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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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充滿戲劇的大舞臺,時不時就會有新演員的加入,同時也會有老演員的退場。

至此,蘇暖將成為苗蕊舞臺上的一個過客。

苗蕊生薄涼,其實在她本知的世界裡情絕不會是永恆的,變數太多,人心太複雜,說不定哪天就會發生變化。

聚會漸漸接近尾聲,苗蕊也覺有點累,她聲音輕柔的說,“劉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玩吧,我先走一步。”

“不舒服?你怎麼不早說,走,我送你回家。”說罷他就起身,用手背貼了貼苗蕊的額頭,然後自然自語的嘀咕句什麼,緊張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

“不用了,我沒什麼事,家離的也近,自己回去就行。”苗蕊不假思索的拒絕。

劉賽扶了扶眼鏡,被苗蕊婉言相拒後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愣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還是不行,你一個女生走夜路我還是不放心。”所有人都喝得糊糊,兩三個人圍在一起開著自己的小會。劉賽是班長,更不會例外,此刻站著都有些打晃。

他想了想,拉起苗蕊蔥白的手就往門外走,“不行,我還是得送你回家。”喝了酒的人,力氣真的很大,苗蕊硬是沒增開。她蹙著細眉,手腕被拽的生疼。

忽然,手腕處傳來火辣辣的疼,似乎像是脫了一層皮。整個身子都陷入一個結實的懷抱,淡淡的菸草味傳入她的鼻息。

苗蕊一回頭,對上一雙悉的眸子,剛要開口,就被他用話堵了回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說話。”也不給苗蕊說話的機會,又怒視著對面的劉賽說,“誰準你拉她手的?”劉賽被他的大力推得踉蹌,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壁上,他推了推眼鏡這才看清是誰。

他的眸子帶著怒氣,“謝恆,她不是你的。”黑夜裡,謝恆的眸子像是耀眼的星眸,那樣的獨一無二。

劉賽的這一句話直戳他心窩,下意識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冷聲說,“就算不是老子的,也不會是你這種娘娘腔的。”不再停留一個轉身,摟著苗蕊離開。

苗蕊不說話,就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一路上,兩人就保持著這種姿勢前行。

“我到家了,放開你的髒手吧。”苗蕊的步子停在了單元門前,語氣冰冷。

“呵,老子手髒,那個小白臉的手就乾淨?所以你就讓他牽你手,送你回家?你知不知道一個醉酒男人送一個盯了許久的獵物,獵物會多危險。”謝恆鬆開了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長記,好在福子的一個相好的和她同班,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她今天參加同學聚會,還被個小白臉給盯上了。

“謝恆,不要拿你骯髒的思想去揣摩別人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齷齪。”苗蕊氣憤,怎麼什麼話到他嘴裡就變味呢,真不想再跟他溝通。

這話謝恆不願聽,他攔住了苗蕊的去路,“苗小蕊,老子要是齷齪你現在還能是處?早在幾年前就把你辦了。”天知道他惦記了苗蕊多少年,細數著無數個不眠之夜,腦子裡就只有她一人,就連夢都是她的臉。

苗蕊一愣,聽著謝恆嘴裡下的話接不下去了,漂亮的眸子狠狠瞪了他,“滾開。”

“苗小蕊,告訴你,就算你不跟我,也不准你喜歡那個娘娘腔。”苗蕊的身影已經走遠,謝恆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喊。

夜已深,吵雜的鎮子又恢復了平靜。

苗蕊躺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失眠了…

不是因為蘇暖的背叛,反倒是腦海裡不斷閃過的那張囂張跋扈的俊臉。

自從那天拒絕謝恆之後,這個人彷彿就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久而久之她以為自己早就把他忘了的時候,他又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面前。

平靜的心,猛然復甦。

或許她比想象中要更喜歡他,可那又怎樣?世間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明知會失去,還不如從未擁有過。

更何況,她是如此期待外面的陽光。

細數著開學倒計時的子,苗蕊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其他同學該結婚的結婚,該相親的相親,該工作的工作。

慈悲鎮會是他們的開始,也將會是他們的結束。

這天,陽光明媚,清澈的溪水歡淌,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美好。

苗蕊站在陽臺曬衣服,突然樓下有個稚的聲音在喊她,她便伸出脖子向外探。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嘴角上揚,“小糯米,你喊姐姐做什麼呀?”

“姐姐,這是謝恆讓我給你的。”說著,小糯米還用肥嘟嘟的手揮舞著紙條,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謝恆?苗蕊心裡念著他的名字,說出是個什麼滋味。

“你等一下,姐姐這就下來取。”她大喊,本來是不想拿,耐不住心裡的好奇還是下了樓。

一路上苗蕊都握著紙條,粉的硬紙卡鑲著金的邊,被摺疊在一起。

她坐在沙發上,看了許久,才決定打開。

“苗小蕊,我知道你要離開慈悲鎮了,可我還想見你一面,就當做是最後的告別吧,我會在河邊等你,不見不散。”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苗蕊決定在見上一面。就當是把話說清楚,做個了斷吧。

對,就是為了做個了斷,她在心裡反覆強調。

微紅的夕陽把河岸印上一片淡紅,波光粼粼的河面泛著光芒。

微風吹起她雪白的裙角,烏黑的髮絲縈繞在耳邊,這是她最好看的一條裙子吧。

苗蕊淡淡的表情透著一股憂傷,原來慈悲鎮也會有這麼美得一刻,一瞬間她似乎有些捨不得這裡。

只是轉瞬即逝。

平靜的美好沒過多久,苗蕊就被結實的手臂從身後抱住。

“謝恆,我們談談,你先鬆開我。”苗蕊沒有試圖掙脫,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謝恆情願,再多的反抗也只是白費力氣。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灼熱的氣息撲撒在她白皙的脖頸。

這種覺讓苗蕊心生恐懼,這樣的氣息太過陌生。不是悉的菸草味,倒有一股油膩的松油味撲面而來。

苗蕊心頭猛地一驚,“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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