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相親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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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關門進來,立在炕前,忽姐睜目,道:“還不快睡。”那黑影卻沒應聲,忽姐突然驚悚,擁身而起:“你…”叫得半聲,身凝暗中。
忽然心裡透亮,掩面哭道:“不要!你走…你快走呀!”蘭娘提著心,守在門口,聽到忽姐嘶叫,心道:“真是個人尖兒。”然後便是忽姐持續不斷的哀哭,蘭娘心焦,暗想道:“死冤家,倒是快動手呀!”忽姐的哭聲漸低,時斷時續的,蘭娘幾乎要拉門而進了,哭聲卻陡然停住,蘭娘心中一跳,伏耳細聽,卻還是聽不到半分響動。蘭娘心道:“那個人,你啞巴了麼,不會開口勸勸?”
“當”的一聲,屋中這時卻像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忽姐的哭泣聲又起,蘭娘心中怨嘆:“真要等我凍死在外邊麼?”細聽之下,卻有些異樣,那哭泣聲似乎與方才不同,一一啜,韻調像應和什麼舉動。
蘭娘臉頰燒了起來:“呀!我真胡塗,人家已經入港了,我還在這裡瞎猜!”忽姐的聲音愈加清晰,已經可辨出不是哭泣而是呻,那
聲婉轉嬌媚,
人心魄,蘭娘微生妒意:“小蹄子果然會耍嬌!”與忽姐共處半年,有時同房夜話,便知道忽姐人雖小巧,房中格外大膽。
再聽一會兒,秦大的聲音首次響起,卻嗡嗡悶悶,聽不出說些什麼,而後便是忽姐的細聲羞叫:“你…你若還說…人家就不…”哭音未褪,卻含著嬌喜。
秦大似乎不依,隨即便響起忽姐喉間“呃”
“呃”之聲,那聲音像是被什麼硬生生擠出來似的。
蘭娘領教過秦大的重力穿挫,當然明白此時房中發生了什麼,不由腿兒夾了兩夾:“呸!使那麼大勁幹嘛?方才還推三推四的呢!”間溼滑,冰膩一片,蘭娘不敢再聽下去了。
摸黑回房,心中有些得意說:“哼,看你明跟我怎麼說?”天明醒來,發現秦大睡於身側,蘭娘推他:“喂,喂!”秦大懵懂睜目,蘭娘似笑非笑的:“怎麼樣?”秦大道:“什麼…怎樣?”蘭娘嗔道:“你快活了一夜,還跟我來裝蒜?”秦大吶吶道:“該是好了,肯跟人說話了。”蘭娘大嗔:“誰問你這個?”秦大卷身
睡,嘟嚷道:“那是哪個?”蘭娘撲在秦大耳邊,細語:“忽姐的味道…如何?”秦大面皮一紅,半天憋出一字:“好。”
“呸!”蘭娘打了秦大一下,偏腿下炕:“你不說,我鬧她去!”
“別!”秦大忙揪住她胳膊,笑求道:“你何苦又去羞她?”原來,秦大昨夜入得房中,見忽姐哭個不住,自思口拙,恐難安撫她,又有蘭娘於門外偷聽,更難說出什麼來,便默不作聲,三下兩下,在忽姐哭聲中,將她剝了個一乾二淨。
忽姐兀自舉臂遮面,飲泣不絕,他便身強攻,一入進去,不覺心蕩,牝戶窄淺,卻
水橫溢。
得幾下,秦大不由忿怒,忽姐之騷,不再其假,而在其真,上邊痛哭
涕是真,下邊陰溝氾濫亦是真。
由此思之,她於賊窩中,不知如何不堪了,秦大這般想著,揮矛大進,有個洩憤之意,待得忽姐那些小胳膊細腿盤纏上來,又不由大生憐意,其身形觸接,分明還是個未的孩童!
