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仇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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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返身退入之時,忽見一個青衫少年飄然從大天井中走了出來,這個他午前見過,正是隨同凌幹青同來的畢雲秋!
他怎麼會從廳上走來的呢?全長心頭方自動疑,立即喝道:“你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還不給我站住!”原來畢雲秋看到管崇墀命全長
取槍,就低聲道:“大哥,你和三妹就在這裡等我,小弟出去一下。”不待凌幹青回答,很快的閃身掠了去。凌幹青要阻止,已是不及。
聶小香低聲道:“大哥,二哥他怎麼了?”凌幹青早已懷疑二弟和紫衣煞神門下有仇,這時看二弟突然現身出去,就低聲道:“二弟好像和這姓蕭的有仇,我們快出去,你先走,我還得拍開這三人的道,隨後就來。”聶小香點點頭,就悄悄的循方才進來的原路,退出牆外。
凌幹青拍開了三個莊丁的道,跟著越牆而出,兩人繞到管家莊大門左側,閃到暗處,隱住了身子。
再說畢雲秋走進大門,就被全長截著喝問,不覺拱手一笑,低聲道:“全兄請了,這姓蕭的和在下有仇,在下是跟著他來的。”這時管崇墀一手執槍,目注蕭成化道:“蕭壇主請亮兵刃。”只聽大門內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且慢!”管崇墀自然聽得出自己莊上,並無這個口音的人,急忙轉身看去,只見從大門中走出一個青衣少年,他中午見過,自然認識,不覺一怔道:“是畢少兄,你…”他如此一說,全長
就不再多言。
畢雲秋拱拱手笑道:“在下是暗中跟著這位蕭壇主來的。”他指了指蕭成化,接著說道:“在下覺得天下無不可解的仇恨,只要在理字上說得過去,江湖武林,紅花綠葉,都是同道,何必非兵戎相見不可?所以在下想給你們雙方作個魯仲連…”蕭成化森冷的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是什麼人?憑你配麼?”畢雲秋道:“蕭壇主這話就不對了,天下雖大,總有一個理字,在下雖然不知道二位結仇的經過,但是非是愈辯愈明的…”
“本座和管鏢頭的事,不喜第三者手。”蕭成化道:“你最好少管閒事。”畢雲秋笑道:“魯仲連當然非第三者不可…”蕭成化濃哼道:“你要擋橫,就是死數。”
“在下並不怕死。”畢雲秋微哂道:“在下記得紫衣神君創立紫衣幫之初,就曾立下十二條律,其中有一條,好像是嚴
門下弟子倚仗幫勢,和武林同道為敵,不知蕭壇主是不是還記得?”蕭成化聽得臉
一變,目中寒芒迸
,註定在畢雲秋的臉上,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只是江湖上一個無名小卒。”畢雲秋朝他一笑,說道:“行走江湖,專門為人排難解紛,所以來湊這場熱鬧的。”蕭成化嘿然道:“蕭某是向管鏢頭討回十八年前的一筆舊帳,本幫雖有不準和武林同道為敵的律,但蕭某今晚並不是和武林同道為敵,你不必以本幫
律責問蕭某,蕭某身為東壇壇主,豈有不知本幫
律之理?”
“這就是了。”畢雲秋道:“凡事都有個起因,二位結仇的起因,可否說出來給在下聽聽,如果在下覺得能力有限,無法替兩家排解,自會知難而退,蕭壇主認為這樣可以麼?”他不待蕭成化回答,轉身朝管崇墀抱抱拳道:“管前輩,你和蕭壇主的結仇經過,可否說出來讓在下聽聽?”管崇墀道:“畢少兄俠義襟懷,老朽至為欽佩,但這件事,畢少兄還是不要過問的好。”他不肯說。
畢雲秋正容道:“事無不可對人言,莫非管前輩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這是將之言!
“哈哈!”雲中鶴管崇墀突然仰首長笑一聲,雙目開闔之間,隱光芒,朗聲道:“管崇墀一生仰無愧於天,俯不怍於地,有什麼難言之隱?”畢雲秋冷然道:“既是如此,管前輩有什麼不敢說的?”
“不敢說的”四字,依然是將之言。
管崇墀是老江湖了,自然聽得出畢雲秋是在他,但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個
,當著蕭成化,這“不敢說”三字,可忍不住了!
