道:“前輩,凌少俠說得沒錯,我們走吧!”銀髮婆婆嬌聲道:“他說的話,你自然都認為對的了,婆婆要他跟咱們走,是帶他見你師父去,你師父對他很不諒解,有婆婆給他打個圓場,你師父的氣也消了,有婆婆在,還會難為他麼?”凌幹青得怒聲道:“在下不去呢?”銀髮婆婆嬌聲道:“今晚你非去不可,婆婆可以保證,沒人敢傷你一毫髮。”

“阿彌陀佛!”一聲低沉的佛號,傳了進來,老和尚雙手合掌當,急步走入,說道:“兩位女菩薩,老衲和兩人約好了的,你們住西院,東院另有人住,不可到東院來,女菩薩一向言出如山,怎好食言?”

“老和尚真多事。”銀髮婆婆道:“我只是這姓凌的小夥子隨我走一趟,又不是騙去把他吃了,你老和尚幹麼急匆匆的趕來?”老和尚合十道:“女菩薩有所不知,這幾位小施主,老衲受人之託,在他們師長未到之前,要負責他們的安全。”銀髮婆婆格格的笑道:“金羅漢出頭了,那好,銀髮婆婆久聞你大通大師之能,可惜從沒有人和你較量過,今晚正好較量較量,看看是你佛法無邊,還是我魔教神通廣大?只要你大師贏得我一招半式,我拍手就走。”

“阿彌陀佛!”老和尚合掌道:“女菩薩這是出的難題,老衲四十年前已在佛前許願,不再和人動手。”銀髮婆婆道:“那怎麼辦呢?”老和尚合掌道:“老衲雖然不再和人動手,但女菩薩若是肯回轉寶山,不參加重九之會,老衲還是願意一試。”銀髮婆婆問道:“你要如何試法?”老和尚道:“老衲任憑女菩薩施為,絕不還手,女菩薩不勝,就算老衲勝了。”銀髮婆婆聽得一呆,說道:“大師任憑我施為不還手?”老和尚道:“正是。”銀髮婆婆道:“大師能忍受魔教神通?只要一下受不住,就得涅槳歸西。”老和尚寶相莊嚴,徐徐說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好哇!”銀髮婆婆尖笑一聲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能怪我?”老和尚道:“若是老衲抵受不住,那是老衲禪心不堅,怎敢怪到女菩薩頭上。”銀髮婆婆點頭道:“那你就接著了!”話聲出口,伸出一雙又嬌又柔的手腕,輕輕攏了下披在肩後的銀髮並未看她有何施為。

老和尚似乎很緊張,急忙合十道:“且慢,女菩薩神功通玄,要施為也請到天井中去。”迅快的退到小天井中央。

銀髮婆婆格格笑道:“我從不韙言是魔教中人,魔教只有魔功,那來的神功?不過我婆婆極有分寸,和你較量,絕不會傷害到第三個人去。”她也輕移蓮步,隨著話聲嬌嬌嬈嬈的跟了出去。

如果沒有人說這位是銀髮婆婆,看去最多也是三十許人,有誰相信她是魔教中碩果僅存的老,少說也有八十歲了。

何真真知道厲害,自然不敢跟下石階去。

凌幹青也得到老和尚“傳音入密”的暗示,要他們站遠一點,是以大家只站在走廊上作壁上觀。

銀髮婆婆走到離老和尚一丈光景,便自站停下來,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把銀的木梳,眼波一抬,嬌笑道:“老和尚,你準備了!”話聲出口,舉起銀梳,輕輕朝白髮上梳去。

她這一梳,就從白髮上梳下無數火星,滾落地面,朝老和尚腳下滾了過去。

這下看得凌幹青、畢秋雲等人暗暗奇怪。他們還以為銀髮婆婆要和老和尚比較什麼高深的武學,這樣子梳梳頭髮,梳下一大堆火星來,算是什麼功夫?

老和尚看到無數火星朝他腳下飛滾過來,臉顯得十分凝重,本來站著的人,緩緩朝地上坐下,盤好雙腳,雙手合掌當,閉目瞑坐,一動不動,那些火星滾到他身子四周,就逐漸的熄沒!

但銀髮婆婆用銀梳梳著白髮,一記又一記絲毫沒停,每梳一下,就有無數火星,隨而下,滾了過去,是以老和尚四周,一直有無數火星在滾動,前面的隨滾隨沒,後面的又滾滾而至!

銀髮婆婆那把銀梳,越梳越快,火星也越滾越多,先前梳下來的只是閃著星星之火的火星,梳到後來,火星越梳越大,變成火球,從她白髮上滾落地面,就發出“滋”

“滋”細聲,鋪在天井上的青石板,都被火球燒得隨著冒起縷縷青煙!

火球越滾越多,因為火球體積大了,一時不易很快熄滅(前面的火球,要由大化小,再由小而熄,時間較火星持久)所以越積越多,雖然中間有許多在逐漸消沒,但後來的滾滾不絕,一時之間,在老和尚坐著的一丈之內,幾乎佈滿了四面轉滾動的火球。

加上青石板被燒得發出滋滋之聲,也隨著大盛,冒起的一縷縷青煙,也籠罩了一丈方圓。

直到現在,凌幹青等人才看出這火球的厲害來了,因為他們站在階上,離那一圈滾動的火球,少說也有兩三丈遠,但每個人都被火勢灼得滿面通紅,全身都在冒汗了。

由此可見坐在火堆中間的老和尚,若無上乘純禪功,不被這滾滾火球,燒成焦炭才怪!

大家凝目看去,老和尚四周青煙繚繞,已經看不清老和尚如何了,只是有個人影還直的坐著,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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