脊骨寸寸,尤帶瘦稜,細結實,尚未成女形。這般伶仃身板,偏不知從哪生出異樣的柔韌,任由秦大海闊天空地折騰,她都能
上,並報以幽
吁吁的承接。
年小放蕩之處,直教人揮不盡體內熱意,此中深幽快美,更難與他人形容。秦大也只撿其中的情形二三,說與蘭娘。蘭娘卻早知忽姐應是如此,一笑了之。
轉眼半月過去,忽姐早與眾人言笑自如了,眾人方來細問她遭賊經過,忽姐道:“…後來,窩裡新來了一夥人,是姚溪人,領頭的那個,大家都叫他‘金哥’,那麻臉漢子雖瘦,卻花樣很多,比姚鬍子更狠,在他手裡,簡直就沒留過活口。
“就是去年,姚鬍子把人拉到這裡,在鎮旁設了車馬店作幌,卻因‘金哥’一夥行事太狠了,惹人眼目,與他們鬧翻了,‘金哥’領人離去,忽然一夜又殺回。虧得我機靈,抱孩子逃了出來…”秦大恨聲道:“姚鬍子真死了?”忽姐垂頭道:“死了。”望了望門外追著滿童亂跑的孩子,卻也有些傷。
蘭娘輕輕地推了推秦大間,秦大兀自沉聲道:“金哥一夥不除,也是個禍害!”幾人沒敢接腔,低頭不語,卻見年大娘搖搖晃晃地走開,口中喃喃道:“天不開眼呀,由這些惡人活在世上…”蘭娘道:“秦大,滿童這些天在後山亂挖些什麼,你也不去管管?”瞄了忽姐一眼,掩嘴又笑:“改天傷了你哪位美人,又要勞你去抱回來了。”忽姐不依:“蘭姐!又來笑人家!你最愛在後山小解,該小心的是你!”
“哎呀!”蘭娘滿面噴紅,盯著秦大:“你…你都胡說了什麼!”秦大狼狽地逃開了,剩蘭娘與忽姐,你撓我,我撓你,笑成一團。忽姐咬著蘭娘耳朵,低聲道:“蘭姐,今黑你來我屋。”蘭娘
笑著:“作什麼?”忽姐道:“我一人服侍那老爺,服侍不過來!”蘭娘紅臉啐道:“呸!”開
,年大娘
到鎮上買些東西,蘭娘道:“你也是小腳,這幾十裡山路,
不著你?還是讓秦大去罷!”年大娘笑道:“有些小東西他不懂,再說,我也好久沒出去透口氣了。”蘭娘疑心她嫌山裡就她一人孤單,當下不好多攔。秦大將年大娘送到臨鎮的一處山腳,道:“明
我還來附近打獵,你最好趕在午時前,於那大槐樹等我。”年大娘道:“好孩子,我還有個親戚須得打聽,要多耽擱幾
,過幾天雪也全化了,我能找著進山的路。”秦大一愣,道:“過幾天你沒來,我到鎮上尋你。”年大娘漫應道:“也好。”過了七
,還沒年大娘消息。山中幾人急了,蘭娘道:“你帶滿童去找他乾孃。”秦大道:“帶滿童作甚?”隨即明白,蘭娘擔心他矢意除仇,與匪賊相鬥,故
個鞍絆在旁。便說道:“你放心,我還要尋回年大娘呢。”蘭娘心想也是,便放他去了,這一去又是幾
,索
連秦大也不回了,蘭娘幾人翹首疾盼,正沒計較,忽一
,秦大獨自歸來了,蘭娘急問:“怎麼樣?有無大娘消息。”秦大神情
奮,道:“呔!真看不出,年大娘竟是名奇女子,也不知她怎生混入賊
,一通藥
倒眾賊,報官全捉了!”蘭娘與忽姐俱是驚奇,又問:“年大娘呢?”秦大道:“她…也著了藥,動不得,在鎮上住著,我擔心你們幾個記掛,先回來報個信兒,這回頭便要走,她沒人侍侯不行。”滿童嚷著也要去,秦大神情卻有些古怪,搖頭道:“不必了,眼看快好,幾
便回!”果然,三
之後,秦大扶著年大娘回來。
年大娘去了些,像是變年輕許多,面
紅潤泛光,神
中更帶些扭捏,
笑不笑的。待無人處,蘭娘暗暗拉住秦大,低聲道:“莫非年大娘這回在鎮上找了個老伴?”秦大滿臉漲紅:“蘭娘!”蘭娘眼珠大睜,掩嘴不迭:“你?大娘?!”秦大口張半天,想不到蘭娘如此心慧!