他目光一溜蕭成化,嘿然道:“管某有什麼不敢說的?只是說出來了,有礙這位蕭壇主的顏面而已!”這話當然也是存心相。
蕭成化陰笑一聲道:“你但說無妨,蕭某是要債來的,今晚這債是要定了,蕭某倒要看看這位年輕人能不能當咱們這個魯仲連?”
“好,那管某就說了。”管崇墀道:“十八年前,管某押運一批鏢銀前往三原,回途經過蒲城,投宿客棧,在客店中有一女客,帶了一個三歲女孩,就住在管某對面的一間房中,中間只隔了一個小天井,二更時分,管某聽到女客叫喊之聲,和小女孩受到驚嚇的哭聲,在下開出門去,就看到小女孩被人從窗口擲了出來,正好被在下接住…”畢雲秋臉漸漸沉了下來,但沒有作聲。
管崇墀接著道:“那時那女客猶在房中嘶聲叫喊救命,在下方知有人意圖強暴那位女客,就大喝一聲:‘賊還不出來?’那暴徒聽到在下的喝聲,從窗中飛出,在下當時
於義憤,放下小女孩,就發了一記‘劈封掌’,把暴徒擊傷,他自稱是紫衣煞神門下,聲言必報此仇,那位暴徒就是現在的紫衣幫蕭壇主,他是找在下報那一掌之仇來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畢雲秋身軀有些發顫,轉身朝蕭成化問道:“蕭壇主,事情是這樣麼?”
“不錯。”蕭成化道:“蕭某找他是報一掌之仇,這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了。”畢雲秋道:“你是紫衣神君門下大弟子,如此行為,豈不辱沒了你的師門?”
“住口!”蕭成化喝道:“小子,你敢對蕭某如此說話?”
“在下有何不敢?”畢雲秋雙目隱殺機,凜聲道:“在下仗劍江湖,專為天下除不平,像你姓蕭的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當年遇上的如果是我,早就亡命劍下了,還容你今晚率眾來尋仇麼?”
“好小子!”蕭成化雙目光暴
,厲笑一聲道:“你果然是管鏢頭邀來的幫手,那好,蕭某今晚就成全你們了!”
“嗆!”的一聲,撒出劍來,喝道:“你們兩個一起上,還是那一個先來領死?”
“爹!”大門內忽然有人嬌喊一聲,一個苗條人影,像一陣風奔了出來。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青衣女子,生得柳眉杏眼,嬌嬈動人,前垂著兩條烏黑的辮子,隨著一路甩動,更增加了她幾分少女的嬌態。
管崇墀一眼看到愛女,心頭大急,忙道:“秋霜,你快進去。”管秋霜盈盈秋波,一掠蕭成化,問道:“爹,他就是來跟爹尋仇的紫衣煞神門下麼?”
“你不許多說。”管崇墀急道:“你快給為父進去。”他是怕蕭成化傷了她,管家莊佈置了十幾名莊丁和許多匣弩,就是為了保護他這顆掌上明珠的。
蕭成化洪笑一聲道:“管崇墀,你不用耽心,你沒有死以前,你女兒不會死的,你死之後,管家莊本來只有二十九人,現在又多了這小子,一共三十個,也不會活到明天的了。”管秋霜粉臉一沉,哼道:“憑你也配冒這口大氣,你是尋仇來的,那好,姑娘倒要伸量伸量你有沒有來向管家莊尋仇的資格?”管崇墀聽得大驚,急道:“秋霜,你不會武功,不可亂說,快進去吧!”
“誰說女兒不會武功了?”管秋霜嬌笑道:“像他姓蕭的這麼魔小丑,還不在女兒的眼裡呢!”蕭成化陰沉一笑道:“小丫頭,你來試試看?”畢雲秋搶著道:“姓蕭的,事有先後,在下既聽了管前輩述說的經過,覺得你不但不配當紫衣神君的大弟子,而且簡直死有餘辜,在下一向在江湖上專誅兇之輩,你還不跪下來領死?”這話,蕭成化自然受不住,長劍一指,冷喝道:“小子,蕭某那就先劈了你!”揮手一劍,朝畢雲秋
面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