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混進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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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麼了,是哪不舒服嗎?”青青緊張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事,許是累著了吧!”
“那小姐您先歇著吧!”我懶洋洋地點了點頭,青青便顧自關門出去了。
攤開手心,那枚圓形的檀木釦子依舊靜靜地躺在那兒。
大概是我十三歲那年,我見娘給爹縫製衣服,突發奇想地就給衣服安上了我自制的木釦子,雖然爹說這東西有點不倫不類的,但用起來確實比那布縫的扣子方便多了,剛開始幾年總見他當寶貝似的穿著,不過最近好像都沒見他穿過了。這樣的扣子我不相信還能在第二件衣服上找到,想當年,為了找那麼一塊適合用來做釦子的材制,我還偷偷地把二哥不知道從哪來的一把相當值錢的檀木扇子的骨架給拆了(當然這是事後二哥非常生氣地追著我討要扇子的時候我才知道的),為這事他還足足跟我慪了半個月的氣。可問題是,為什麼這個我三年前做的扣子會出現在那個我們六年前就搬離了的屋子裡呢?
難道爹獨自回來過?可是為什麼呢?也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呀!那許是爹掛念長埋於此的老母親回來惦念的吧,我在自己一遍遍的猜想甚至可以說是自我安的唸叨中
糊糊地睡著了。
“青青,我看要不你給我找把稻草,往我身上一,然後在張府門前叫賣好了。”我把拜託史大人找來的那件破衣服拎起來看了又看。
“賣什麼?”青青一臉好奇地看著我。
我把雙手一攤,笑道:“賣自己唄,不然怎麼混進張府去?”青青把頭搖的跟撥鼓似的:“不,不行,小姐,老爺夫人要是知道了,真是打死奴婢也不能贖罪了,小姐要是真要賣,就把奴婢賣了吧!”我趕緊伸手把正
下跪地青青一把扶了起來。笑道:“瞧你。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做什麼緊張成這樣?再說了。就我這樣地。人家看我這身子骨。還不一定會要呢?”青青拍了拍
脯。嘆道:“真是嚇死奴婢了!”她在我面前向來不自稱奴婢地。今
這樣說。想是真怕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子稀哩糊塗地跑到人家地地盤胡鬧呢!我故作嚴肅地說道:“青青。你剛才犯了個錯。說吧。怎麼辦?”青青一臉地
惑狀。
我笑道:“什麼奴婢不奴婢地。沒人地時候你就是我地姐妹。我地好朋友。你這樣稱呼自己可不是讓我們生分了嗎?”青青像是鬆了一口氣。笑道:“那是小姐心疼奴婢。呃不。是心疼我!”我別開了剛才瞪她的眼,倆人都笑了起來。
“怎麼覺得有股怪味似的。”我把破衣服拎上前一聞:“天,好臭啊,該不會是乞丐身上扒下來的吧?”青青也湊上前聞了一下,然後捂著鼻子伸手奪過我手裡的破衣服,往門口一扔,嘴裡埋怨道:“這史大人還真是不會辦事,小姐就是讓他給找件破舊點的衣服,雖然告訴他是越破的越好,可也沒讓他找件這麼臭的來啊!這種衣服哪是小姐能穿的?”想想也是,就算要混進張府也不一定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個乞丐啊,這個個人形象問題還是比較重要的,可不能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當我和青青倆人一路問詢著找到張老爺家大宅的時候,遠遠的就瞧見那門口站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子,打扮的有點貌似傳說中除妖辟的道士。
大門開了,走出一個貌似家丁的小夥子。只見那白鬍子老道一揮手中仙杖,倆人似是說了會話,然後那開門的家丁很不耐煩地就揮手像是在打發他走了。
據我從前看電視的經驗,這時候的對話應該是這樣的:老道:“施主,貧道雲遊四海,途徑至此,忽覺府上似有妖氣橫生,貧道乃修道之人,定能助府上清除妖孽。”家丁:“死老頭,你***欠揍啊,你家才有妖孽呢!去去去!別在這礙事了!”可是,故事好像沒向我預想中的方向發展。沒一會兒,那家丁就點頭哈地,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想必是回去通報了,大戶人家的規矩是比較多的,這點我是深有體會。
我和青青快步走了上去,對那老道略施一禮,笑道:“道長好啊,請問您是來找這家老爺的嗎?”無論如何,還是先打探下這老道的來意,畢竟什麼“為除妖而來”只是我的瞎想而已。照剛才的情況看來,想進張府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嘛!如果有可能,我想和老道一起混進張府。
那老道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見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還是剛才那個家丁,躬身請那老道進去,我也想混水摸魚跟著進去,沒想到那家丁把我一擋,問道:“請問您是?”
“我?呃,那個,我是道長的徒弟,剛才是替師父辦事去了,所以你沒見著我!”我呵呵地傻笑著,怎麼覺著自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
當我還在心裡一遍遍地祈禱著“道長,您發發慈悲,千萬千萬別揭穿我”的時候,耳邊傳來道長親切的呼喚聲:“徒兒,還不快跟著進來?”我左右張望著,沒見道長有帶徒弟來啊!
青青拽了拽我的袖子,叫道:“師兄,師父叫我們快點呢!”