看著蘭娘那盪漾開的面容馬上要笑出聲,忙去掩她的嘴兒。蘭娘掙開,使勁忍住驚笑,道:“怎麼回事?快告訴我!我不會聲張的。”秦大因眾人要在一塊過長久子,硬著頭皮先認下了,嘆道:“真是一言難盡!蘭娘,你饒了我罷,我答應過她不說的。唉,滿是滿不住的,不過得緩些時候,不然,她沒臉兒呆下去了。”蘭娘道:“我既知道了,告訴又何妨?”秦大無奈,說道:“好罷,我只跟你說,賊首金哥是她侄兒,她是金哥的嬸嬸!”蘭娘道:“哦?”秦大熱汗直冒,低聲道:“真不能說了,好蘭娘,今夜我給你好生
一
,當個謝禮,行不?”蘭娘滿臉通紅,頓足:“誰要你!你…越發下
了!都是忽姐鬧的!”秦大貼近身,摟著蘭娘“好蘭娘”
“好姐姐”的叫個不停。蘭娘被他摸得身軟了,嬌嬌道:“好罷…我可以…不問你和年大娘的事,但你得告訴我…我們姐妹幾個…究竟誰更好些?”秦大閉目想了想,道:“我也讀過幾年書,就讓我擠一擠肚中墨水,湊上幾個詞兒…
嗯,蘭娘,你呀就像蘭花,淡雅奇秀,忽姐就像雛菊,瘦小玲瓏,年大娘呢,就像牡丹,豐腴嬌豔。”蘭娘暗下嘀咕:說自己像蘭花,恰又是自己名字,尚可,說忽姐像雛菊,也還過得去,年大娘畢竟長了眾人一輪不止,怎麼說她像牡丹?
徐娘已老,又何談嬌豔?心中想著,口中便道:“大姐豐滿,眾人都知道的,嬌豔之詞,那就是你的偏心了!”秦大愣得片刻,張口結舌道:“我…形容的是你們幾個的私處!”
“啊!”蘭娘陡然大羞。
***秦大與年大娘究竟如何成事的?此中秘密,蘭娘畢竟沒有從秦大口中套出。年大娘為何以身犯險,要害她侄兒命,年大娘沒說,內中恐事涉人倫,眾人也不好細問。
知道也罷,不懂也罷,子一天天過去,孩子們長得飛快,在山中玩耍的範圍越來越廣,有時玩至天黑,也不回家吃飯。眾人卻也不但心,這深山之中,兇獸被獵盡,又絕無人煙,是處難得的太平桃源。
很快便到了秋天,先是蘭娘有孕了,跟著年大娘竟老樹開花,也隆起了大肚子。幾個婦人,乘著冬天還沒來,坐於廟前,絮絮叨叨,趕著縫製孩子們的過冬衣裳,也替將要出生的寶寶作些準備。
秦大秋暇有餘,也上一口自卷的菸葉。蹲上高丘,望著孩子們滿山跑,有牧放群羊的從容悠閒。
這幾個孩子中,他最喜歡的是豔珠,最得意的是滿童。忽姐的孩子呢?也很聽話,只不過,有時看到他跑動著的小小身影,秦大便會憶起自己這幾年,赴身血仇,追獵敵蹤,可謂吃盡了苦頭。
但無意中得了三個老婆,卻又養了個仇人的孩子,其中人生悲喜,當真滋味莫辨。又一陣秋風吹過,秦大整個身子都輕上幾分,便把許多事都看得淡了。
想起兒時悉的一首歌謠,
風唱道:打柴打柴,傷到腳踝
路
路,擒了幼鹿捕狼捕狼,遇見嬌娘相親相親,入了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