“啊?”回頭看到青青使勁地對我使著眼,方才恍然大悟,心中一喜,忙跟著走了進去。看來這以後出門見著寺廟道觀什麼的是該進去好好拜拜,要不怎麼說出家人生
慈悲呢。
看來張家這江浙首富還真不是蓋的,什麼奇珍異草,隨處可見,光是那一路鋪過去的雪白大理石就已是世間罕見的了,更難得的是,雖然院子裡人來人往的,卻總能保持低地面雪一樣的白淨。
被帶至張府待客的大廳,早有一人端坐於堂中。我抬頭瞄了一眼,天,原來這個張老爺還這麼年輕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雖然長的是沒有子揚那樣氣宇軒昂的,但眼裡卻有一種類似於看透世間滄桑的覺,讓不不得不為之一怔。
那老道“恩哼”一聲,許是不滿意我剛才的花痴表現呢,我忙低下了頭。不過,怎麼總覺得剛才那一聲哼的有點耳,不知道在哪聽過。
“張老爺”非常優雅地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師父”對他略一躬身“張老爺”忙伸手虛扶,笑道:“道長快請坐!”然後“師父”和那位“張老爺”都分別入了坐,只可憐了我和青青倆人又得站著乾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屋裡似似乎有束目光時不時地在盯著我看。
道長道:“聽聞府中老爺纏綿病榻數月,至今仍未見好轉,貧道雲遊多年,收羅不少良藥,許能幫上貴府老爺。”原來這不是張老爺,那難道是張少爺?不對,那次在老田家麵攤吃麵的時候好像有人說過張老爺家並無子嗣的,那這個應該就是他的侄子了。
我只顧著打量屋子四周的擺設,本沒什麼心思聽他們說話。只知道才過了沒多久,青青就偷偷拽著我的衣袖,等我回過神時,只見道長對著堂上之人略一施禮,那人也直起了身子,張口喚來了府中下人。然後道長便揮了揮仙杖,轉身跟著那家丁走了出去,我和青青忙緊緊地跟上。
來到一個類似於客房的地方,那領路的家丁就主動退了下去。
我往青青邊上靠了靠,小聲問道:“哎,剛才他們說什麼了?怎麼把我們帶這兒來了?”青青拿眼瞟了下道長,小聲回道:“剛才那什麼堂少爺說是張老爺前些天剛出門求醫了,他讓我們先住下等兩天,他會派人去通知張老爺的。”
“這樣啊,那萬一張老爺要是在外面把病給看好了,還有他什麼事啊?”我朝那揹著身看著院子的道長輕微地抬了下頭。
沒想到這時候,那道長剛好把頭轉了過來,我心裡一慌,難道我和青青這麼小聲的談話都被他聽到了?真不愧是修道之人哪!看來這以後說話還真是得注意點。
道長顧自走到邊上坐了小來,對著我招了招手,叫道:“徒兒,還不快過來給為師倒杯茶!”青青正走過去,卻見那道長阻止道:“不是叫你!”我別了彆嘴,有點不太樂意,畢竟從小到大我可是從來沒給誰倒過茶。可我還是走上前拎過茶壺,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師父,請用茶!”道長接過我手中的杯子,小抿了一口,旋即放下,笑道:“哎,這徒弟敬的茶還就是好喝啊!”這聲音?怎麼變了?我和青青對忘了一眼,我說怎麼覺得這身影有點眼
呢,原來是他啊!我對著青青一示意,她隨即走出門口,張望了一下,然後轉身把門給關了上去。
我一手叉,另一隻手伸過去把那老道臉上的白鬍子一撕,旋即
出一張俊俏的臉,不是禹翔還能是誰?
“哎,我說你沒事往自個臉上整那麼一堆鬍子做什麼?”他倒是悠閒,往後一躺,半個身子就靠在了椅子上:“我要不這樣,能混的進來嗎?”我笑道:“混倒是混進來了,可人家還不照樣把你給撂這了?”禹翔一把奪過我拿手裡的轉著假鬍子,道:“哎,別玩了,要是被他們看到就不好了,我看這張府不是尋常之地。”我嘆道:“是不尋常,瞧那桌椅擺設,可是比我家還闊綽呢!看來還是生意人比較有錢,要不是當個貪官還真是沒什麼‘錢途’!”
“怎麼,你這是在拐著彎地誇你爹清廉哪?”說話的間隙禹翔早已把鬍子給粘了回去,別說,這容易的,連聲音都能變,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連我都給蒙了。
禹翔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難道你沒覺得這院子裡透著股殺氣嗎?”
“殺氣?”我搖了搖頭。
禹翔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說你呀什麼時候給別人賣了都不知道!本來不想帶你進來的,不過我知道你這人固執,要是不帶你進來,你肯定又會想別的辦法,到時候還不定怎麼樣呢,還不如把你帶身邊安全點。”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你是怎麼看出這院子裡有殺氣的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練武之人皆具備的警覺罷了。”禹翔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脫口而出道:“那難道慕雪幫已經向張府動手了?”禹翔忙拉住我,向我作了個聲的手勢。
禹翔道:“現在也不好確定什麼,我總覺得這張府的殺氣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這時候,青青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小聲說道:“有人來了!”然後我看到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說是他們少爺已經備好酒菜要好好招待我們呢。我搖了搖頭,但願我們這些個假道士不要被識破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